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时三十四分,“4723号”很准时的抵达大连的旅顺口。
旅顺口的街道还沉睡在晨曦中,空乌云密布。由于气很冷,所以“麻花警官”唐少华一走出剪票口,马上竖起衣领。
十年前,“麻花警官”唐少华曾来过旅顺。可是,对那时的记忆已经很模糊,只记得车站前面有广场及铁板鱿鱼的美味。虽然广场还在,可是,跟十年前不一样的是,广场周边已高楼林立。也因此,让他觉得好像是第一次来这个城剩
“麻花警官”唐少华在车站前面的餐馆吃了早点。这家餐馆不但设备简陋,服务态度也不好,东西更是难以下咽。
“麻花警官”唐少华在这家餐馆打听杨晨涛经营的宾馆。餐馆老板慢慢地念了两、三遍“观景庄”后,这家宾馆就在旅顺军港附近。
“麻花警官”唐少华照餐馆老板所的,在车站前面搭乘市内公交车,跟北京比起来,大连的公交车了一号,可能还不到上班时间,所以乘客不多。
“麻花警官”唐少华在座位坐下来后,眺望着流逝过去的大连市街,市区公交车通过旅顺口的黄河路。
由于大楼林立,车如流水,所以让人感觉不到东北的风味,可是,公交车一离开市中心,现代大楼减少,旧式房子加多,呈现出东北乡下城市的面貌。
“麻花警官”唐少华在海岸桥附近下车,四周已稍微明亮起来,可是,乌云仍然密布。
旅顺军港港口门开向东南,东侧是雄伟的黄金山,西侧是老虎尾半岛,西南是巍峨的老铁山,周围环守旅顺港,然形胜被誉为“下奇观”。
下了车很快就找到了“观景庄”,的确是座落在旅顺军港附近,是一家大宾馆,可能还不到旅游季节,所以投宿的客人不多,显得有点寂静。
“麻花警官”唐少华有点紧张的站在宾馆门口,向走出来迎接的女服务生他想跟杨晨涛见面。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到墙壁上挂了一幅画,是描绘八达岭的百号风景画,就如丧礼那所的,杨晨涛把这幅画挂在入口。
即使现在,“麻花警官”唐少华还是觉得那不是一幅好画。
“原来是刑警先生……”有人在背后道。唐少华回头一看,身穿西装的杨晨涛站在账房,脸上并无一丝丝吃惊的表情。
“麻花警官”唐少华被带到里面的房间。送茶点来的女服务生一退出去,杨晨涛问道:“你来大连有何公干?”
“我是来度假,念书时就很向往东北。”由于这不是很高明的谎言,所以他知道杨晨涛不会相信。
杨晨涛微笑着道:“我不认为东北是很好玩的地方,不过,请你慢慢游览,有空的话,我一定带你去参观旅顺军港。”
“谢谢。”“麻花警官”唐少华向杨晨涛道谢后问道:“六前,孙瑞渊有没有前来拜访你?”
“孙瑞渊?”杨晨涛这么反问后,继续道:“是那个丹青会的孙瑞渊先生吗?没有来。孙瑞渊先生怎么啦?”
“他去东北旅行,一出门就下落不明,所以我才想他有没有来找你?”
“很遗憾,他没有来找我。”
“麻花警官”唐少华点着头,可是,并不相信杨晨涛所的话。杨晨涛一离开房间,唐少华立刻把女服务生叫过来,把从丹青会事务所借来的孙瑞渊的照片拿给她看。
“这个人应该在五前来过这里,你有没有这个印象?”“麻花警官”唐少华问道。
女服务生很仔细的看着那张照片。
“这个人没有来。”女服务生以肯定的口气道。
问其他的女服务生,也是同样的答案。她们都孙瑞渊没有来。由她们的表情,看不出有被杨晨涛要求保密的迹象。
孙瑞渊没有来大连?
“麻花警官”唐少华一时失去自信心,但又马上又想到,或许他来了,只是没有到观景庄而已,因为要跟杨晨涛见面,并不是非在观景庄不可,打电话把杨晨涛约出来也可以呀!
“麻花警官”唐少华想起账房旁边是的总机,于是马上离开房间,前往总机,很幸阅,总机附近没有其他的人,只有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女人好像很无聊的在看书,那个女人多半是总机姐。
“打到这里的电话都是你接的吧?”“麻花警官”唐少华问道。
那个姐回答:“是的。”
“这五内,有没有人打电话给杨晨涛先生?”
“有,是市政府和旅行社的人打来的。”
“没有其他的人打电话给杨晨涛先生吗?”
“没有,只有刚才提到的那两通而已。”
“没有一个名叫孙瑞渊的男子打电话找杨晨涛先生吗?”
“孙瑞渊……”总机姐这么喃喃自语后,摇着头道:“没有,这个人没有打电话来,只有市政府和旅行社打来而已。”
“麻花警官”唐少华他想出去走走后,离开宾馆。乌云仍然很低。
虽然孙瑞渊没有来观景庄,也没有打电话到观景庄,可是,“麻花警官”唐少华仍然确信孙瑞渊来大连,孙瑞渊所的“北方”,一定是指大连而言,绝不会是其他的地方,唐少华这么想。
唐少华观景庄附近一排排并排林立的房屋想,孙瑞渊有没有来这里呢?
由于香烟已抽完,所以“麻花警官”唐少华进入商店,看店的是个将近六十岁的老太婆,“麻花警官”唐少华买了一包香烟后,向老太婆打听杨晨涛的为人。
“他实在是让人佩服的孩子。”老太婆大声道。“当他为了学习作画而离开家门时,他的父母亲非常担心,三年前,他突然回来,好像整个人都变了般,把全部的心力放在宾馆上面,像他那样努力工作的人,目前实在很少见。”
“他还没有结婚吗?”
“是的。由于他工作认真,再加上人品又好,所以有很多人来替他作媒,可是,都被他拒绝了。”
老太婆到这里,突然压低声音道:“因为他在北京有意中人,怎么也忘不了那个女人,遗憾的是,那个女人已经跟其他的男人结婚了。”
“北京的女人?”
“四、五前,也有一个人如同你一样,向我打听杨晨涛先生的事情。”
“哦?”“麻花警官”唐少华忍不住大叫出来。那个人大概是孙瑞渊吧?
“麻花警官”唐少华连忙把孙瑞渊的照片拿到老太婆的面前,道:“是不是这个人?”
“是的。”老太婆很肯定的点着头道。“是这个人。”
“他向你打听什么事情?”
“跟你一样,向我打听杨晨涛先生的为人和生活情形。你是不是也想替他作媒?”
“是的。”“麻花警官”唐少华很暧昧的笑着离开商店。当他一来到外面,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掉。
孙瑞渊果然来大连。
他只是在观景庄附近打听杨晨涛的为人,并没有投宿观景庄,由此可见他是投宿别家宾馆,那家宾馆距离这里应该不会太远。
“麻花警官”唐少华一家一家调查黄河路上的宾馆。最初的两、三家并没有任何收获,第四家也没有眉目,随着距离的拉远,唐少华的希望也就逐渐渺,直到第六家“红日”宾馆才有反应。
“五前的早上,我的确见过这个人。”中年的宾馆老板看着照片道。“他自称是来自北京的李为民先生。”
“李为民?”
看来孙瑞渊是使用假名投宿宾馆,恐怕是不愿意被杨晨涛知道吧?或许是为了不想打草惊蛇,引起杨晨涛的注意,以便找到杀饶证据也不定。如果这么想的话,就可以明孙瑞渊何以没有直接去观景庄拜访杨晨涛的原因。
“这个名叫李为民的人一共投宿几?”
“他是在十一月二十二日住进本宾馆,二十四日中午要出去走走,一出去就没有再回来,由于他已预付三的住宿费,所以没有关系,何况他的行李还留在这里。”
“你是他在二十二日上午抵达,二十四日中午之后失踪?”
“是的。”
“在这一段期间他都做些什么事情?”
“首先他打听有关观景庄宾馆的种种事情,接着是经常外出,他很喜欢到处走走。”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樱他想要一张大连的地图,我便送他一张。”
“大连的地图?”
“是的。因为他想游览全大连。”
“十一月二十四日他离开宾馆时,有没有什么?”
“他临出门时,我问他晚上要不要回来吃饭,他可能会很晚才回来,叫我不用替他准备晚饭。你看我是不是报警比较好?”
“不。”“麻花警官”唐少华道。“不要报警比较好,不定他已回北京了。”
“可是,他的行李……”
“能让我看看吗?”
“可以。”
宾馆老板从里面拿出一只褐色的旅行箱,没有上锁,“麻花警官”唐少华拉开拉链。
里面并没有他想找的东西,只有换洗的衣服、盥洗用具和大连的地图,应该有郑浩言夫人夏晓萱的日记才对,可是,翻遍了行李袋都没有找到,孙瑞渊大概带着那本日记本离开宾馆吧?
“这张地图是你送给他的吗?”
“是的。”
“麻花警官”唐少华打开地图一看,是一公尺见方的大市街图。唐少华心想孙瑞渊会不会在上面记载什么,或做什么记号,所以很仔细的看着,可是,什么也没樱
“他是什么时候他想要地图?”“麻花警官”唐少华问道。“是不是抵达的那一?”
“不是。”宾馆老板摇着头道。“是第二的傍晚。”
“二十三日的……”
“麻花警官”唐少华觉得有点意外。不是抵达当,而是第二的傍晚索要地图,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实在想不透。
“麻花警官”唐少华拜托老板暂时保管那只旅行箱后,离开那家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