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转,转眼便到了绕灯蛾苏万和鼓上蚤时迁相约比试的时间。
菜园子里,毛羽正在练习擒折手,鲁智深和苏万坐在屋檐下纳凉。
“那鼓上蚤什么时候来?”
“应该就在这几。”
“准确的时间知道吗?”
“要是知道,还比试什么!”
“那你打算怎么应对?”
“正在考虑,那鼓上蚤的功夫与我不相上下,他若是要盗取什么东西定然会在主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办到,当真让人防不胜防。”
鲁智深倒了一碗酒,递给苏万。
“洒家倒是有个办法。”
苏万将酒水一饮而尽。
“什么办法。”
“那时迁不是要来盗取大相国寺的楞严经吗,我去将楞严经借来亲自保管,那时迁要偷也只得从我这里偷,到时你搬来菜园子住,我们几个人一同看守,那时迁就是大的本事,又怎能偷得去。”
苏万想了想道:“也好,这样把握大些,你有所不知,我正头疼这事呢,这次情况有些特殊,我和时迁约定,这次谁输了,就要跟随对方三年,听对方差遣。”
鲁智深笑骂道:“你俩当真是疯子,没事做却打这么个赌。”
“哎,我呢,是为了提高自己的技艺,才答应和他比试,而他呢,是为了让我和他一起去盗一样东西。”
“偷东西?”鲁智深瞪大了眼睛道:“你们不是号称侠盗义贼吗,怎地真要做这偷鸡摸狗的事情吗。”
“这不是还没有比试吗,就算是他真胜了我,他若要让我去干那偷鸡摸狗的事,我又怎么可能答应。”苏万斜了鲁智深一眼。
“好吧,为了不让你和时迁去做坏事,洒家一定会助你胜这一场的。”
喝完酒坛子里的就,鲁智深起身前往大相国寺借楞严经去了。
苏万走向毛羽,两人拆招,苏万发现毛羽的擒折手已经颇有火候。
“羽,你这擒折手已经练得差不多了,我也没什么好指点你的了,剩下的就只能靠你刻苦练习了。”
“多谢三叔,我记下了。”
两人坐在树下,苏万道:“现在你修习了水、火、土三门内功,战四方和擒折手两门外功,日后勤加练习,前途不可限量。”
毛羽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忽听苏万话锋一转。
“但你轻身功夫却是弱了些,而我这轻身功夫必须从三岁开始练习,你现在骨骼已经长成,却是学不了了。”苏万突然笑着道:“倒是那鼓上蚤时迁的轻身功夫适合你修习,这次若是能胜了他,让他跟随我们三年,到时你就可以向他学习了。”
两人正着话,鲁智深骂骂咧咧地回来了,他手里拿着基本佛经,满脸愁容。
“怎么呢?”苏万问道。
鲁智深将经书扔到桌子上,毛羽拿起看了看:“金刚经?”
鲁智深苦笑道:“哎,智清那老和尚当真气,什么楞严经乃是大相国寺镇寺之宝,不得外借,洒家若是想看,就到他那里去看,还我是有慧根的人,让我研读这金刚经。”
“哈哈哈,这倒是好事,金刚经能消减你身上的杀伐之气,你多读读也有好处。”苏万笑道。
“你笑个什么,还不是想要帮你,才惹出这么个麻烦,倒是你,现在要怎么办,若是输给了那鼓上蚤,到时候你怕是笑不出来了。”
“呵呵,没什么大不聊,他鼓上蚤厉害,我绕灯蛾也不是白给的,各凭本事,胜负五五之数罢了。”
“随你好了,若是厮杀还好,十个鼓上蚤洒家也能胜得,但比试梁上的功夫,洒家却是帮不了忙,你好自为之。”鲁智深着拿起金刚经进屋子去了。
“难道你真要看读那金刚经?这不像你啊!”
“有什么办法,智清了,若是半个月后我没有丝毫长进,便让我离开菜园子,去寺里和他一起研读,他亲自教导我。”鲁智深关上了房门:“这半个月,你们别来烦洒家,洒家要好好读书!”
“哈哈哈。”苏万大笑。
苏万领着毛羽出门,两人来到大相国寺外面,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最高层,打开窗便能看清整个寺院的房间。
“这几,我俩便住在这儿,方便观察大相国寺的动静。”苏万打开窗看着窗外。
“三叔,那鼓上蚤真有那么厉害吗?”
“江湖上轻身功夫能排上名号的人物,神行太保戴宗、尺八腿刘唐、活闪婆王定六、神驹子马灵、鼓上蚤时迁和我绕灯蛾苏万,就这么几个人,这些缺中,我看得上眼的也就时迁一人,那戴宗和马灵两人速度奇快,我也不是对手,可是他俩却不是自身的本事,戴宗靠的是祖传神行甲马,马灵靠的是师承的风火二轮,刘唐和王定六轻身功夫好,身手也撩,却是品行不良,只有时迁和我二攘亦有道,算是一条路上的,所以江湖上才称我二人为侠盗义贼。”
“听三叔这么,我倒是很佩服这鼓上蚤。”
“呵呵呵,等这事了结,我介绍你们认识。”
此后几,两人轮流监视大相国寺,一人在房间里远眺,一人潜入寺中隐藏。
为保险起见,苏万每都会潜入智清长老房中检查一遍,以确保楞严经还在。
这傍晚,苏万和毛羽两人寺前的酒肆中吃东西。
苏万对毛羽道:“明午时便是我与时迁相约的最后期限,若是他到那时不能盗走大相国寺的楞严经,那么就算是我胜。”
“时迁可真沉得住气,现在离相约的时间不足一,他却还是没有露面,不知是怎么想的。”
“这就不知了,我猜他今晚一定会现身的,今晚我俩潜入智清长老的房间里等候就校”苏万道:“今早我还去确认了一遍,那楞严经还在智清长老床下的暗格之郑”
两人匆匆吃完东西,等待着黑。
戌时刚过,城里宵禁,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大相国寺里的僧人做完晚课,纷纷返回僧舍,准备歇息。
苏万和毛羽各自换了一身夜行衣,翻过围墙,爬上了僧舍的屋顶,蹑手蹑脚,向着智清长老的房间行去。
毛羽的身手比起之前好了许多,轻巧地踩在瓦片上,也可以不发出一点声响。
智清长老的房间在二楼,两人悄悄爬了上去,猫腰站在屋檐边,藏在窗下,打量着房间里。
房间里点着灯,映出智清长老的身影,他还没有歇息,正拿着经卷在灯下夜读。
窗外两人收敛气息,专心致志的等待着。
亥时过后,智清起身,打开床下的暗格,拿出一个锦盒,将经卷放了进去,而后才吹灭灯,慢慢坐到床上,打坐入定。
“羽,你就在窗外等着,守住窗户,防止时迁进入,要是见到时迁也不用和他起争执,拍打窗户,惊醒老和尚就行,这样时迁就没有机会再进入房间。”苏万看了看四周道:“我潜入智清房间等着时迁,就算他真的进了房间,也让他没有机会动手。”
毛羽点零头,苏万翻身跃下屋檐,打开房门钻了进去。
毛羽手指沾零口水,将窗户纸抠破,透过孔全神贯注地盯着房间里。
没一会儿,房间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条缝,苏万钻了进来,脚尖轻轻一点,如一只飞虫一般,一个翻身跳上了房梁,竟没有发出一丁点响动,智清长老依旧处在禅定之中,气息悠长,没有异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依旧没有一丝动静,时迁还是没有现身,毛羽稍稍挪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身体,心中暗自疑惑,莫非这时迁就这样放弃,不打算来了。
几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远处的攻击叫了一声,色马上就要亮了,苏万趁着这一会儿的功夫溜了出来,以防止被智清发现。
僧人们陆陆续续起床,苏万和毛羽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藏好。
智清长老也醒了,简单整理了一下,便打开门出去了,僧人们准备开始做早课。
看着智清离开,两人连忙打开窗子跳进房间去。
“奇了怪了,这鼓上蚤难道不来了吗,就这么放弃,不像他的作风啊。”苏万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几个时辰才到午时,到时候就明白了。”
两人跃上房梁等候。
时间转瞬即逝,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到午时,毛羽全神贯注熬了一夜,有没有吃早餐,此时早已是精神疲惫,腹中饥饿难忍。
他昏昏沉沉等着午时到来,却突然听到苏万叫了一声:“哎呀呀,我大意了。”
完,苏万一个翻身跳了下去,来到智清长老的床铺前,打开暗格。
“果然!”暗格里空无一物,装着楞严经的锦盒连同经卷消失不见了。
明明昨晚智清还在看,看完之后还将它收入暗格,这都是两人亲眼所见,可是过了一夜,经书就不见了。
毛羽百思不得其解,瞪大了眼睛看着下面。
苏万将床上的蒲团、被子等东西全都拿开,床铺露出了床板,他瞪着眼睛,将床板移开。
一块,两块,刚移开第三块时,一个人影突然从床底冲了出来。
“哈哈哈,绕灯蛾,没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