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得知她竟然跑去了已经确诊了得了瘟疫的太子屋里冒险,只为救几个姑娘时,他心里发苦,她怎么那么不懂得照顾好自己呢?还是那样的烂好人呢?真是一点没变!
由于自己不听劝,硬是再次接触了已经染上瘟疫的太子,第二天便被转移了居室,到了极度可能感染上瘟疫而没有表现病症的隔离区域,其中不乏江东贵族女子,便想着跟她这位太子妃套近乎。
她们是不知道她这位太子妃是名存实亡的,她们跟她聊美妆,还花重金,送给了她一盒胭脂,云沁看着自家做的胭脂,微微一笑,算是有礼貌地回应了,其实,她不稀罕,她在市场上卖的,永远不会是最好的。
接着又是聊衣装,聊些戏曲舞蹈,舆论八卦,倒是解压。
但她们得知太子妃会天天定时去看望得了瘟疫的太子时,心里都有些害怕,于是云沁发现,没人想再跟自己套近乎了,都离她远远的。
她算是体会到了草包太子被人孤立嫌弃后的感觉了,到底她不是太子,放得下,看得开。
这日,她跟着专门给已得了瘟疫治病的大夫一路,又去看望太子。
远远的就听见了太子发脾气。
原来是草包太子闲来无聊,便叫手下人跟自己下棋,手下人盘盘都让他赢,他感到了不痛快!从小到大身边人都是这样对他的!
“滚!没用的东西!”太子破口大骂,云沁一进去就看见一众仆人跪在地上接受草包太子的摧残,再看散落一地的棋子,大概也明白了是怎么了,这些都是小场面,她见怪不怪了。
大夫颤颤巍巍地缩在云沁身后,他只是个江东地区有名的大夫,无权无势,甚是害怕这时刻吃了火药的太子殿下。
他个小小大夫是惹不起脾气暴躁的太子的,还好他为人机灵,知道太子妃有些本事儿,又对太子钟情,便每次给太子看病时,约上太子妃一路,若遇到啥情况,不要慌,躲在太子妃身后便是。
“殿下真是好脾气,不就是下个棋吗?要不臣妾陪你下吧?”云沁挥了挥手,便有仆人去取一副新棋了。
“呵,就你?你不知道下棋是考脑子的吗?”太子不屑地看了一眼云沁,这女人每次都违逆自己,久之,他也就习惯了,偶尔还能跟她说上一两句话。
毒妇的脑袋定是不好用的,说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处处违逆自己,显然是脑袋被驴踢了,最基本的做人道理都不懂。
下棋,可是他的强项,太子早看高高在上的毒妇不顺眼了,既然她敢提出来,看他不杀她个片甲不留,一子不剩!
太子想到这些,忍不住心情大好,“就你?你敢挑战本太子的棋艺?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到底谁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那位,得下几局才知道,不是?不过,你得先让大夫看病,还有喝药!”云沁冷哼一声。
对她身后的大夫说:“大夫,先给太子看病!”
大夫利利索索地给太子看病,太子想快点让毒妇上官沁见识他棋艺的厉害,也就很配合。
大夫看完病,再嘱咐了几句,怕太子心烦,麻利地退了出去。
“哼,开始吧!”太子在棋桌旁坐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