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鞋子,江枫只能拿着段成两截的鱼叉骂骂咧咧的回去。
一路上被石头硌的脚心生疼,他呲着牙,好不容易到了他们落脚点地方。
“嘶——疼死爷了。”江枫坐在一截枯木上,随手就把鱼叉放在了旁边。
树上跳下来一个人,蓝色锦衣,面如冠玉,如云中白鹤,翩翩君子。
谢琅抱着一把剑,他看到了那个段成两截的鱼叉,脸色不是很好。
那可是昨天夜里他们折腾到深更半夜才做好的,还没用一次就被这货毁了?
“江枫,你干什么去了?”谢琅问。
“二哥……”江枫委屈的撇嘴,把自己的脚抬起来给谢琅看,“我刚才想去给你们打鱼吃,结果被人从背后阴了,她还丢了我的鞋。”
“他为什么要丢你的鞋。”谢琅抱着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我怎么知道那疯女人怎么想的!”提起这个江枫就来气,眼里就差没冒出火来了。
谢琅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默默抱着剑离开。
半个时辰后,树上又下来一个人,江枫眼睛亮了亮,刚想凑过去就被那人一句话止住了动作。
“你怎么这么脏。”
一身黑衣的男人嫌弃的拿眼斜着看他,连正眼看他都不愿意。
江枫:……
哥哥你好无情。
远禾推着风无双从马车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三个人坐在同一个枯木桩上,一个个脸色都有点不好。
他们仨的面前还放着一根段成两截的鱼叉。
江枫:“我知道这事是我不对,我的错……”
黎瓷:“是。”
谢琅:“没错。”
江枫:“……”
三个人是偷偷跑出来的,由于他们也是头一次,所以三人中没一个带了银子。
一路磕磕碰碰的走来,三个人吃干粮吃的想吐,昨天晚上在这里露宿时发现了一条河,所以做了一只鱼叉,准备改善伙食。
谁知被江枫那个蠢哈弄成了两半。
这让原本就不富裕的三人更加雪上加霜。
谢琅悠悠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前天他们经过一个小镇时用丹药瓶换的干巴馍馍,默默的递给旁边两人。
黎瓷面无表情的接过,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远禾不可抑制的笑出声,风无双也弯了弯眸,笑的绝色温柔。
他轻轻咳了咳,然后温声道:“把我们的给他们分一点。”
“好的少主。”远禾转身回马车。
那边的三个人还在抱怨。
江枫咬着馍馍,他觉得自己的牙都要被这馍馍硌掉了,心里忍不住怨念不平。
“爷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
谢琅:“这话说的,谁还不是个少爷了。”
蓝色衣服的谢琅用力的嚼着嘴里的馍馍,一边嚼一边嘟囔。
“要不是前天那个老伯……咱们连这都吃不到……”
他身边的两个男人悠悠叹了口气。
前天晚上他们三个终于见到了一个房子,于是拿了一瓶六品丹药去跟那位老伯换食物。
谁知那老伯接过丹药后当着仨人的面把里面的丹药倒出去,然后把玉瓶拿回家里,出来的时候拿了几个蒸好的馍馍。
“就这个了,俺也不晓得你们给俺的那个小瓶瓶是真的假的……”
江枫看了看手里的馒头,又看了看滚落在地上的丹药,懵逼脸。
兄弟三人同款懵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