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唐少华做了一件事情。
他从公安厅出来,搭乘市内公交车前往旅顺口,从那里打车到奥林匹克广场前的车站。从旅顺口到棒棰岛中途整合经过奥林匹克广场,棒棰岛车站在奥林匹克广场过去以后就到了站。
晴气朗,是冬难得的好气。
“麻花探员”唐少华向站长室递出名片。
“不知道有什么事指教?”身子又肥、脸又通红的站长向他问道。
“二十号夜晚二十一时三十五分开到棒棰岛电车站的电车,是几点钟从这里开出去的?”唐少华。
“二十一点二十七分。”站长立即回答。
“我想同当晚在站口收票的人谈谈,现在不知在不在这里?”
“好吧,”站长叫旁边的助手查看。从值班表一查就查到了,助手立即去叫人。
“有什么事情吗?”站长在等人时候问道。
“是啊,有一点。”着,喝了口茶。“很要紧的。”
年轻的站员来了,直立在站长面前敬礼。
“就是他。”站长对唐少华。
“是吗。真打扰你了。”“麻花探员”唐少华面向年轻的站员。“二十号夜晚二十一点二十七分的电车,是你收票吗?”
“是,是我值班。”
“那时候,有没有一对男女乘客,男的二十七八岁,穿大衣,女的二十二四岁,穿休闲装?”
“啊呀,”站员眨眨眼道,“穿大衣的人可多了,是什么颜色的呢?”
“是深紫色大衣,茶色西装裤。女人穿的是灰色防寒大衣,虾茶色休闲装”。唐少华把死尸的衣服复述了一遍。站员拾头上望,迟疑了半。
“实在想不起来了。我当时只姑收票,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所以没有注意旅客的相貌。站门一打开,一边收票,旅客就陆续进入站台去了。”
“那么,当时旅客情形乱不乱呢?”
“也就是三四十个人,和平时一样。”
“近来女人多穿西装,少穿休闲装,能够仔细再想想吗?”
“再想也想不起来了。”
“你再仔细思索一下。”“麻花探员”唐少华坚持问道。
可是,那站员皱着眉头,怎样也找不出头绪。
“麻花探员”唐少华突然想起一个办法。
“当时收票时,有没有你认识的旅客?”
“这倒樱”
“好,你知道姓名吗?”
“大多是平时的朋友,所以姓名和住址都知道。不过只有三个人。”
“那就很好了,请吧。”
“麻花探员”唐少华把站员的姓名和注址都记录下来,道了声谢,便走出站长室。这三个人都住在公交车线沿线。他搭上公交车,分别在河口、友好广场、新苑区三个车站下车。
住在河口的人这样。“我坐在前面那辆车上。有两个穿灰色休闲装的女人。一个四十岁左右,一个二十六七岁。可是,似乎都是附近公司放工的妇女。没有看到穿深紫色大衣的男人。”
唐少华从口袋里取出柳燕的照片给他看。
“那个年轻的穿休闲装的女人,是不是就是她呢?”
“不对,相貌完全不同。”
第二位住在友好广场附近的,当时坐在后面车上。
“穿休闲装的女人?啊呀,可记不清楚了。也许有一个。我困得想睡觉。没有注意到有穿深紫色大衣的男人。”
“麻花探员”唐少华取出两名被害者的照片给他看,答称完全记不清楚了。
最后那位住在新苑区的乘客这样。
“我坐在后辆车。有一个穿休闲装的女人,对,二十五六岁的年纪。”
“灰色休闲装?”
“颜色记不起来了,防寒服差不多是灰色的。也许是吧。她一直同旁边的男人讲话。”
“男人?怎么样的男人?”唐少华觉得有了头绪,连忙耸起肩膀问道。
“看样子是对夫妇。男的四十多岁,穿的是碎白点花纹休闲装。”
照例把照片拿给他看,答称不对。有没有穿深紫色大衣的男乘客?记不清楚了结果,希望能找到朱得高与柳燕同崇车的证据的唐少华,毫无所获,折返回旅顺口。
“麻花探员”唐少华劳累不堪地回到公安厅,探长立刻站起身来招呼道:“喂,唐少华警官。津公安厅来了人,正在等着和你见面呢!”
探长旁边,果然有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微笑着坐在那里,从来未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