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祭之前已经改过时间，现下到底不好推迟。

北边各部都在等着了，东方凝听说要推迟天祭的时候第一个不同意。

“不若小姑姑去代孤举行天祭仪式？”

东方折从佛法中抬起头，漫不经心：“左右都是王族血脉，小姑姑去也是一样的。”

东方凝：“.....”

而后东方笑晨起时，整个营地只有两顶帐篷了。

“小凝他们呢？”

“提前出发了，天师说今年大学推迟，之火花也晚开十五天，我想着你既然喜欢桑菊酒，不如在这里多停几天。”

东方折端了热的羊奶出来，递给东方笑。

小丫头还是那样一身装束，长发束起，一身黑色中衣配上火红狐裘，美目流转，金莹剔透。

小丫头，翻过年就要十三岁了。

大概，是时候谈男女之情了吧。

暗香说，男男女女在日常的柴米油盐中容易产生感情和依赖，现下小姑娘对他挺依赖的了，就差感情了。

“这样啊。”

东方笑接过羊奶，热过的羊奶触手生温，小姑娘眉头微皱：“阿折哥哥，热的。”

“小姑娘家家的，多喝点热的好。”

东方折不以为意，坐在营帐外的矮凳上，磨刀霍霍。

“阿折哥哥，你在干嘛？”

东方笑疑惑地盯着那疑似杀牛刀的大刀。

“杀人分尸。”

东方折与她开着玩笑。

“杀谁？”

“东辽废太子，魏初。”

“魏初啊，”东方笑顿了一顿：“要是真能杀了，那就杀了吧，总觉得不是个省心的。”

东方折闻言笑开来：“东方笑，说话收着点，人家虽然是废太子，但曾经也是东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真龙之后啊。”

“哦。”

东方笑强忍着胃里不适，喝了一碗温热的羊奶，而后砸吧砸吧嘴：“以后再不喝热奶了，腥味好重。”

“嗯。”

东方折敷衍地点头。

东方笑：“.......”

总觉得有些敷衍呢。

在内都待的久了，忽而到了一个可以称作世外桃源的地方，反而不知该做什么了。

“笑笑，”

“嗯？”

“笑笑，有没有想过嫁人？”

东方笑闻言转头：“不曾，为何要嫁人？”

“人生在世，总逃不开长大，成人，嫁人，生子，”东方折在说到生子的时候顿了一下，而后继续：“笑笑已经十三岁了，要是想嫁人可以相看起来了，等到十五岁再出嫁。”

总要先让小姑娘考虑考虑嫁人这件事。

“阿折哥哥觉得，笑笑应该嫁一个怎样的人？”

不等东方折回答，她自顾自说道：“笑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