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见这老头真是伪善,心中不爽,同他那祖辈一样无耻,打着除恶扬善的旗号企图契约他。
“无耻老贼,冠冕堂皇!”
只见饕餮双目一瞪,尤为瘆人。
浑身烈焰包裹更加炽盛,灰绿色鬃毛威风凛凛。
饕餮凶火!
灼热的火焰冲天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那空中悬空而立的道人直面而去。
顿时火光仿佛一泻千里!
只见那空中仙风道骨的老者眼神一厉,不敢怠慢,迅速挥动自己手中的拂尘在自己面前结成了一个巨大的银色乌霜鸟图腾,圣洁而不可侵犯,蕴含着强大的威力。
那拂尘虽是不起眼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七品灵器乌霜拂尘。
乌霜银图之术!
圣洁之力环绕着的精致乌霜鸟图腾一声啼叫化作通体银色流光的乌霜神鸟,同那席卷而来的饕餮凶火相碰撞。
嘭!
二者势均力敌!
只听得一声巨响,顿时两个大招相碰产生的飓风威压漫过四方。
更别说药田里脆弱的花草树木统统要么被拔地而起,要么被飞沙走石掩盖。
悬壶药田瞬间毁于一旦!
身为悬壶宗的命脉恐怕是断了,一时难以恢复了。
远处任侠鱼大惊,面对着满目疮痍,一片凌乱心中愁绪万千,这可如何是好呐!
心下顿时觉得哀凉凄切。
这边君长策感受到小白鼎和自己微弱的联系,便见到了这眼前气势恢宏的一幕。
这就是分神之战吗?
随着自己的靠近,小白鼎似乎越来越渴求回到她身边,这是一个好迹象。
没想到这小鼎也是有情有义之鼎。
君长策和司锡如二人直奔药田而来。
司锡如虽然是分神之境,此具分身勉强为初期,并没有把握完全胜于那悬壶老祖。
虽然那老祖已经切断了她和小白鼎的精神联络,但小鼎现下却与自己的呼应越来越强烈。
那悬壶老祖并未能成功契约饕餮食鼎。
小白鼎忽然从悬壶老祖身上跳出,直直奔着那白衣少年而去。
主人,小白来了!
小白鼎一阵欣喜,但悬壶老祖的目光一下子便挪到了那个不远处不起眼的开光期少年身上!
悬壶老祖微微诧异,自己不是吩咐了四长老把这少年解决掉吗?怎么还在这儿蹦跶!
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已经切断饕餮食鼎和少年的精神联络,怎么二者还如此亲密相吸,真是嫉妒啊。
这小小的少年何德何能能得到伪仙器饕餮食鼎的青睐!
虽说这鼎是饕餮用来吃饭的家伙,但因生在饕餮身边,便就是不凡之品。
得趁机赶快把那少年解决了,自己才好对付饕餮凶兽!
悬壶老祖思量着,眼中狠厉,直接一甩拂尘,朝着那小小开光期少年轻轻一挥,未使出全力但分神之力势如破竹般朝着君长策而来。
这边小白鼎直接到了君长策的手中,趁机立刻赶紧又契约了!
君长策不知的是被仙缘滋润的小鼎畅意十足,而自己现在却是性命之虞!
“司大人,借您老一用!”
君长策直接无耻地躲在司锡如后边,坚持当一个吃软饭的缩头乌龟。
她不想努力了!真的!
想必这仅仅用处了五成力的悬壶老祖大概没想到自己身边还有个分神高手护身呢吧。
金丹期都打不过!分神境这怎么打!
司锡如嘴角满意地勾起微微的弧度,终于又依靠他了。
虽然可能在那人面前会暴露自己,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眼前之人受伤呐。
修长的手立刻凝聚出骇人的紫色雷电,直接朝着分神之力甩了过去。
噌——
君长策感受着小白鼎在自己识海中的存在,心下安定。
饕餮食鼎和饕餮有什么联系呢?总感觉二者是相依相生的关系。
自己的小白鼎对眼前的饕餮似乎并无恶意,那就何来镇压的说法,相反由于这小白鼎的缘故,自己看着这凶神恶煞的饕餮都顺眼了几分。
“主人,饕餮大哥可是和小白伴生嗷~”
识海中传来一声稚嫩的声音。
“伴生?如何伴生?”
君长策心神一怔。
兽和鼎伴生倒是从来未听说过!
“有了饕餮大哥,也就有了小白嗷~小白是饕餮大哥盛饭的鼎嗷~”
君长策风中凌乱。
这饕餮虽然是好吃,但是自己出生还自带一口吃饭的锅,这是什么操作!
怪不得在自己收服饕餮食鼎之前,被扣在下边,看到了饕餮的幻影,原来二者本就是半生共存的。
那现在也就能解释清了,这悬壶老祖为何要夺鼎对付饕餮,这样收服饕餮会更容易,不过他未料到小白鼎对自己原有主人的忠心程度,这岂是夺能夺去的。
自己目前得协同那饕餮先把这阴险狡诈的老头搞死他丫的再说!
刚才的紫色雷电和那老祖分神攻击又是将药田弄得乱七八糟,顺便波及了药田旁的房舍。
而这也恰恰让老祖心神一震,居然来了个分神期高手,难道那人也觊觎着饕餮!
在君长策想通之后,素手抻着司狐狸的手直奔饕餮而去!
而暗处的黑袍男人见到那远处熟悉的红衣男子之后,温温和和地笑道:
“那人居然也来了,我们在一旁守着看着就行了。”
笑也是疏离冷静,看不出是喜是怒,只有万年不变伪装的温柔平静,让人捉摸不透。
“大人,我们要不要将那人捕了?”
旁边的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位大人表面永远是一片温和,做什么说什么都像是打在了棉花里,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急不急,他身上还有旧伤。”
黑袍男人摆了摆手,示意不急。
就差端杯茶,坐下来小酌一杯,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看好戏了。
悬壶老祖定睛一看,饕餮食鼎没了,还凭空出现了一个分神期强者!
真是意料之外的变故,这现下的形势可是对他极为不妙呐!
君长策和司锡如二人直奔饕餮而去。
君长策将小白鼎祭出,朝着那庞然大物而去!
像一道白色流光一般,将白鼎抛向饕餮凶兽。
想必没有了小白鼎的牵制,那悬壶老祖手中没了把柄,饕餮对付那悬壶老祖应该会更加得心应手。
不过她现下最担忧的是暗处的那人,那日在药田筹谋的人对于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知晓,怕是定是早已在此处潜伏着,等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
君长策心中权衡着,那人想要杀人夺鼎不是没有可能,虽是像一条毒蛇一样潜在暗处什么时候将她这小渣渣灭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