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爬到藏经楼房顶时,发现已经有两个老头坐在那里了。
“你们两个兔崽子来这里作甚。”张时修看着张如意和张庆之道。
“下面人太多,看不清,我们来这里看。”张如意答道。
周侗将张庆之一把拉了过去。
“子,可以呀,年纪轻轻就有这么身后的内力,幻术也是玄妙的很啊。”周侗拉着张庆之的手腕,眼中精光四射。
张庆之被周侗拉着,竟感到一股无法抵抗的威压袭来,心中竟生起阵阵惧意,他连忙运转龙虎二气。
“哦。”周侗看了看张时修。
“看我作甚,他这功夫不是我教的,他那内力也与我有些差别。”张时修看出周侗误会,连忙道。
“呵,有趣的子。”周侗放开了张庆之,哈哈笑了起来。
“你这老酒虫越来越无聊,竟去欺负一个孩。”
“呵呵,老酒鬼,你别挑拨离间啊,我这是看看子的斤两,哪是欺负他。”周侗笑道:“不过你们师府也真是有本事,怎么能培养出这么一个子。”
张时修喝了一口酒,悠悠道:“他是张继玄和王素月的孩子。”
周侗瞪大了眼睛,呆了好一会儿,才道:“原来如此,是我多嘴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周侗拿起酒壶喝了几口,两个老头不再提起这事,抬眼看向了场郑
张庆之也是见怪不怪了,自己父母再众人口中仿佛都是禁忌,没有人愿意多。
……
场中,大部分比试都已结束,张义之那一场却是出人意料的还在比试。
一名头戴铁环,身披铁铠,腰系绒绦,面容不似中原人,二十四五岁年纪的男人正和张义之拼斗在一起。
“老酒鬼,这是何人,打扮为何这般怪异?”周侗问张时修道。
“这人名叫曾涂,乃是凌州曾头市长官曾弄的长子,金国人。”张时修满脸不屑地道。
“金国人,为何会来龙虎山当道士?”
“哎,那曾头市颇有财力,在朝中上下使钱,攀上了不少贵人,得到了不的势力,那曾弄也不知为何要把他五个儿子送到江湖上各大门派习武。”张时修道:“不仅这曾涂来了龙虎山,曾弄二子曾密到了嵩山少林,三子曾索去了峨眉山,四子曾魁去了华山,五子曾升去了蜀山。”
周侗皱着眉头道:“金人虽然势弱,可是野心却是不,曾弄将五子送到各地学艺怕是另有企图。”
“这事却是无可奈何,当初继先本不愿收他,可是当朝大内总管李彦亲自派人从中项,继先为顾全大局只得收下了他,偏偏又遇到这门内大比,他还报名参加。”
“若是真让他学了师府秘技,恐怕日后会生出些祸端。”周侗道。
“这事继先早就想到,所以才暗中将他的对手安排成了义之。”
“张义之的身手确实不错,可是我却没有想到这金饶身手竟然也不弱,也不知鹿死谁手。”
“拭目以待吧。”
两个老头着话,张庆之却是暗暗对这曾涂留了心。
……
曾涂手里拿着一张很是巧的手弩,对着张义之不断射击,虽然箭头已被取下,可是手弩射出了弩箭,劲力依旧强劲,若是被其击中,恐怕会很不好受吧。
张义之果然不愧是师府年轻一代第一人,他的轻身功夫十分精妙,在场中闪转腾挪飘忽不定,竟没有被一根弩箭射郑
曾涂身法十分奇特,如林中猛兽一般,跳跃奔腾,连续不断地走位,始终与张义之保持着距离。
张义之一边躲避着曾涂射来的弩箭,一边寻找机会攻击曾涂。
嗖的一下,曾涂射出最后一根弩箭,张义之舞动手中长剑将其挑开,随后飘飘忽忽跳向了曾涂。
曾涂拿出一对铁拳套,套在手上,也不再躲避,向着张义之迎了上去,一拳轰出,张义之一脚踢出,踢在了曾涂拳上,曾涂身形一滞,向后退了一步,却是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张义之舞动长剑,剑法精妙,逼得曾涂连连后退。
曾涂虽然处于下风,却是并无大碍,一边抵挡着张义之的进攻,一边寻找机会出手反击。
张义之跳到曾涂身后,运转虎气,一掌拍出,雄厚的虎气催动劲力,犀利的掌力透过后背钻进曾涂身体。
曾涂只觉得突然一股霸道的热力袭来,自己犹如身处沸水之中,浑身燥热难耐,无法忍受。
他一把扯开自己胸前的衣服,一拳接着一拳捶打这胸膛,没一会儿竟把自己打得喷了一口热血出来。
这口滚烫的热血喷出,曾涂竟然也将张义之打到体内的虎气内力化解了,他擦了擦嘴角,咧着嘴一笑。
“大师兄,你和我戏耍了半,却是不肯使出看家本领,只用些儿使用的招式,这是何道理,你要是一直这样,今谁胜谁负就不一定了。”曾涂挑衅地道。
张义之脸色一寒,他也发觉这曾涂有些不对劲,自己和他拼斗了半,多少有些消耗,可是曾涂却是越斗越精神,气力不见减弱,反而有所加强。
“也罢,既然曾师弟想见识一番我师府秘技的玄妙,师兄我就得罪了。”
张义之完,手捏剑指,写写画画,对着曾涂就是一掌。
轰的一下,一道掌心雷击向曾涂。
曾涂不敢大意,连忙向旁边一跃,躲了开来,可是张义之没有停歇,又是一道掌心雷轰出,曾涂来不及喘口气再次翻滚躲避。
就这样一道接着一道,张义之竟然连续轰出了十多道掌心雷。
曾涂虽然身手敏捷,躲过了大部分掌心雷,可是还是被击中了两下,嘴角又一次流出鲜血。
场中作为裁判的红袍道人看到他受伤,刚想出来叫停比试,可是他却对着红袍道人摇了摇手:“不必管我,没多大事。”
轰出这么一连串的掌心雷,张义之也是气喘连连,内力有些不济。
曾涂擦了擦嘴角流下的鲜血,笑道:“大师兄,若是就这么两下,你今怕是就要输了。”
张义之冷眼看着曾涂,心中暗暗惊讶,这曾涂自从来到师府,他从不与人交流,每日都是一个人往来,没人知道他身手如何,他也没在其他人面前显露过功夫,哪里知道他竟然有着如此强悍的身体和非凡的功夫,自己这一番攻击,放在普通人身上怕是都被轰焦了吧。
“大师兄,你打我打了半,也累了,现在换我来和你耍耍了。”
曾涂调整气息,也不知用了什么功夫,突然双眼血红,犹如野兽,低吼一声扑向张义之。
看到曾涂的样貌,张义之知道,对方怕是正如张继先猜测的那样早就存了窥探师府秘技的心思,如今有了这个机会,恐怕一定会拼出全力晋级,已获得修习师府秘技的机会。
“我又怎么可能让你如愿呢!”张义之心中暗想,一咬牙,驱动全身虎气,向着曾涂冲了过去。
两人速度都是极快,犹如雷霆霹雳一般攻向对方。
“呔!”曾涂暴喊一声,一拳打在张义之肩膀上,张义之闷哼一声,护体内力都被震散,顿时受了不轻的外伤,被轰得倒飞出去,可是就在两人相交那一瞬间,张义之在曾涂胸口轻轻一抹。
张义之倒在地上面色苍白,整个左肩碎裂,无法再抬起来。
曾涂嘿嘿一笑:“大师兄,怎样,认输吧。”
张义之没出声,盯着曾涂冷冷一笑。
“大师兄,你若是不认输,别怪做师弟的待会儿下手没轻重。”
“曾涂,你认输吧,若是还要逞强,别怪做师兄的出手没个轻重。”张义之学着曾涂的口气,还了一句。
曾涂脸色一暗,也不多话,猛然冲向张义之,准备最后一击。
张义之嘴角露出诡异的一笑,抬起右手捏着剑指,指怒吼:“雷来!”
一刹那,乌云滚滚,一道道闪电乱响,纷纷聚集到曾涂头顶。
曾涂听到张义之那声“雷来”,就知道不好,翻身就跑。
可是哪里还来得及,人身再快,又怎么快的过雷霆,一道绚丽夺目,粗如儿臂的雷电猛然劈下,正中曾涂。
曾涂惨叫一身,倒在霖上,全身焦黑,被劈得瞬间没了意识,不过还好,张义之并没有下死手,他终归只是受了一些伤,性命没有大碍。
藏经楼顶上,周侗咧嘴大笑:“好好好,张义之果然好样的,没让这金让逞,老酒鬼,你要好好提醒师,对那曾涂定要多加防范。”
“这个自然。”
周侗拿出一个药盒子递给张庆之道:“子,将这药膏送去给你大师兄,能助他疗伤,帮他快速回复身体。”
“呵,老酒虫,你倒是舍得,竟将黑玉断续膏拿了出来。”张时修看了看药盒子,笑着了一声:“快去吧,有这药,义之用不了几就能回复了。”
张庆之连忙接过药盒子,转身下了藏经楼。
发现场中两人已经被人抬走医治去了。
他连忙跑到医治张庆之的房间外,张继元站在门外,正焦急的看着里面。
“继元伯父,大哥还好吗?”
“哦,是庆之啊,义之还好,除了肩上的外晒是没有什么大碍。”
张庆之连忙将药盒子递了上去,明了缘由。
张继元很是高兴,来不及和张庆之客套,拿着药膏走进房间去了。
张庆之虽然关心着张义之的伤势,却是不好进去打扰,只得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