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余晚秋说起父母,余永年的脸上划过一丝难堪,他的嗯了一声,低头喝水。
“大伯尝尝,看菜做得地不地道?”
余永年吃了一口,连啥味都还没有尝出来,便点头称赞。
“的确很好吃。你父母的口味一向很准。”
余晚秋笑笑,也开始吃。
两人一度又陷入了沉默。
余永年不住的打量余晚秋,她长大了,也变得更美了,以前的她柔弱得像个瓷娃娃,听话又乖巧,而今,她坚强了,甚至周身长满了刺,也不再是以前那个乖巧听话的小女孩了。
余晚秋抬眼,正对上余永年欲言又止的眼神。
“大伯,咱们多年未见,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余永年干咳一声,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小秋,你有孩子了?”
余晚秋猜到他一定会问,嗯了一声,没有抬头,继续吃菜。
“你结婚了?”
“没有。”
余永年惊了一下,“那孩子父亲……”
“我离开前就怀孕了,孩子的父亲是谁我也不知道。或许余明珠知道。”
余永年更惊了,“明珠知道?小秋,明珠怎么会知道你孩子的父亲是谁?”
余永年越像越不明白,可是看余晚秋的神情也不像在骗他。
余晚秋没吭声,她吃饱了,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又喝了口水,看着余永年疑惑不解的神色,心情却沉重不已。
或许余永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和沈玉萍母子合谋陷害?
可是,在面对他父母被人诬陷泼脏水的时候,他却避而远之。
余晚秋无法认同更无法接受他的做法。
“大伯知道我为什么又回到明江市吗?”
余永年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洞察人心的本领,余晚秋在余长年夫妇爆出丑闻的节骨眼儿上突然回来,其实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你不是梁惟沉的未婚妻吗?自然是跟着他回来的。”
余晚秋也不傻,普通人都能猜到她回来的目的,何况是他这只老狐狸,他这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模样,令余晚秋刚才对他稍起的恻隐之心消失殆尽。
他什么都清楚明白,她依旧没有必要餐着掖着。
“我回来是为了我父母。”
余永年的目光闪了闪,没有说话。
“我父母生前一心向善,死后却被泼脏水。大伯,你不觉得我的父母,你的亲弟弟和弟妹可怜吗?”
余永年被余晚秋问得脸热不已,不敢看她。
“更让人寒心的是没有一个人为他们说句话,包括他们唯一的亲哥哥。”
“小秋,我……”
余永年急于辩解,但面对余晚秋咄咄逼人的气势,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对不起。”
“如果对不起有用,那我这些年吃的苦受的累,还有我父母的冤屈就都是狗、屁。余永年,或许你什么都没有做,但是你的不作为却最让人寒心。”
余晚秋情绪激动,最后几乎是用喊的。
余永年则低垂着头不说话。
余晚秋深呼吸两下,平复好情绪。
“大伯,这顿饭算是报答你曾经的养育之恩。以后,我余晚秋与你们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