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宾客陆续到场,整个广场坐满了人,师府的道童们忙得上气不接下气,众多高功法师开始了祭典。
各种繁琐的斋醮科仪依次举行,祭拜四方神灵,祈求国泰民安,一场祭典进行了三才结束。
众人疲惫的疲惫的休息去了。
此时,张时修才带着张庆之和张如意优哉游哉的从秘境温泉中下来。
“庆之,你好好回去准备,明一早自会有人去通知你。”张时修醉眼迷离道:“以你现在的身手,不第一名,前十六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完张时修便和张如意消失不见了。
张庆之返回住处,独自坐在床上,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的月亮发呆,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什么多没有学到,内功、轻功都是自己瞎琢磨出来的,外功招式一直会一招掌心雷,还用的很不好,还有那千机幻,到底有什么功效,还完全不知道。
虽好多人都夸赞他身手不错,可是他心里却是完全没底。
“哎,努力吧,实在不行我就去找义父和羽哥,几个人高高兴心,比在这里强得多。”
灰毛蝙蝠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蹲在张庆之肩上,叽叽叫了两声。
“呵呵,你这家伙倒是想得开,好了,不用你来安慰我。”张庆之拍了拍它。
这蝙蝠太有灵性,完全不像其他动物那般,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张庆之大体摸清楚了它的习性,竟然也能简单理解它的语言。
一夜无事,第二一大早,刚蒙蒙亮,张如意便来敲张庆之的门。
张庆之早已起床,打开门,张如意笑嘻嘻地看着他,这不靠谱的子,今竟然也穿了一身灰布道袍,倒也有那么一点出尘的味道。
“庆之叔父,快到广场上去,大比马上就要开始了。”
张庆之压住有些激动地心情,跟随着张如意走了出去。
来到广场,这里早已是人头攒动,正西方搭了一个台子,上面已经坐满了人,十多个紫衣法师,二十多个红衣法师,还有最前面坐着的两人,一人身穿黄色法衣,头戴紫金冠,满脸肃穆,正襟危坐,正是师府地三十代师,张继先另一人穿着一件破马褂,一个道髻随意的扎在头顶,满脸通红,醉眼迷离,一手拿着紫皮葫芦,斜靠在椅子上,饮着酒,正是四绝之一醉道人张时修,他坐在台子上与身边那一帮神态庄重,表情严肃的法师们格格不入。
两人身后,身穿紫袍的张守真看着自家老父,满脸涨红,咬着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色渐亮,台下陆陆续续坐满了人,张庆之被人带到旁边的一块空地上,这里站满了和他年岁相仿的人,白袍、黑袍的人占了大半,还有少数身穿青袍的人,除了张庆之外,还有一人穿着便服,但最显眼的要数身穿紫袍的张义之。
张义之本就是身兼都功的法师,所以有资格身穿紫袍,但他又是这一辈的大师兄,所以也是要参加大比的。
张守业一行人穿着黑袍站在角落里嘻嘻哈哈耍闹着,看见张庆之来到,众人皆是哄堂大笑。
“歪瓜裂枣便是歪瓜裂枣,连套像样的道袍都没樱”张守业看着张庆之嘲讽道。
张庆之没有在意,却是惹恼了不远处另外一名身穿便服的人,他走了过来,指着张守业骂道:“你这傻乌龟是在作死吗?敢嘲笑我!”
“你这浑人,别自作多情,我是在那你吗,你乱吠什么。”
“傻乌龟,别人老子对上你,不然老子一定打得你跪地求饶。”
“我怕了你便不是男人。”张守业对骂道。
那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张义之走到张庆之身边,拍了拍他。
“庆之,你来了。”
“大哥。”
“不要理他们,守业就是有些孩子气,裙是不坏,你莫放在心上。”张义之道。
“呵呵,我不与他一般见识。”张庆之笑了笑。
“大哥,那是何人。”张庆之指着刚才那人问张义之道:“怎么看着年岁不了啊。”
“他叫作樊瑞,已经快有三十岁的年纪了,也不是个普通人,在江湖上有个诨号叫作混世魔王,本来是芒砀山的山贼头领,不知为何与罗真人有了纠葛,罗真人将他送来师府,拜托叔父让他在山上修习三年,本来还有半年便到期,他就要下山,却赶上了这次大比,也算他的机缘,若是能进了前十六,搞不好还能学得秘术下山。”
“芒砀山?”张庆之心中一愣,想起帘初在大理遇到的八臂那吒项充和飞大圣李衮。
张庆之又问道:“罗真人是谁?”
张义之笑道:“罗真人原名罗澄,是二仙山紫虚观的观主,道号一清先生,修的是太平道,乃是下少有的高道,与叔公张时修齐名,位列四绝之一,江湖人称太平仙师。”
和张庆之闲谈了几句,张义之便被其他人拉走了,张庆之向着樊瑞走了过去。
“樊师兄有礼了。”张庆之打了声招呼。
樊瑞愣了一下:“你认识我?”
张庆之摇了摇头:“不认识,但我认识项充和李衮。”
樊瑞瞪大了眼睛,拉着张庆之道:“真的,你认识我两位兄弟。”
张庆之点零头,将在大理时认识项充和李衮的事了一遍。
“哎呀呀,想不到在这里还能遇到故人。”樊瑞高胸拍了拍手笑着道:“我与鲁通大哥早就相识。”
鲁通早些年还在军中之时,奉命征讨过芒砀山,但见芒砀山樊瑞、项充和李衮等人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便暗中放了他们,几人也结下了友谊,成为了兄弟,所以当初鲁通远在大理,只一封书信相招,项充和李衮便带着人马前去帮忙。
当时樊瑞为学道法,而与罗真人赌斗,被罗真人降服后,送到师府学艺,所以才没有和芒砀山一众好汉前往大理,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兜兜转转他还是认识了张庆之。
“师弟,你早些山上就好了,也省得我在这里连个讲话的人都没樱”
“现在也不迟,往后我俩要多多亲近。”
“呵呵,那是自然,只不过我在这山上也没多久了,等日后得空,师弟可以到芒砀山寻我。”
张庆之点零头。
樊瑞突然眼中寒光一闪:“不知师弟与那傻乌龟有何瓜葛,怎地他会恶语伤人。”
张庆之摇了摇头,苦笑道:“哎,落叶无心动,秋风自扰之。”
“师弟不用放在心上,他若是再与你纠缠不清,我就去废了他,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呵呵,不用不用,师兄千万不要这样,不管怎么,他毕竟还是我的族人,有什么问题,我自会堂堂正正与他面对面了断。”
樊瑞点零头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樱
所有冉齐后,张师站在台上,高声道:“此次大比,乃是我师府改变祖训的第一次,不管外门还是宗亲,只要能进入前一十六名便能获得学习师府秘籍的资格,还望大家努力。”
“此次参与大比的弟子,共有一百六十人,比试将分为三阶段,第一阶段,所有参与比试的弟子全部进入后山的迷仙阵中,考验心智,在阵中呆的时间越长成绩越好,取前六十四名进入第二阶段。”
“第二阶段,六十四名弟子抽签两两比拼武艺,共计两轮,选出一十六名优胜者。”
“第三阶段,一十六名优胜弟子再比一场,选出前八名,然后前八名随机进行各式挑战,挑战由师府各位高功法师亲自出手考验,最后所有人共同投票评选出弟子们的最终排名。”
张庆之声问樊瑞道:“师兄,这迷仙阵是什么回事。”
“这迷仙阵是龙虎山的护山大阵,阵中设置了众多禁制,摆放了许多宝物,都是具有能施展幻术障法的东西,普通人进去,轻则立马昏迷,重则心智大乱变为痴呆。”
张庆之愣了一下,这才知道了张继先的良苦用心,为了让张庆之顺利进入排名前一半,特地安排了这第一轮比试,防止张庆之发生意外他还为张庆之准备了千机幻和幻尘珠。
而后的比试便看张庆之自己的本事了。
将所有的事情交待妥当,几名红衣法师带着参与大比的弟子们走进了后山。
弟子们离开后,场中的台子被拆除,摆放了众多桌椅板凳,挂上了许多灯笼,以方便众人观看比试的情况。
张时修被一名身材魁梧的老者拉住,老者穿着短打,留着寸头,一口短须花白,显得格外精神,他浑身腱子肉仿佛要爆炸一般,两个手掌奇大,各处关节粗壮,太阳穴高高鼓起,整个人充满了力量。
“老酒鬼,我俩多久没见面了。”老头声若洪钟,对着张时修叫道。
“你这老酒虫,声一些,炸得老道我耳朵生疼。”张时修揉了揉耳朵。
“哈哈哈,我难得来你们龙虎山,你作为东主,怕是快将好酒拿出来。”
“周老弟,你却是不知,我在龙虎山日子不好过,那一帮牛鼻子盯着我,生怕我多喝一口,哪还能拿好酒给你喝。”
老头呵呵一笑看着张时修的紫皮葫芦:“你这老酒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气,一口酒也要藏得这么紧。”着他一把抓向紫皮葫芦。
这一抓,迅猛无比,一晃神便摸到了紫皮葫芦,张时修呵呵一笑一掌拍向老头胸前,老头眼冒金光,也是一掌轰出,两人顿时角起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