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青煞不由的对云奕产生了一丝敬意。
若非云奕发现那些内奸,恐怕日后可能会祸及长安,届时大商都无宁日。
经此一事,青煞不得不暗自多加小心,若是再有奸细混进来,他可没法跟云奕交代。
他定要在回去之后彻底清查一下夜鹰,不能出一丝纰漏。
见青煞沉默片刻,云奕沉声说道:
“记得,回去立马整顿夜鹰,尽快与夜魔完成对接事宜的商讨工作。”
“诺!”
青煞重重的点了点头,凝声道:“殿下,我们何不趁着两国不知情的情况下,趁热打铁!”
“没这个必要了!”云奕摇了摇头,轻声道:“现如今,他们应该已是闻风而逃了,最近不会轻易露面了!”
“殿下,那我先去了。”青煞拱手道。
“去吧!”云奕微微颔首。
“到底跟不跟父皇说一声呢?”
云奕不由的自言自语,纠结了半天后终于决定进宫。
“嗯?你最近还有时间来我这皇宫闲逛?”
商皇面色诧异,不由的瞥了云奕一眼。
“儿臣是听闻父皇这两日身心操劳,特前来看望。”
商皇不由的撇了撇嘴:“谁跟你说的?”
云奕讪讪一笑,尴尬的说道:“额青煞说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朕何事?”商皇停了下来,一脸戏谑的看着云奕。
“也没什么事,就在刚刚,我把大秦派来的奸细给歼灭了,撕碎了他们的情报网,特来向父皇知会一声,也好让您安心一些。”云奕略微有些无所谓的说道。
“嗯,好!”商皇点了点头,而后顿时面色大惊:“什么,你刚说什么?”
“额杀了几个大秦奸细!”
见商皇如此模样,云奕内心不由的开始打起鼓来。
他生怕是自己的这一大动作,将商皇的计划打乱,这样便得不偿失了。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详细道来。”商皇渐渐平缓了面色,让人看不出风波。
“儿臣不过是在暗卫中发现了可疑的奸细,这才顺藤摸瓜端了他们老巢,抓获十一人,其余的杀了。”
云奕不敢直视商皇,低头说道。
他虽说的简简单单,但商皇明白,此事做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紧接着,商皇的脸上露出笑容,轻声道:“很好,干得漂亮!”
“哦!啊什么,您说什么?”云奕顿时面色凌乱的说道。
商皇淡然一笑:“我说,你这件事,干的漂亮!”
云奕闻言,顿时长舒一口气:“呼还好还好,没闯祸就行,吓死我了!”
听到这话,商皇顿时脸黑,沉声道:“我告诉你,御花园的事,我可都记得呢。”
“害!就这事啊!”云奕顿时大大咧咧的一笑,而后一脸贱笑:“父皇,还真别说,这在御花园养出来的鱼,吃着就是香。”
“给我滚!”商皇大喝一声,一看云奕这挨打没人拉的表情就气急。
见商皇如此模样,云奕嘿嘿一笑:“父皇您别生气,下回我去御花园烤鱼一定叫上您,让您也尝尝我的手艺!”
话音刚落,还未等商皇反应过来,云奕瞬间消失不见。
愣了许久,商皇顿时哈哈大笑:“哈哈哈!臭小子!”
“这要是让别人看见,指不定又说闲话了!”一名黑衣人自黑影中走出,没好气的说道。
商皇闻言不由一怔,问道:“哦?怎么说?”
“没有任何君臣的顾忌,倒像一对父子!”黑衣人淡然一笑。
商皇面色一顿,而后哈哈一笑:“那又如何?他再怎么嚣张也是老子的儿子,老子想要打他谁也拦不住。”
闻言,黑衣人不由的沉声道:“你,变了!”
商皇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变又如何,无妨!”
“帝王家,永远都是存在亲情的!”说着,黑衣人轻叹一声:“只不过是在亲情与国家、万民之间,更倾向于后者吧。”
话音落下,二者接陷入了沉默之中。
黑衣人率先打破沉寂,沉声道:
“你后悔么?”
“我,从未后悔!若是重新来过,依旧如此!”
离开御书房之后,云奕直接前往灵犀宫。
“亦皇弟!”
就在这时,一道略显惊讶的清雅之声响起。
“嗯?”云奕回过头,面色略显惊讶的道:“云锦皇姐!”
云锦是皇后沐婉儿所生,也是长公主,带人亲和,云奕对她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云锦的疑问,云奕眯眼一笑:“看望母妃!”
云锦微微颔首,笑道:“这样啊,那快去吧。”
云奕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望着云奕渐远的背影,云锦轻柔一笑:
“真没想到,这个小屁孩都已成为了国之天骄,真不错呀。”
走进灵犀宫内殿,云奕顿时停住脚步,轻唤一声:
“母妃,儿臣来看您了。”
虞霜不为所动,大概10分钟后,她自蒲团之上缓缓起身,暖暖一笑:
“奕儿来了。”
“母妃信仰佛门?”云奕淡然一笑,问道。
他没想到,两次前来之时,母妃都在这里祈祷,大概是信仰佛门。
“就是消遣一下,无聊罢了。”虞霜随意的说道。
不过云奕却是有种感觉,他感觉似乎有些秘密隐藏在母妃的心底。
云奕微微颔首,笑道:“瑶儿那小丫头呢,怎么没来?”
“你还不知道她呀,说不上又在哪儿撒欢呢。”虞霜一脸笑意的道。
紧接着,她看向云奕,轻声道:“奕儿,母妃过几天要去一趟宁安寺,你若没事就随我一起吧。”
闻言,云奕突然恍然,原来母妃每年这个时候并非消失,而是去了宁安寺。
云奕笑吟吟的开口道:“儿臣若是没有要事,便陪母妃一同前去!”
虞妃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而后目光深远,不知是回忆起了什么。
长安,豫王府!
云奕刚回来便叫来了木匠,并将手中的图纸递了过去:
“以你们的能力,图纸上的犁造的出来吗?”
“可是殿下,这为何与传统的直辕犁相差甚多?”
两名木匠不由的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