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喜欢你

你说我该怎么办”——李多多

今天李应笑他们一群人晚上去酒吧，今天是十二月三十号，明天三十一号，他们这群人该回家跨年过元旦，今天晚上正好聚一聚，约好九点的场子，姚习定好了位子在那等着。

“李应笑，赶紧下来”电话那头传来有点暴躁的女声。

“这就来了，这就来了”李应笑从浴室出来，随便吹了吹头发，把眼镜戴上，套了件卫衣就出来了。

那个女孩子在公寓门口坐在车里面等着他，郑九一，一九九一年出生，叫九一，还有个哥哥叫郑一九。

她是李应笑大学同学，一起学的金融，他们关系就一直好着，她毕业后就直接留在这工作了。

跟李应笑一样，单身狗一枚，大学的时候还追过李应笑一段时间，后来发现，压根就不喜欢男人……

李应笑刚工作的时候，他们总以为这是这他女朋友，时间久了，郑九一他们经常一起玩，小圈子就出来了

“今晚上姚习定的哪？”李应笑上了车，边系安全带边问。

“石海路那边新开的那家，对了，阿笑，我听说他回来了”

郑九一边开车边搭话，好像不经意间提起那么个人。

李应笑整理安全带的手突然顿住了，隔了好一会，嗯了一句，反问“回来了吗？”

对于他们俩当年的事情，郑九一再清楚不过了。

他们刚分手的那两年，郑九一都不愿意搭理李应笑这个人，觉得这个人太冷血，为蒋独醒不值得……

后来有一年大年三十晚上，她从学校门口路过，看见李应笑坐在台阶上，他坐在那一动不动……

她知道李应笑没家，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一一，你怎么来了？”李应笑笑眯眯的问，手里还拿着跟烟，抽了一半多，烟头还在一闪一闪，他脸颊有点泛红，郑九一闻出来他喝酒了。

上大学的时候，他们聚在一起偶尔会喝一点，但是没见过他抽烟，他这么自律的一个人，他抽烟了……

“怎么？觉得对不起阿醒了？”九一没搭话，冷不丁得问，李应笑他们曾经关系这么好，郑九一心疼但是嘴巴这毛病改不了。

李应笑愣了一下，手里的烟掉在了地上，郑九一这才发现一地的烟头，他那天晚上穿的很薄，鼻头冻得有点发红。

“嘿嘿，有点。”李应笑有点醉醺醺的，有点自嘲似的朝郑九一笑了笑。

郑九一看着他说话的时候，透过他的眼镜片看见眼泪清晰的从他眼睛里流出来，那是郑九一第一次见他流眼泪。

郑九一一直觉得她没见过比李应笑还冷血的人，也没见过比蒋独醒还深情的人。

李应笑看着郑九一，皱了皱好看的眉头，说“唉？醒醒，你怎么头发都长了”

李应笑瞪着大眼睛看着郑九一，但是眼泪没有要停的意思，大眼睛一圈都红红的，眼神跟刚上大学时候一样清澈。

郑九一看着他那个样子，那是从没见过的李应笑，她也看着就哭了。

“醒醒，你不能哭啊，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你不能哭啊，只要你不哭，我怎么都行，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李应笑手忙脚乱的给郑九一擦眼睛，一遍念念叨叨着对不起……

那天晚上，大年三十，两个人在门口坐了一夜

到最后李应笑也没说当年为什么他离开他，但是郑九一心里隐约有些明白。

谁心里不是个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