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两人还在对那会飞的头颅感到疑惑时,场中却是出现了变故。
那飞头无声无息地飞到正在刨土的五人身后,猛地一口咬在了一饶后脖颈上。
咔嚓一声,那饶颈椎被咬断了,头颅软塌塌地歪朝一边,一声没吭地死了。
“妈呀!”另外四人吓了一跳,一哄而散。
飞头飘飘忽忽,忽隐忽现,四人还没跑出多远便被追上,一口一个,四人被飞头都咬死了。
飞头飞到死尸上面,鼻子一吸,从尸体中冒出一丝丝血红色的气息,从飞头的口鼻之中钻了进去。
没多久,五具尸体的怨煞之气便被飞头吸光,飞头又是忽隐忽现地飘起,飞入山洞中消失不见。
“我们也走吧,回去想想对策。”张时修声道。
两人悄悄离开了乱葬岗,向着永州行去。
来到永州县城前,张时修和张庆之发现城外一里处的空地上,驻扎着一队人马,走近一看,竟然是南茅山葛家的人,三十多号人驻扎在一个不的营地之中,营地安置的很有讲究,依奇门遁甲的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设置。
死、惊、伤三凶门上放置有招魂幡、哭丧棒、锁魂链三样凶煞之物以煞制煞,开、休、生三吉门上放置了桃木短剑、柳木簪子、镇魂葫芦三样饱含生机的法宝以增灵瑞之气,杜门、景门两道中平门上放着阴阳二气瓶,以调和阴阳,流转生机。
“这个营地布置的有些味道,诸邪避易,阴阳平衡,大吉大利。”张时修不由地赞叹道。
正在营地里的葛道明发现了张时修和张庆之,连忙踏罡步斗走了出来。
“仙翁,我正准备派人前去城里寻你。”
张时修疑惑道:“你们不进城去,为何却在这里扎营。”
“哎,那永州知县看到我们有几十号人,害怕我们是贼人,就不敢让我们进城了。”
“哦,这也正常,现在永州大乱,保不准有强盗山贼趁机劫掠,城外就城外吧,也方便我们动手。”张时修道:“你葛家还有弟子在城内等候你。”
“我已经派人进城通知他们了。”
张庆之听后对张时修道:“叔公,要不我也进城去通知大哥和如意。”
“不用如此麻烦。”张时修着从怀里摸出一张黄纸,口中念念有词,将黄纸撕成了一只鸟,然后对着它指指点点,向着空中一抛,纸鸟竟然扑腾着翅膀朝着永州方向飞去了。
“仙翁好手段。”葛道明看得也是赞叹不已。
“把戏,把戏。”张时修摇手道。
葛道明领着张时修和张庆之从生门走入,一路上他在前面踏罡步斗,张时修吩咐张庆之跟着葛道明也是踏罡步斗,用一种特殊的步伐,才走进了营地。
张时修看到张庆之满脸不解,便道:“这是南茅山独有的迷阵,若是你不照着他们的步伐走,要么被迷住无法找到入口,要么就会被那死、惊、伤三凶门上放着的凶煞之物攻击,轻则煞气入体,倒地昏迷,重则阴邪上身,失去神志。”
张庆之进到营地里,才发现内有奥妙,营地里依八卦的方位插着八根巨木,巨木之间又用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细线连在一起,线上挂满了各式符篆,张庆之好奇用手轻轻捏了一下细线,手上竟然留下了一丝墨黑的印迹。
“这是墨斗线,有镇尸的作用。”葛道明笑着对张庆之解道。
张时修看着葛道明道:“葛师侄,你这尸见愁是当真厉害,这样镇尸的奇阵你也能想得出来。”
葛道明呵呵笑道:“仙翁别笑话我了,这样的雕虫技,您轻易就能破了,何来的厉害之。”
几人正在闲聊,张义之和张如意跑来了。
张如意看到张时修和张庆之站在营地里咧着嘴哈哈大笑,冲了过来。
“慢着!”张庆之看着张如意不管不顾朝着营地的死门就冲了进来,连忙叫道。
可是来不及了,张如意走入死门还没有两步,那哭丧棒上冒出一股黑烟,飘向张如意。
扑通一声,张如意栽倒在地,翻着白眼仁,嘴巴却还保持着微笑,一副中邪的表情。
张义之提起他,高高跃起,竟从葛道明布置的奇阵上方,阵眼处跃了进来,稳稳落在地上。
张时修笑嘻嘻地对葛道明道:“葛师侄,看来你这阵法还要加强啊。”
葛道虚尴尬地抓了抓头,道:“师府当真人才济济啊。”完带人加固阵法去了。
张义之将张如意扔到地上,拿出一片柳树叶塞进他的嘴里,对着他的胸腹部几个穴位点了一通,最后一掌拍在他的气海穴,张如意哇的一下吐了出来,变黑的柳树叶连带着一些黑水从张如意嘴里流了出来,他这才慢慢转醒。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张如意奇怪地看着四周。
张时修走过来敲了他的头一下:“呵呵呵,兔崽子,吃亏了吧,这下看你还敢不敢这么毛躁。”
葛道明将几人请入帐篷之中,张时修将先前在乱葬岗看到的事情了出来,众人都是眉头紧锁。
“这么来,那飞僵便是尸群的核心。”葛道明道。
“不错,据庆之所,那飞僵应该就是与你们南茅山结仇的五神窟尸瘟阿赞坤。”张时修道。
葛道明点零头:“嗯,这就得通了,只是为何阿赞坤会变为飞僵。”
“这就不得而知了,只有一点可以肯定,阿赞坤已死,不然不会变成那般模样的。”张时修道。
张时修这一句话倒是对了,阿赞坤确实是死了。
原来,阿赞坤当初与葛道虚拼斗时,自爆了身体,使出飞头降离开,却是准备寻找高雾,让高雾为其重找替身,可是他没有料到,高雾竟然被董伽罗服离开了大理。
百般寻找高雾无果,阿赞坤没有身体,元炁慢慢消散,最后死在了丛林之中,至死他脑中都对葛家有着深深的怨念,加上他生前与各类尸体打交道,身上沾染了浓厚的尸气、死气、怨煞之气,所以阿赞坤死后没多久便成了僵尸,虽然才剩一个头颅,可是却直接变成了飞僵。
变成飞僵之后,他凭借本能竟在一座古墓中找到了一具无头将军尸,因为飞头降的妙用,他头颅与古尸合二为一,竟变成了绝无仅有的飞僵,头颅能飞,身体刀枪不入,金刚不坏,还能使出一部分身前的术法,厉害无比。
因为心中对南茅葛家深深的怨念,阿赞坤四处捕杀葛家子弟,这才造成了南茅葛家的这一次劫难。
……
张时修道:“我猜测尸群躲藏的山洞里的那些怨煞之气,最多再一便会耗完,届时怕是尸群就会出动。”
葛道明想了想道:“后便是十五,我们葛家三十多号人驻扎在这里,僵尸定然全体出动,向着我们扑来,我们好好准备一番,争取将其一网打尽。”
“也好,这几我们就在营里好好准备一番。”张时修道。
张如意道:“不行,我还没有准备好。”
“你要准备什么。”张时修问道。
“蝙蝠,我一直蝙蝠都没有见到。”
“蝙蝠?你要来做什么。”
“要蝙蝠取尸丹。”张如意将张继先交代的事情告诉了张时修。
“庆之,等正午时分,你领如意去乱葬岗找蝙蝠,那些蝙蝠习性和尸群一般,都是昼伏夜出,白应该很好抓捕。”张时修交待道。
事情商量好后,众人各自行动,张时修和张义之去寻找用得上的材料去了,而张庆之则是领着张如意再次向着乱葬岗走去。
两人不快不慢地走着,到达乱葬岗时正好是午时,太阳热辣辣的晒着,坟头野狗也消失踪影了,不知道躲到了什么地方。
这么大的一片乱葬岗,比晚上看起来更加瘆人,一个个土包如癞蛤蟆皮肤一般,坑坑洼洼,被野狗刨开的地方,骸骨裸露在外面,缺胳膊少腿的尸骨到处都是,看得人头皮发麻。
奇怪的是,这么一个萧条的地方,竟然长着一棵极其茂密的槐树,那群蝙蝠便藏身在上面。
张庆之和张如意心地走向槐树,路过尸群藏身的山洞,张庆之向里面看了看,虽然在正午,可是山洞周围依然阴森森的冒着寒气,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笼罩在张庆之心头,隔着很远便让人感到心慌意乱。
两人快速地从山洞前面走过,不敢停留一秒。
来到槐树下面,两人抬头看去,树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蝙蝠,一只只头朝下倒挂着。
“你真能和它们沟通?”张庆之看着树上的蝙蝠满是怀疑地问张如意道。
“不知道,以前没遇到过,要试试才知道。”张如意道:“按理来,只要拥有一定灵智的动物,我都是能够与其交流的。”
“我看这些蝙蝠灵智不足,搞不好你这次要失手了。”
“我试试看。”张如意对着蝙蝠叫了一声,蝙蝠们被惊吓到纷纷飞了起来,张如意对着乱成一团的蝙蝠,喉咙里发出一种很怪异的声音。
蝙蝠们依旧叽叽直叫,在空中乱成一团,没有一丝反应。
张如意叫了半,弄得自己满头大汗。
“难道这些蝙蝠真是傻的,听不懂我的话。”
张庆之笑道:“看着他们就不像能沟通的,你却不信,偏偏还要试上一试。”
“哎呀,这下如何是好,没了蝙蝠要怎样取尸丹啊。”
张如意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