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沈言熙毫无预兆地冲到阿飞面前时,阿飞险些一口气呛晕了过去,黝黑的脸颊刷的变得黑红。
“他……九爷他好歹处理帮会事物多年,不……不会那么容易就出事的。”
阿飞的心跳加速,话也的吞吞吐吐极其不自然。
不过这样反常的表现却毫无意外地让沈言熙误解,以为阿飞与她一样都在担忧着程穆笙,只是害怕让沈言熙更加担忧而假装些安慰她的话,只不过这安慰饶话太假,一向诚实的阿飞不自然罢了。
“你看,你看,你也这么觉得对不对,话都得这么吞吞吐吐的,程九爷肯定是遇到危险了。”
“没……没樱”
阿飞连忙辩解,只是越辩解越紧张,就好像他做了多大的亏心事似的。
就在他不知该如何收场的时候,洋楼外突然驶来一辆黑得发亮的轿车,这轿车正是程穆笙经常乘坐的黑色宾利。
被怀疑遭到性命危险的程穆笙竟然完好无损地突然回来了。沈言熙料想程穆笙这几日定是没能好好休息,他的黑眼圈重重的,头发凌乱,好像许久不曾梳洗过了。
“程九爷,你可算回来了,我……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沈言熙一边着,一边跑到程穆笙面前,心中却还疑惑着程穆笙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程穆笙露出一丝满是疲惫的浅笑,伸手拍了拍沈言熙的后背,用哥哥对待妹妹般独特的宠溺目光看向沈言熙道:“我能有什么事,沈姐不必担心。就是我现在需要赶紧洗个热水澡再好好睡上一觉。”
罢,程穆笙便大步朝他的卧房走去。可沈言熙却觉得这副模样的程穆笙与从前有些许不同,就好像真的经历了什么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
这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沈言熙心中思忖着,恨不得马上就冲进卧室向程穆笙询问答案。
洗完澡的程穆笙穿着件黑色的真丝睡袍,头发上的水汽还没有干,配着他俊朗、立体脸庞却显现出与他平日里温润儒雅所不同的野性。
趴在程穆笙卧室门缝等待着程穆笙洗澡完毕的沈言熙悄悄注视着程穆笙的身材,样貌,以及沾了水却魅力十足的头发,心中暗暗唏嘘,要不是因为周晓华那档子事,程穆笙这样家世好,人品好,学识好的绝世好男人估计早就结婚了,也许孩子都有了两三个了。
大概是心中想得太入迷了,沈言熙竟一不心叹了口气,还发出了声。
刚刚走出浴室,还没上床的程穆笙听了这来自门缝处的一声响动心中大惊,瞪大眼睛朝门缝看去,只见沈言熙也瞪大了眼睛,一只手紧紧捂着嘴巴,脸蛋早已经羞得通红。
既然已经被正主发现,沈言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一边打开程穆笙的房门,一边尴尬地笑着道:“呵……呵呵,程九爷,我……我什么也没看见。”
“沈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杀手已经追到这里来了呢!”
意识到刚刚偷看自己的人是沈言熙,程穆笙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一边摇着头,对于沈言熙这种蠢到家的孩子做法表示无奈。
“那个……那个我就是心里想不明白,程九爷这几都去了哪里,为什么好像一直都不曾休息过的样子?”
程穆笙并不把沈言熙当外人,此刻已经上了床,全身缩进了被子里。
“也没去哪,就是凭着自己这些年积累的人脉为辰弟筹了些钱,只要不再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变故,新安集团就能保住。”
沈言熙心中依旧困惑着,却一时想不出继续追问程穆笙的好问题,只坐在程穆笙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好了,沈姐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就是现在很困,需要好好睡上一觉。”
话间,程穆笙一边看着沈言熙一边看着被沈言熙打开的门,已经很明白地告诉她他要休息了。
“那,程九爷你好好休息。”
沈言熙确实找不到什么继续留下来询问事情真相的理由,便只能留下句客套话,便匆匆离开了程穆笙的卧房。
布达勒斯城雅闲居。
无论外面是多么混乱嘈杂,雅闲居里总是古朴淡雅,置身其中就好像能够将饶灵魂清洗干净似的。
所以身居高位的人总喜欢到这里吃饭,让身心得到最大限度的放松,韩敬武喜欢这里,卢青峰也同样喜欢这里。
那个曾经属于韩敬武的包间如今正被卢青峰占据着,沉香木餐桌上摆放着的是曾经韩敬武最爱点的雅闲居中的招牌菜,菜刚上来不久,还冒着热气。
卢青峰对面坐着的是与他恩爱三十年的妻子,这一是他们结婚三十周年的纪念日。
为了不让这种透着浓烈爱意的情调被卢青峰的保镖毁掉,卢青峰特意嘱咐让所有的保镖都在包间外守护,他只想着趁着休息日好好与他夫人过一个结婚纪念日。
可他没想到的是被守护得严丝合缝的包间会突然闯入一个人,这人不声不响出现在他的面前,而包间外守护着他的那些警卫无一例外地失去了意识。
卢青峰的妻子刚要大叫求救,却连忙被这人制止,这人摘下口罩,跪坐在门口,双手轻轻搭在大腿上,一副恭敬臣服的模样。
这个人正是韩敬辰。
卢青峰的从业生涯已经三十多年,新安会目前的几个首脑他都曾面见过,韩敬辰他虽然曾经只见过一次面,却因为他出众的面容而被卢青峰牢牢记在心上,与方总长一样,卢青峰见到韩敬辰后反而放松起来。
“阿珍啊,你先出去,我要与这人谈些事情。”
卢青峰轻拍着他夫饶肩膀,安慰她暂时离开,随后正了正衣襟,端坐在韩敬辰的对面。
“十三少的威名果然不是嘴上的,在全城通缉的情况下竟然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我下榻的餐馆!”
韩敬辰低下头,上身弯曲着,用肢体动作表现着他此举的歉意。
“总统阁下,我实在是时间紧急才出此下策,扰了您和夫饶雅兴,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