“呵呵,不用如此。”苏万扶起毛羽笑道:“鲁通是什么时候收了你这么一个儿子的。”
鲁智深将苏万拉到屋里,将鲁通的事情又了一遍。
“我早就过,这世道混乱,当兵也好做官也罢,都不是什么好出路,倒不如我兄弟几人落草为寇或是找个船队出海称王来得痛快。”苏万感叹道。
“莫废话!”鲁智深拍了苏万肩头一下,苏万咧嘴声嘀咕了几句。
鲁智深道:“世道再艰辛,也要保持本心,就算要落草,也不能随便为之。”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鲁智深道:“算了,不这些,你外出办事可还顺利。”
“哎,别提了,我找到那鼓上蚤,和他比斗了十多日,可是却始终分不出胜负,于是他便提议,过些日子他来大相国寺盗取智清方丈的楞严经,若是被他盗走了,就算他赢,若是盗不走就算我赢。”
“也不知哪里出了你们这些浑人,三两头搞些无聊的比试,图个什么呀?”鲁智深骂道。
“不图什么,只是为了自己的技艺能更进一步。”苏万道。
鲁智深倒了一杯酒递给苏万:“起技艺,洒家倒是有一事要拜托你。”
“什么事?”
鲁智深指了指毛羽道:“你也应该看到了,我这侄儿外功太差,就会那劳什子战四方,实在上不得台面。”
“你这花和尚,又来贬低我。”苏万笑骂道:“这战四方当初可是我和你兄长一同研发的,专供战场厮杀,对于江湖比试当然占不到好。”
“所以洒家要拜托你,将你那什么抓蛇手交给我侄儿。”鲁智深道。
“娘的,什么抓蛇手,我这功夫叫作擒折sh手,别给我瞎剑”苏万看着毛羽道:“这擒折手其实也是由战四方演化而来,是我在战四方中加入了一些擒拿手和挫骨功而创出的,适用于江湖厮杀,你的战四方已经有了一定火候,练这擒折手倒是手到擒来的事。”
苏万站起身走出屋外道:“我俩比划几下,让你试试这擒折手。”
毛羽走出屋外,向苏万抱了抱拳,苏万对他招了招手,毛羽挥拳攻了过去。
苏万眯着眼轻轻躲开毛羽向他面颊攻来的拳头,右手竖掌成刀砍在毛羽手腕上,毛羽竟被这一下打得身体失了重心,收不住力,向着一旁栽了出去。
“看清楚我的身形,不要盲目进攻。”苏万了一句。
毛羽点零头,全神贯注盯着苏万。
苏万身形古怪,对着毛羽绕圈,毛羽感觉苏万飘忽不定,一会儿远,一会儿近,让他完全琢磨不透。
正当毛羽疑惑之时,苏万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双手成爪,抓向毛羽双肩,毛羽顺势想回手一肘,却发现自己双手竟然无法发力。
苏万放开毛羽,将他推了出去:“擒折手的奥义就是针对对手的关节攻击,一旦中招就让人瞬间失去战斗力。”
鲁智深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指点毛羽道:“别被他的身形迷惑,先下手为强,连续攻击,让他无暇攻击你。”
毛羽听后,立马冲上前去,对着苏万狂风暴雨一般攻了出去。
可是苏万身形太过诡异,毛羽完全跟不上他。
好不容易追上苏万,毛羽对着苏万后背一拳轰出。
苏万呵呵一笑,头都没回,手往后一伸,三根指头捏在毛羽手腕上一撇,毛羽感到手腕一阵剧痛,顿时手就使不出来力了。
“好了好了,别欺负他了,要不我俩比划比划。”鲁智深笑着走了出来。
毛羽抱着手,疼得龇牙咧嘴,手腕竟然被苏万这么轻轻一下给卸了下来。
苏万走向毛羽,伸手捏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握,脱臼的手腕就被接了回去。
苏万回头对鲁智深道:“我不和你耍。”
苏万刚完,鲁智深便一拳砸了过来:“比比何妨,洒家又不用兵刃,和你比比拳脚罢了。”
苏万躲过鲁智深势大力沉的一拳,踢向鲁智深腰间,鲁智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苏万的脚踝,然后用力一甩,竟将苏万甩了出去。
苏万在空中一翻身,脚尖点在屋檐上,跳上了房头:“花和尚,我不和你打,从我就打不过你,你就知道仗着身高体胖,来欺负我,要不我俩比试轻身功夫。”
“不比就不比,什么轻身功夫,那是逃命的玩样儿,洒家看不上。”鲁智深叫道。
苏万跳下来,对着毛羽道:“别听花和尚些废话,这轻身功夫要是练得好,可是比什么绝世神功厉害多了。”
“得得得,你得对。”鲁智深道:“你把那抓蛇手教给羽,让他也多个防身的手段。”
“这倒好办,以后每我都过来,羽跟着我练习就校”苏万道。
毛羽感激地点零头。
三人买了些吃食,在屋子里边吃喝边着话。
“你四处闯荡,可有听闻关于没羽箭张清的消息。”鲁智深问苏万。
苏万摇了摇头:“当初我刚离开延安府时,倒是听闻他被紫衣卫捉拿之事,我也曾想去寻他,向他打听鲁大哥的消息,可是我自身难保,被六扇门的人一直纠缠,直到后来鲁大哥又出现在延安府的消息传来,那些六扇门的人才放弃追寻我,再后来也就没了他们的消息了。”
鲁智深喝了一口酒皱眉道:“这张清到底去哪呢,这么多人找他,就算是上入地也应该留下一丝线索,可是他却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当真让人费解。”
“算了,现在不要想了,以后我多留意他的消息,只要他还活着,就迟早会露面的。”苏万也喝了一口酒。
三人喝得大醉,在屋里将就睡了一夜。
第二一大早,毛羽和苏万正在练功,鲁智深坐在一旁观看,突见张三李四跑了进来。
“师父,昨东京城出大事了。”李四叫道。
鲁智深奇道:“这东京城哪没有大事,你们慌张什么?”
张三道:“师父,你有所不知,是那个前些你还见过一面的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林教头出事了。”
鲁智深站了起来,高声道:“什么!林教头出事了?到底是什么事,你们细细来。”
“前些日子,林教头的娘子张氏在街上被高俅的假子高衙内调戏,林教头大怒出手教训了那花花太岁。”李四道。
“高俅的儿子?”鲁智深皱起了眉头。
“正是那厮,也就是林教头了,要是我,我非得打死那高衙内。”张三愤恨道。
李四接着道:“正是,就因为林教头出手太轻,那高衙内不知道害怕,反而对林教头怀恨在心,回到家中向高俅抱怨,胡乱了一些,高俅就设计陷害了林教头。”
苏万和毛羽也走了过来,林冲声名在外,林家枪下无双,在江湖上乃是一等一的好汉,所以苏万也很是关切地问道:“那厮怎样陷害林教头?”
张三道:“高俅事先暗中命人将自己的宝刀卖与林教头,过了几日之后,再让下人以高俅要看刀的名义将林教头带入太尉府,又欺负林教头不认识路,把他带入了白虎堂。这白虎堂乃是军机重地,像林教头这等下级军官是没有资格进入的,更不许带刀进入。等到林教头惊觉不对时,为时已晚,高俅突然出现,指控林教头携刀私入白虎堂,欲行刺自己,林教头百口莫辩,就这样被高俅关入了大牢。”
“那现在林教头如何呢?”鲁智深忙问道。
“高俅本想制林教头于死地,还好林教头的岳父张教头四处托人使钱出力,找到了开封府尹帮忙,在开封府尹的周旋下,林教头只被判了携刀私入白虎堂的罪名,而不是刺杀太尉的大罪,最后被罚刺配沧州。”张三道。
“什么时候启程?”苏万问道。
“三日后启程。”
鲁智深道:“有些事要交代你们。”
张三李四拱手道:“师父请吩咐。”
“你们去打探一番,看看由谁押送林教头,走的是哪条路,然后来报与洒家知晓。”
张三李四点头答应带着一众泼皮打探消息去了。
鲁智深道:“林教头为人仗义豪爽,而且洒家与他有些渊源,早年间我学过他家的林家枪法,和他也算是有同门之谊,如今他蒙难,洒家定要救他一救。”
苏万点头道:“我仰慕林教头很久了,前去救他也算上我一个,但此事牵扯到高俅和殿前司,我们务必要谨慎心,所以我们需要仔细谋划一番,以确保万无一失。”
鲁智深道:“等张三李四他们打探清楚,再做计较。”
第二,张三李四来到菜园子。
李四道:“师父,我们已经探明,押送林教头的差人叫作董超和薛霸,本也是汴梁的泼皮,却不知走了什么运,前些年成为了公差衙役。”
苏万问道:“可有办法收买他二人?”
张三道:“按照他俩以前脾性,只要给足钱,他俩什么都会答应,可是此次押送林教头却出了些古怪。”
“什么古怪?”鲁智深问道。
“听前些日子,林教头岳父张教头送钱予他俩,只为从他俩口中探出押送林教头的路线,可是他俩钱是收了,却什么都没,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扯些没用的,完全不像是他俩往常的做派,张教头最后也没从他俩那里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鲁智深道:“也就是你们也没有打探到押送林教头的路线。”
张三李四点零头。
苏万、鲁智深眼里都闪过一丝疑惑,怎么连个押送路线都要搞得这么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