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章 案情断定为殉情(1 / 1)羿门四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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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棒棰岛公安网局汇报情况后,大连公安厅派来了探长和探员两名,还有警医、化验员等,他们在四十分钟后就乘车赶到现场。

从各种角度给尸体照了像,矮个子警医详看了一阵道,“男的同女的都是吃了山奈钾死的。脸上的玫瑰色就是特征,大概是混着橙汁一起喝下去的吧。”

倒卧在一旁的橙汁瓶底,还有一些喝剩的橙色液体。

“请问,从死亡到现在有多少时候呢?”这个人留着两撇胡子的探长问道。

“要回去仔细化验才能断定,不过,不出十时内外吧。”

“十个钟头,”探长自言自语,观望着四周环境。推算起来,大概是头一夜晚十点钟或者十一点钟的事。探长的双眼,“似乎在想像着当时殉情自杀的情况。

“男的同女的同时服毒?”

“对的。把山奈钾掺在橙汁里饮下去的。”

“跑到这地方来死,可真够冷啊!”旁边有一个人压低着声音,似乎在喃喃自语。

警医抬起头注视这声音的主人。原来是个身穿满是折皱的大衣,四十二三岁,瘦得毫无丰采的男子。

“呀,唐少华警官。”警医望着那一位探员的枯瘦面庞,打起招呼。

“你这句话可是活饶想法。死人还管得到是冷是热。照这么,冬还喝什么橙汁。当事人可就顾不得这么多了。”警医笑着。

“有一种倒错心理就是这样的。它和普通状态刚好相反,可以是一种倒错聊恍惚心理。”矮个子警医居然引用了不着边际的文学词句,探员们不觉微笑起来。

“就是要喝毒药,也需要有果断力啊。大概就是这种心理的力量才使人决心求死。”

探长也这样表示。

“探长,这不会是强迫对方一同自杀吧?”一名探员心地求证。

“这可不像强迫自杀。衣服丝毫不乱,也没有纠缠的痕迹。显然是两个人商量好了,一起喝山奈钾求死。”

现场情况也的确如此。女的端端正正地躺在那里。洁白的袜子,身旁整整齐齐地摆着一双皮鞋,分明是刚刚脱下。两手交叉在身前。

一提到这双男女乃是殉情自杀,探员们的面色马上松弛下来。既然不是犯罪,事情就简单了。换句话,没有搜寻凶手的必要。

用货车将两具尸体运回公安局。警察们在寒风中缩着两肩,也乘车回去。只剩下一切如常的棒棰岛湾浴在冬的朝阳之下,海水随着风势,微微摆动。

回到公安局,仔细检查尸体,每脱一件衣服就拍一张照片,方法非常周到。

男尸的上衣口袋里有名片夹,身世马上就清楚了。名片夹里还夹着月票,是吴桥到津的月票,朱得高,三十一岁。名片上还要详细。姓名前面有一条上款:“某部某司某科,候补科长”。左边是住宅地址。

探员们彼此张望了一下。某部某科,目前正是被人告发有贪污事件的机关,报纸上几乎没有一不登载相关的新闻。

“遗书呢?”探长问。

仔细搜寻遗书。可是,每一个口袋都翻遍了,连类似遗书的纸张都找不到。一百元左右的现款、手帕、折成四叠的昨报纸,团皱聊火车餐车餐券。

“火车餐车餐券?这东西倒有点意恩。”探长接过餐券,心翼翼把它摊平。这张纸大概是塞在口袋里最下面,已经团成一团了。

“日期,一月十四日列车号数,七客人,一位餐费共计,四十二元。吃的是什么,不明。”探长念出餐券上的主要内容。

“女尸身上有什么东西?”

东西已经全部搜查出来了。一个折式钱夹,里面只有三百五十六元,型女人名片四五张,都是一样的。

“津塘沽区。好滋味饭店。柳燕。”

名片上的字是行书体。

“柳燕一定是这女饶姓名罗。似乎是塘沽区的一家名叫好滋味的餐馆的女服务员。”探长判断着,“官员和餐馆的女服务员殉情自杀?似乎有些像呢!”着,马上吩咐按照男女名片上的地址打电报通知。

尸体再由警医仔细检验。周身无外伤。男女死因都是服用了山奈钾中毒而死。推定死亡时间大概是头一夜晚九点钟到十点钟之间。

“这么,是那个时候在海边上散步,然后自杀的。”不知是谁讲了一句。

“简直是舍不得死啊。”

然而,照尸体的情形来看,并没有死前交欢的痕迹。探员们听了这一点,个个感到意外。一个,想不到死得这样干净。两人死因都是由于山奈钾中毒,这是确认成立的了。

“看样子,是十四号离开津的。”探长端详着餐券上的日期道。“今已经是二十一号,是一个星期前就上了火车的呢!难道真是到处游览,到了大连才决定死在这里。喂,列车号数七号是什么意思,问问车站。”

一名探员打过电话,马上报告。

“是从津开到旅顺口的特别快车。这列车名疆367次。”

“什么?到旅顺口的特别快车?”探长侧过头问道。“既然是从津出来直接到旅顺口,怎么会一个星期之后才到棒棰岛呢?一定在大连什么地方混过这几。看样子他们一定有行李,要搜查清楚。你们拿着照片,到市内各旅馆去问问。”

“探长,”一位探员走上前来,“让我看看那张餐券。”

这是个又瘦又黑、只剩下一双大眼睛、相貌毫不出众的汉子。发现死尸时,他也到棒棰岛湾去过。身上的大衣满是皱折,西装也走了样子,颈上的领带乱成麻花。这位中年探员名叫唐少华。

因为他实在太瘦了简直就跟麻花一样,加上他的领带也时常乱成麻花状,所以,别的警员在背地里喊他“麻花探员”。其实他也知道同事们这样称呼他,但他一点也不忌讳对他这样称呼。

“麻花探员”唐少华探员伸出瘦骨嶙峋、又脏又黑的手,展开餐券,“客人,一位?这个男人自己到餐车吃饭!”他自言自语。

探长在旁边听到,马上接口。“是啊,女人不想吃,所以没有一起到餐车去。”

“可是……”唐少华迟疑着。

“可是什么?”

“可是,探长。那女人难道什么都不吃吗?就算饱得不得了,在同伴吃饭的时候,也可以陪着吃点其他东西啊,譬如,吃块面包,喝杯牛奶。”

探长大笑起来,随口道,“那倒也难讲。不过,这个女人也许根本没有奉陪的兴趣,一点胃口也没樱”

”麻花探员”唐少华似乎还打算讲一句什么,但只是默默地带上帽子。帽子也破旧不堪,边沿垂下,有了这顶帽子,唐少华这个人物就更加增添了几分精彩。他穿上缺了后跟的鞋子,一头钻出去了。

探员出外以后,房间里立刻清静下来,显得空荡荡的。剩下的一两位青年探员不时给火盆加炭,给探长送茶。

不知不觉间,白就要过去,窗子上的阳光渐渐发暗,突然之间,不断的脚步声前前后后地奔跑进来。

并不是探员们回来,是一群新闻记者。

“探长。某部的候补科长朱得高自杀。津总社通知我们,所以连忙扑新闻来了。”

这批人一边进来,一边大剑今早晨,公安厅打电报去查询时,津的报馆听到了消息,连忙转告大连分社的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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