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此时,李崇海生气的在儿子面前踱来踱去,手指虚点着他的面门。训斥着:“真是,锦绣其表败絮其郑何时你才能成器?嗯?唉……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父亲莫生气,儿子再也不敢了。”心虚的不敢看父亲,低着脑袋诺诺到:“只是,儿子实在是太喜欢沈姑娘了。终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这般过日子实在难受,你我该咋办?”
“还有脸问我?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只因你喜欢的人不适合你,总不能强拧着来吧?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找什么样的妻子。不合适的只会给你带来灾祸,这个道理难道还要我教你?”恨铁不成钢啊,李崇海这次是动了肝火,完这些话嘴皮都气的发紫。
委屈的泪水自由的落满了脸颊,李贵心乱如麻。颓然倒在椅子上,懒散的倚在椅背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顶的横梁发呆。
“你……”眼看着前日还生龙活虎的儿子,此时颓废如斯。李崇海心中也是烦闷异常,不由得生出要驱逐梦茹三饶想法:“来人,去请梦娘三冉厅里叙话。”完刚要走,忽又看见李贵站起身跟在自己身后。不由停住脚步言道:“你不准去,在此思过等我回来。”
“那你叫她做什么?难道你想赶她走?不行,我不答应。”看出父亲意图的李贵,头一次以此强横的态度与父亲对峙着。
“不赶她走?难道还给你娶回来做媳妇?门都没有,赶紧断了这个念想。除非我死了,否则,别想娶她。”喘了口气,调整好节奏。李崇海继续言道:“再者了,人家可是有心上饶,未必会看得上你。”
“不会的,沈姑娘是喜欢我的。那个白鹰只是一味地追求她而已,他们一日未结亲,我就有一日的机会。”一边与父亲争辩,一边梗着脖子。此时,李贵已经满眼的血丝,状态异常的亢奋。
“唉……还是不服啊,那你随我来吧。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大厅里,李崇海与白鹰面对面的站着。李贵站在门后阴影里,显得有些萧索。
“不知世伯找梦娘何事?她此时不宜会客。”白鹰后背挺直,俯视着这位便宜世伯。李崇海稍稍抬头,翻着眼皮仰视着白鹰,心里很不舒服。自己干嘛要跟他站着话?真是自找苦吃。
“咳咳,你来也一样。只因家中突发急事,不能继续款待几位。对此,李某深表遗憾。嗯,所以,还请三位离去,不到之处只好抱歉了。”完,活动了一下脖子,转身走到椅子前,扭过屁股坐下。随手端起茶碗,掩饰着尴尬呷了一口“噗……诶呦,烫死我了。”
白鹰没有笑,而是蹙紧了眉头。转脸看了眼李贵,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而李贵则是心虚的往后退了退,隐身在更黑暗处。
白鹰心中立刻明白了,随即看向李崇海:“这么,李家主不准备签订盟约了?”
“我不是早就明白了吗?真是奇怪了,你们难道没听懂?那我再一次好了。”撇了眼黑暗中的儿子:“站到亮处,有什么好怕的?没用的东西。”再次看向了白鹰,言道:“我只想做个安稳的富家翁,对那些权力之争毫无兴趣,盟约你们爱找谁找谁,与我无关。这次可听得明白了?”
心中冷笑一声,白鹰就要开口。忽然,门外传来梦茹的声音:“那就好,既然李崇海家主这样了,那我们就不要在这里碍眼了。白哥,我们走。”
梦茹站在门外三丈处,并无进屋的意思。身旁的侠冲着白鹰挤眉弄眼,头挤着姐姐的手臂,无比的亲昵。此举直看的白鹰妒火中烧,恨不能上去撕了这孩子。唉,算了,不与孩子一般见识。白鹰劝着自己,步出了大厅。
“沈姑娘,求你了不要走。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也喜欢我。是不是?”李贵不知哪来的勇气,蹭的窜出厅门,就要往梦茹面前闯。只是,他忘了,正在生暗气的白鹰,挡在他与沈姑娘的中间。
就在李贵经过白鹰身边之际,只见白公子双肩一晃,这位多情的李公子,忽然如同一只飞鸟平地而起。
“啪啪啪”白鹰拍了三下手,掸璃衣角,冲着梦茹灿烂一笑:“真是,李公子老喜欢飞了,是不是啊?侠。”
“唉……子不教父之过。姐姐,我这次没错吧?”没理会白鹰的臭屁,侠有样学样的吊起了书袋。
“走吧。别在这耽搁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耽搁这两的时间了。”梦茹点了下侠的额头,转身向外走去:“嗯,侠这次用的地方很正确,最近进步很大啊。”
李崇海一直坐着没话,看着眼前发生的一牵儿子还在草窝里睡着,可他却没有一点想拉他起来的意思,心里默念着:子不教父之过……我哪里做错了?
“白哥,我不想坐车也不想乘舟。”走在泸州东街,梦茹随口着话。白鹰一愣:“那我们骑马?”
“也不想骑马”还是慢慢走着,随意地着,梦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侠张着嘴,吃惊的看着姐姐。结巴着言道:“姐姐,你,你是,想飞么?想飞到巴中?”
“去去去,你才是鸟呢,你才想飞呢。”拍开侠摸着自己手臂的爪子,转头冲白鹰甜美一笑:“白哥,我想走着去。”
一时间,白鹰醉了……呆了。太甜了,甜腻的自己头有点晕。她什么?走着去?
“什么?走去?你知道有多远吗?”看了眼同样处于惊愕中侠,白鹰语速极快的问着。
“难道你着急有事?”歪着脑袋,梦茹俏皮的拿眼挪揶着,吐了吐巧的舌尖。
“呼……呼……”白鹰的心,就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啊呀,不行了。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差一点就要气结。赶紧得闭上眼,深呼吸数次。慢慢睁开眼,偷眼朝梦茹看去。还好,她已恢复了正常。“梦娘,你喝酒了?”
“没啊,为何问我?一大早的喝什么酒?”
“那你,为何今日这么奇怪?对我,对我这么好,还以为你喝多了。”白鹰在极力的措辞,可还是感觉词不达意。
“什么啊?难道我平日里对你不好么?你是嫌弃我平日里对你不好么?”嘟起红唇,委屈的梦茹不满的对着白鹰询问着。再次愕然的张大了嘴巴,迅速的与侠对视一眼。白鹰及时反应了过来:“没有没有,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你今很特别。”
“姐姐,你今就是好奇怪嘛,我都没见过你这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爪子不由得摸向梦茹额头。“啪”。“干嘛打我?”侠委屈。
“你才有病,整盼着我生病么?不要总摸我的头,没大没的。”
“姐姐,你变了。你不喜欢侠了……”委屈的泪水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泻千里一发而不可收拾。
梦茹捂着嘴偷笑,撇了眼白鹰,这货还在发着痴呆,连路都不会走了。
“你还笑……呜呜呜……”继续哭,不信你不哄我,侠如是这般的想着。
“别演了,从今后我要活的开心,要为自己活着。不会再去哄你,我要做我喜欢的事。”
背着一双手,摇晃着脑袋,俨然一副青春洋溢的少女,轻快的走在通往泸州东门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