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调查自杀的画家

“麻花警官”唐少华搭乘那晚的“55号”，他只吿诉赵光济刑警他去大连。由于列车非常拥挤，唐少华才想起今是星期六，乘客中，有人带着滑雪板。

“麻花警官”唐少华通过车窗看着外面的风景时，突然听到有人在他的后面呼叫他，回头一看，看到“实话新闻”的记者伊明悠站在走道上向他微笑着。

“请让我跟你一起去大连。”

伊明悠记者站着道，眼睛露出光彩，不再是在咖啡馆见面时的疲倦、忧郁的眼神。

“你在跟踪我？”“麻花警官”唐少华一脸不高心道。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由你重新调查那个事件来看，你一定确信那是杀人事件，这一来，杨晨涛是凶手，因此，我也想去大连看看。”

“你有权利去大连，可是，我不希望你影响我的调查工作。”

“这我知道。”伊明悠记者点着头道。“以前我也曾在报社工作……”

记者伊明悠好像自言自语般罢，突然皱起眉头，不定也许是他触及到了自己的旧伤疤。

“我绝不会影响你的调查工作。”伊明悠以嘹亮的声音道。

“麻花警官”唐少华把头靠在靠背上，闭起眼睛。他对伊明悠一点也不生气。

“麻花警官”唐少华苦笑着。伊明悠去大连好像也是在赌，这点跟他相同，也因此，他才苦笑起来。唐少华张开眼睛，默然的递一支香烟给伊明悠。

第二早上七时五分，“麻花警官”唐少华搭衬快车“55号”抵达大连。虽然是晴，可是，非常寒冷，比起两前他来拜访时更像冬。

“你打算怎么做？”

走出剪票口后，“麻花警官”唐少华看着记者伊明悠的脸问道。伊明悠的脸上稍微露出紧张的神色。

“那你打算怎么做？不是去跟杨晨涛见面吗？”

“不是，去别的地方。”

“什么地方？”

“去看火灾现场。”

“火灾现场？”

“你去不去？”

“不用，我当然希望你也带我去。”

“可以，不过，有条件。”

“是不是我不可以随便采取行动？我答应你。”

“此外，不定也许还有别的事情麻烦你。”

“什么事情？”

“等看过火灾现场再吧。”

“麻花警官”唐少华这么罢，迈开脚步走起来。对“麻花警官”唐少华来，伊明悠是一大累赘，可是，他想这个累赘或许可以加以利用。

林飞昂居住的台之原距离车站不远，坐出租车的话，大约十分钟的路程，跟北京比起来，大连的街道比较狭窄，车行十分钟，高楼大厦消失了，出现郊区的景色。

出租车司机一面谈论刊登在报纸上的引火自焚新闻，一面把车子开到火灾现场附近停下来。

“你们是自杀者的朋友吗？”中年司机一面收下车费，一面问道。

“麻花警官”唐少华只是暧昧的点了一下头后，看着被用警戒带围起来的火灾现场。

火灾现场已被清理干净。有人在火灾现场供奉野菊花，在晨光的照射下，野菊花发出黄色光泽。

周围只有寥寥几户人家，“附近的人……”这句话让“麻花警官”唐少华误以为像北京一样，周围住满了人，如今到现场一看，才知道只有几户人家而已，而且每户人家间隔很远，不像北京那么近。

这是作画的好场所。

“是谁在这里自杀？”

“我就是想知道这件事，才来这里。”

“的确如出租车司机所的，林飞昂以汽油淋身……”

“那是真的。”

“林飞昂自杀到底跟那个事件有没有关系？”

“我也想知道。”

“麻花警官”唐少华面有难色的罢，迈开脚步离开火灾现场，大约五十米的前面有一处派出所，唐少华朝着派出所走过去。

狭的派出所内有一个矮胖的中年巡警，好像很无聊的在烤火取暖。

“麻花警官”唐少华向那个巡查打招呼后，把警察证掏出来给对方看，巡警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大概在猜想公安局的刑警前来大连干什么吧？

“我是来大连休假。”“麻花警官”唐少华微笑着道，以便打消对方的疑虑。

“由于我听有人引火自焚，才弯过来看看。”

“那件事也着实让我大吃一惊。”巡警大声道。“因为那种事情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碰到。”

“是谁确认的尸体？”

“是我，死得可真凄惨，因为全身淋满汽油才点火，所以全身被烧成焦炭。”

“你确信那具尸体真的是林飞昂画家吗？”

“是的。”

“可是，全身被烧成焦炭，不是不容易辨认吗？”

“此话虽然不错，可是，我确信那具尸体是林飞昂，因为那是他的家，而且前一他把画分送给附近的人，显见他已有自杀的念头。”

“你怎样处理那具被烧焦的尸体？”

“由于没有人来领取尸体，所以我把尸体交给附近的人厚葬。”

“这一来，尸体呢？”

“火葬后，骨灰被埋葬在公共墓地里，我认为这是一种功德。”

“我想看看他的画，可以吗？”

“如果你想看他的画，我这里刚好也有一幅。”

巡警轻快的站起来，从背后的架子上拿出一幅油画摆在唐少华的前面，是幅风景画。

“这是从附近的山丘所看到的景色。”

巡警介绍着，可是，“麻花警官”唐少华并不在意对方的介绍，只注视着画面上的“林飞昂”的签名。

不错，跟在杨梦琪的酒吧看到的那幅画上的签名一模一样。

“林飞昂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麻花警官”唐少华把视线拉回到巡警的身上。

“这个嘛”巡查一副好好先生的口气道。“他是个不爱话、也不容易跟人相处的人，有很多艺术家都是这副德性。”

“年龄呢？”

“三十二、三岁，中等身材，圆脸，一着粗框眼镜，平时不是戴呢帽就是戴扁帽”

“麻花警官”唐少华一面听着巡查的明，一面在脑中比对着杨晨涛。

眼镜和呢帽不一样，不过，这是身外物，不顶重要，中等身材、圆脸等身体特征及年龄都一致

“林飞昂的经历全然不清楚吗？”

“是的。因为出事后才调查，也没有来派出所办理迁入登记，房东也因为他支付好几个月的房租，才没有调查他的身分就把房子租给他。”

“他每都在作画吗？”

“不，他他很喜欢流浪，所以经常不在家，我想他会不会是就喜欢带着画具出去旅行呢？虽然我不清楚他租房子的理由，可是，我知道他的画作非常多。”

“你他经常不在家？”

“是的。半个月看不到他的人影是常有的事，他他去九寨沟旅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