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神龛轻轻地放到凹槽之处,倒是还真的十分契合,更加肯定了之前的猜想。
不过破旧的神龛放在凹槽之处,没有任何反应。
君长策心中犯嘀咕,古书能人异士的奇遇不都是触发什么机关就可以获得什么宝物了吗?
衡量了许久,又吭哧吭哧地跑了到那个角落里把那个卷轴也拿了过来,放在了神龛前。
脏兮兮的爪子把卷轴轻轻慢吞吞地展开。
心中咯噔了一下,有些不详的预感,定睛一看,一股寒意从背后生出来。
不对,那副画怎么没了?
只见那画轴上空无一物,白白净净的,像是从未画过什么东西似的,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来。
眼底闪过一抹诧异,这画中绝对有猫腻。
一双异瞳紧紧盯着那干干净净的画,也许有些是有些过于神经兮兮,倏然感到一丝丝晕眩。
想要将自己的目光从中脱离出来,却像是受到了控制一般,视线根本就难以从画上转移出来。
全身立刻戒备起来。
不好!
这画有些诡异,竟然还能让人晕眩,还强制要求她将实现停留在此,如此霸道,恐怖如斯。
眼前忽而白光一闪看不清眼前之物,脑海中顿时如翻江倒海一般一片混沌,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不知名的区域。
然而此时的画卷上又出现了原来的那一幅骑兽仙人图,只不过多了一个小小的人影,那兔仙人的神态似乎也有些变化,细细看似乎眼缝张开了一点点。
等君长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看到的是一朵一朵的祥云,而自己身处在云端之中,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躺在软软的棉花之上。
莫非这是到了天上?
“咦?”
拍了拍自己不是很清醒的脑子,回过神来君长策赫然发现自己真的身处在一片祥云之上,这这这……真是荒谬。
想起刚刚自己似乎是被那幅画控制住了,所以自己现在身处在何处,明明不是在地下的洞穴之中吗,怎么又跑到了天上的仙境之中?
真是离谱。
又仔细瞧了那一眼浮云。
顿时睁大了双眼,这不是画中的祥云吗,一缕缕金光缠绕其上,赫然与之对应的便是那金色勾勒的细线轮廓。
挣扎着站起身来,更令她惊异的是自己的一身伤没了!
背也不痛了,腰也不酸了,手臂也不流血了,而且灵力也回来了,自己的基台小莲花熠熠生辉,又恢复了运作。
嘤嘤嘤,真是意外之喜,顿时喜极而泣,可喜可贺。
但还没来得及高兴得太早,刚刚站起来,整个身子像是踩空了一样,疯狂下坠,穿越了一层层一尘不染的白净云朵,带着她来不及的悲伤。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是她所能掌握的了。
身体在不停的下坠——
也不知晓这天有多高,自己若是没有灵力的话摔到底会不会成为稀巴烂,一滩肉泥。
运用起全身的灵力尽量托起自己的背部,控制着自己下落的速度。
御空而行现在对于她这个开光期的底层人士来说还有些渺茫,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控制,保全自己的小命,不至于摔得很惨。
拼尽全力控制住自己的速度,稳稳地落在了一块儿平地之上,脚底下是软软的绿草。
不过此处像是空中的一块浮动的陆地,不是很大,有一棵树和一块灰石。
这块陆地在空中漂浮着,走到边缘,往下窥探,只能看到满眼的浓郁白雾,根本见不到底。
那棵树茎干粗壮约莫二人合抱之围,枝叶葱郁,枝干上系着许许多多的赤红布条,在风中微微荡漾着,像是寺庙之中的祈福条,每个红色布条都带着福运与希望。
世人也无非是求些个福寿喜事,添些香火。
树上的花还没有开,只有零零落落的花骨朵,花骨朵是粉红色的,颜色偏深。
君长策走到了那个灰石面前,那石头比她高一点,上面空无一字。
不仅让她皱起了眉头,石头上什么都没有,从这里出去的指路线索都没有。
见没有什么头绪,干脆在一旁打起了坐,好歹灵力是回来了,可也在山海书中同钟老头商议此事。
神识立刻转念来到了山海书之中,便直接朝着那勤勤恳恳耕作的老头走去,拱手满脸严肃道:
“师父,徒儿有一事相求。”
钟在野微微侧目,这小丫头居然对他毕恭毕敬了,莫非是遇到什么大事了。
“说罢,小丫头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钟在野冲着近处的“少年”笑呵呵问道,但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仍旧在土地上拿着一把锄头在那里开垦土地。
而远处的濯璞在一旁打坐修炼,大概是由于过于专心,也没有意识到君长策进到里边来了.
而亭午那家伙也不知晓苏醒没有,不知道去了此方域的哪个地方,她也懒得探查他,那家伙傲娇得不行,自己暂时和他就是利益关系呢。
“师父,我被困在了一方画轴之内出不去了。”
君长策眉心紧拧了三分,不知道师父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尽快出去。
多耗一分时间,稚汀师妹就危险一分。
“画轴?徒儿被困在画轴里了?!”
钟在野语气中略带了点儿疑惑,慵懒地伸了伸腰,顿时觉得有些舒爽畅意。
双手交叠放在锄头上,支撑着半个身子,倒是和耕作的那些农人别无二致。
时间有限,君长策不想多说什么废话,言简意赅地把事情大致经过交代了个清楚。
顺便强调了一下稚汀现在有危险,这钟老头俨然已经把稚汀当作了自己乖乖的亲孙女,一听稚汀有危险就立刻有些着急了。
大概是她总是调侃这老头,总是拂了他老人家的面子,导致这老家伙不是很关心她的境况,她活着就好,多些磨砺也是正常,教导她是硬生生用的对待男娃子的方式。
而稚汀就不一样,活生生的可爱软姑娘,老爷爷一看大概心都化了,毕竟膝下又无子,孤寡老人一个,时不时还要接受她的毒舌。
“小汀儿有危险,小兔崽子你还磨磨唧唧不早说。”
钟在野面色愠怒,将锄头狠狠在松软的土地里一插。
什么兔面人身竟然敢动他亲亲可爱软萌甜甜的小徒弟!
“所以啊,师父,我得赶紧出去救稚汀师妹啊。”
君长策心下也是有些急切,无奈这老头总是慢吞吞的。
她也是没有下策了,才来找钟老头,而且之前都无法动用灵力,更别说进到山海书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