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闸面上一阵错愕。
“安啦安啦,我就问一下你嘛,我又不会逃课。”
沈婷嘟着小嘴表示自己的不满。
上学不逃课,学生就白做。
尤其是上课无聊你又学不进去的时候,虽然沈婷是个好学生,但她现在一心就想见到徐不凡,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听了她的话,王闸一副我不信你的样子,让沈婷一阵无奈。
“嫂子,话说你为什么要坐在这里?”王闸开口问道。
“因为这里是空位啊,不然我坐哪里去?”
看着沈婷一脸应该如此的模样,王闸小心的看了看周围,趴在沈婷身边神秘兮兮说着:“嫂子,你旁边坐的是咱们班的班花,是一个冷冰山,根本不理人的,好像没有感情一样的。”
“冷冰山班花?”
“对啊。”王闸笑道:“不过既然嫂子你来了,以后咱们学校的校花又要多加一位了。”
“哦。”
沈婷语气淡淡,她对这些不感兴趣,作为以前某个地方出名的美女,别说她想在校园里拿一个校花,就是占了校花榜首都是轻轻松松。
“果然,好看的皮囊都是千篇一律的。”王闸嘟囔着,“看来只有在凡哥面前嫂子才能言无不尽了。”
“叮铃铃!”
随着上课铃的响起,学生们陆陆续续回到了教室。
“嫂子,中午咱们一起走,我带你去食堂吃饭。”
沈婷点点头就趴在桌子上偷偷的玩着手机。
同一时间,北阳市头七殡仪馆。
微风徐徐,人影肃穆。
殡仪馆的广场上,停着几辆黑色的轿车,而广场上站着的几十人,身穿整齐的黑色西装,胸口别着白花。
似乎是微风感受到了此时肃穆的时刻,也停止了吹动。
一时间,天地同悲,唢呐震天。
一位约莫五十出头的男人两鬓斑白,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站在台阶边缘招呼着前来送行的小一众小弟。
他是殡仪馆的馆主。
而灵堂内冷冻棺材内躺着的正是洛水酒吧的主人,亮哥。
那晚战虎走后,两个出去买东西的小弟回来看见门口的小弟不见时,便意识到了不对劲,两人急忙跑到房间打开灯,便是看见了眼前的一幕。
那名小弟安静的趴在亮哥的床边,而亮哥则是安静的躺在床上,两人走进推了一把那名小弟,没成想那小弟直接摔到在地上。
两名小弟浑身一抖,似是意识到了什么,顾不得倒下的那名小弟,直接上前去喊亮哥,不还是不管怎么喊亮哥都没有反应,随后一摸鼻子下,才发现没了气息。
吓的两人直接打电话让酒吧内的兄弟火速赶往医院,一行人商量后决定先把亮哥安葬,之后再寻找死因,一众人就联系了这家殡仪馆,来的只有亮哥生前的兄弟,其他人一个没到,他们也没有去通知。
灵堂内的一群人在悲戚的唢呐声中鞠了躬,行了礼。
“黄哥,现在怎么办?”一名小弟对着人群最前边的人低声问道。
黄哥,正是之前的黄毛,由于之前受了伤一直在酒吧内养伤,昨晚正睡觉的他听到亮哥死了的消息就赶了过来组织了这场葬礼。
“先派几个兄弟去查一下医院走廊上的监控,看看昨晚什么人进了亮哥的房间。”黄毛看着亮哥的棺材,面色阴冷,“我想办法通知紫毛,那个家伙的电话一直无法接通,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吩咐下去,让兄弟们最近一段时间不要惹事,都给我在酒吧里老实呆着,一切等亮哥的兄长回来再说。”
“是,黄哥!”
听着黄毛的吩咐,那名小弟走了下去。
“亮哥,你安心的去吧,我们一定给你报仇!”
黄毛对着棺材一字一句道,说完,就走了出去。
此时,远在长白山的紫毛正艰难的向深处走去。
他身上穿着一身厚重的棉服,背后背着一个包,里面放足了食物跟水。
那晚他下山后就在山下的旅馆住了一夜,随后他花钱找当地的人打听了一下山内有没有神仙出没一类的,结果人家就告诉他天池是个神秘的地方,让他去天池看看。
得知消息的紫毛更是一脸蛋疼,万一到了里边什么都没那岂不是白跑一趟?
无奈之下的紫毛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准备好了装备向天池内走去,如果此刻他知道亮哥已经嗝屁的消息,恐怕就不会像现在一样慢慢吞吞的走了。
至于为什么黄毛疯狂的打他的电话就是打不通的原因就是.....这里是天池的边缘,也就是长白山的深处,信号被隔绝了,当然是打不通的!
“我的亲娘嘞,终于快到了!”
“佛祖,你一定要保佑我啊!”紫毛双手合十对着远处的天池弯了个腰,小声道:“一定要保佑人在里面啊,阿门!”
紫毛与黄毛二人本是街上流浪的小混混,再一次打架中被亮哥看上带走,从那以后,两个人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原本,紫毛可以拿了钱跑路的,就算他真的跑了,也没有人能找到他。
但是他没有,为的,只是报了当年恩情,它是贪生怕死,但他更懂的有恩必报。
现在自家的老大有难,他也明白仅凭他的微薄之力根本做不了什么,唯一能帮的就是找到柳江南,为亮哥一雪前耻!
长白山内一片平静,到处都是跌峦起伏的山峰。
紫毛深呼一口气,看了眼手中的地图,再次启程前进,他一路朝深山之中而去,翻山越岭,许久之后,终于是登山了一座山峰。
从山上放眼看去,底下是一片湖泊,湖面略呈椭圆形,周围峰峦围绕,山顶之上有着未曾融化的白雪。
中间的湖泊清澈,水面波澜不惊。
紫毛看着那边,又转眼看向四周,周围格外安静,不像有人踏足此地。
看着周围越发平静的环境,他心底有些颤抖起来。
“我擦,不会真的不在吧!”紫毛哆嗦着身子,满脸不爽:“这鬼地方怎么可能有人修行,我怎么会信了那个家伙的邪,竟然真的来了这地方!”
“跋山涉水毛也没有,我顶你个肺!”
紫毛骂骂咧咧的想转身就走,忽然,他面色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
他将背上的包放在地上,双手呈喇叭状对着没有任何波澜的天池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