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策在灵气爆破之前便早早躲开,不得不撒丫子跳开。
朝着旁边看戏并没有打算出手的红衣男人大喊道:
“阁下若肯出手救我,欠你一个人情!”
害,这人是要先看她上蹿下跳被人碾死才出手吗?
敌人的敌人不是朋友吗?
“你有什么值得我的利用价值呢?”
司锡如唇角微微勾起,笑了笑,反诘道。
“……”的确也是。
君长策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自己却是没啥可让别人贪图的。
于是乎盯着红衣面具男人,黑瞳中闪过一丝狡黠,一本正经神叨叨地说道:
“嗯……看阁下年纪轻轻黑气冲天,厄运缠身,此事有功德,嗯……做善事呢,没准可抵住厄运,在下这有些护身符,阁下要不要买些。”
司锡如不怒反笑,黝黑的瞳中深邃莫测,看不出什么心思。
很好,这人居然也能看人气运,推销自己的狗屁护身符,还明晃晃的说他倒霉。
的确,最近是倒霉了些。
“好,很好,护身符倒是不必了,哥哥我可没钱。”
对方诡异的笑让君长策心下忐忑,打着小鼓,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接着,保管好。”
司锡如将手中的金丝红羽扇朝着对面的少年扔去。
“害,阁下不必客气,来来来,送你一张。”
君长策信手接下羽扇,从怀中扣扣索索地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了司锡如一张一品低阶黄色驱鬼灵符。
司锡如接下,不禁嘲讽,这人抠门的可以呐,拿一张皱巴巴的低阶废纸糊弄他!
瞬间那废纸便在男人手里灰飞烟灭了。
君长策见状也不恼,一边悠哉游哉地扇着红羽扇,一边笑眯眯地拉着稚汀的小嫩手坐在石头上。
怕是就差几碟小菜,一壶美酒了。
干干净净的霜色鹤氅几乎成了布条挂在身上,于是便脱了下来垫在臀下,单穿着鸦青紧袖里衣。
司锡如将羽扇丢出去了之后,只见修长白皙的手上便又出现了一把新的扇子,是一把冷光幽幽的骨扇,骨尖刺锋利无比。
龙虎相斗纹其上,海月妖龙骨作杆,黑玄加持,邪气滔天!
殁灵骨扇!品阶不详,不是凡品!
而那厢,在九枚爆破符之后,那垣土伏鳄之前便被那人类少年又是乱砍又是腐蚀,早就有些扛不住,现在被炸得血肉淋漓不省人事。
而霍掌门倒是有土壳的保护安然无恙。
霍掌门见自己的契约兽垣土伏鳄被炸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活像一堆烂肉,而那两人却像没事人儿似的交谈起来了,暴怒从心中来!
“啊,老夫要杀了你们!”
霍掌门一声怒喝,便朝着二人方向疾速而来。
司锡如未动,仍旧波澜不惊,一派漫不经心,等待着猎物自动送上门来。
霍掌门操着枯禅蛊双锤,狠狠朝着司锡如地砸了过来。
十米!
五米!
一米!
司锡如动了,殷红的唇不屑地勾起,修长的手执着殁灵骨扇倏尔一紧,执扇朝着眼前面目狰狞的猥琐男人一挥。
一股浩瀚的灵气铺天盖地而来,霍掌门双锤的煞气便如蚍蜉撼树一样不争气地在空气中蒸发了,一阵罡风像刀子一样凌厉地从面前人耳边刮过,是常人难以抵抗的!
噗——
霍掌门还没来得及做出抵抗,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极大似乎是难以置信。
立刻便身首异处了,脖子一凉。
霎时突突地喷溅出大量血液,染了一地血红!
而主殿中血池边静静等候失去灵魂的血蛊人均爆体而亡!
殿中鲜血淋淋,血腥味更浓!
他千不该万不该得罪这样的人物!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后悔!
砰!
只见红衣翩跹,凌空而起,朝着霍掌门后背狠狠一踹。
那人便脸朝地趴在土里,扬起灰尘又重新覆盖在那人身上,不省人事了。
君长策在一旁啧啧赞叹,实力真是强,解气解气。
但是这小肚鸡肠的男人不会一会儿也把她收拾了吧!
心下有些担忧,毕竟他处置自己,跟处置一只小小的蚂蚁没什么两样。
就在霍掌门气绝的一瞬间,某地一个祠堂里奉着诸多命牌,其中一个命牌忽而咔嚓碎了,守在此处的一个黑衣男子一惊,赶忙跑了出去禀报。
是谁干的!
雕琢华丽的堂中一个锦衣老头直接拍碎了一张桌子,瞬间化成了齑粉。
老头拂袖,勃然大怒,气势汹汹,向眼前跪着的侍从愤怒地吩咐道:
“速去东邱!立刻传信!找出凶手,重重有赏!”
这厢,君长策确定那霍掌门怕是死得透心凉了,悠悠地走过来,朝着红衣男人拱拱手:
“阁下好身手,多谢了!今日之恩,必定涌泉相报,有缘再见!”
说罢就要走。
现在捅了篓子,再不赶快逃走,恐怕有危险,那男人不惧,但是她还要保命!
司锡如收起骨扇,眼神略微轻佻地看着君长策,凑近了语气低沉魅惑道:
“小弟弟,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儿,此行目的不是为了救那些孩童吗,这就要走了?”
君长策停住脚步,一顿,扭过头,自己还真是忘了,讪讪地笑道:
“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三人走到旁边的小屋里,里边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呜呜的声音。
外边布着金丹期结界,司锡如指尖一点,结界便无影无踪了。
推开门,果然大概二十来个孩子,小到看起来只有五六岁,大到约莫十三四岁,均衣衫褴褛,被五花大绑,嘴里塞了一块白布。
孩子们早就听到外边各种爆破打斗声,见到有人来救他们,眼神中充满了欣喜和激动。
君长策凝起一把小小的灵刃,操纵着灵刃一一把孩子们身上的锁链统统砍断。
“这里的掌门已经毙命,你们趁现在从后山赶快逃出去吧!”
“谢谢恩人……”
“谢谢少侠……”
几个大一点的少年少女利落地将绳子扔在一旁,把嘴里的抹布扔掉,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拱手朝着面前的三人道谢。
君长策倒是微微诧异,这几个孩子倒是已经筑基期了,也会被抓到这地方。
“那你们便自行结伴下山吧,也有个照应。”君长策见他们也懂事,便轻声吩咐道。
后边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满脸黑乎乎的少年满眼惊异然后是狂喜,向君长策激动地挥舞着黑色的爪子。
“策哥哥!策哥哥!看我看我!”
咦!这人是谁,随便认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