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茹与白鹰迅速对望了一眼。梦茹言道:“还有一事需要叔公帮忙,赵大叔跟着我们太辛苦,我想然他留到叔公身边,不知可以么?”
“梦娘,看你这的是什么话?当然可以了,你们就放心走吧。”埋怨着梦茹,然后,李裕看向白鹰言道:“凡事要多做一些,别叫梦娘过于操心,保护好她。”
“叔公尽管放心,白鹰必会以死相护。”完,拉住梦娘双手,温柔的言道:“她若出事白鹰也不会独活。”
“哈哈哈……好,好啊。这下我就放心了,你们去忙吧。晚上回去给你们开送行宴。”李裕满意的看着白鹰言道。
北门里西边街沿上,梦茹看向角落里一家门脸很的当铺。门头匾额写着:开诚当。门旁布幡上一个斗大的当字,布幡下角绣着一只金色的麒麟兽。
“我想起来了,李崇山所有的店铺都有这个瑞兽。难怪这几日找遍了巴中,也没找到他家店铺,却是做的如此隐蔽。呵呵…”梦茹冷笑着到。
“姐姐,什么瑞兽啊?我怎么没看到?”侠看了半也没看明白。
“就在布幡下角,你仔细看。是不是有只麒麟兽,金色的那个。”白鹰也发现了那只瑞兽,这会好心的给侠指着。
“我又没问你,我问姐姐呢,你多什么话。真是自作多情…”侠嫌弃的翻着白眼,撇嘴着。
“侠,再这样就别跟着我了,干脆也留下帮着叔公好了,也能给赵大叔做个伴。”梦茹假装生气的训斥着侠。
“白鹰,谢谢你。姐姐,我以后不跟白鹰吵了,你别生气好不好?”侠认错的速度非常快,快到白鹰来不及躲避,整个人在那里发起了呆。
“白哥,我们过去吧。白哥?”梦茹叫了声白鹰,看着他没反应只能提高音调再次叫到:“白哥!你这是咋了?魂丢了么?嘻嘻嘻……”
“啊?哦,没事,我没事。梦娘你什么?”白公子如梦初醒,赶忙询问起梦娘。
“我走吧,过去到那家当铺。”梦茹没好气的着,翻了下眼睛。
当铺里很昏暗,高大的柜台后面露出半个人头,看不清那饶面目。白鹰不等梦茹言声抢着开口到:“你们掌柜的在吗?”
“有啥要当的?拿来我看看,别有事没事的就找掌柜。”随着话声柜台后面露出了一个人脸,一张很老的面孔,只看到很多的皱纹,一时之间看不清眼鼻口在何处。
“我们是家主派来的使者,快去叫掌柜的来,耽误了时辰你可吃罪不起。哼!”梦茹拦着白鹰的话头,给白鹰打了个眼色,叫他稍安勿躁。
“哦?那,可有凭证?”柜台后那人不死心的继续问着。
“你还不配知道,还不去叫?看来你真的是不想活了。”梦茹对白鹰递了个眼色,白鹰一步跨到柜台前,拔出宝剑指向那人面门。
“我去我去,别急。千万不要动怒,稍等我一下。”那人着,呲溜的滑下高凳,向着后面的角门跑去。
片刻功夫,角门被推开。从里面走来一位中年人,这人刚一走出柜面就双手抱拳,高声唱诺着:“不知尊使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海涵。在下是开诚当掌柜,也是这里的大朝奉,姓刘字润州。”
“刘掌柜,这是令牌,你可以查验一下。”梦茹早已拿出了李崇山的银牌,此刻高举着送到刘掌柜面前。
刘掌柜看到银牌并无太多惊讶,微微弯了下腰。言道:“尊使,不知此次前来有何吩咐?”
“这里有一封信,务必尽快送到润州。”梦茹着,从白鹰手里接过写给李崇山的信件,上面已用蜜蜡封死。掌柜接过信,梦茹再次言道:“另外,我这里还些银票,也顺便兑换了吧。”
白鹰自怀中拿出一沓银票,递给刘掌柜:“必要铜钱,最好是金饼之类的便于携带。”
掌柜的也没耽搁,不一会就端出一个托盘,上面码齐了一百两金饼子。
“尊使,其实老爷早有吩咐,是银票只是象征。只要你们来张口用钱,各个铺面当无条件的支持,这里是一百两金子。”刘掌柜把金子放到白鹰面前的桌子上,继续到:“不知尊使可有话要送与李义朝?您别误会,是李义朝的信使前一日来过,是你要找他就去西街口的洪州货栈,他在那里恭候。”
梦茹与白鹰对视了一瞬,皆是点头而笑。
“多谢刘掌柜接待,那我们这就告辞了。”二人留下一句客套话,转身离开了开诚当。
路上,白鹰对梦茹言道:“不能厚此薄彼,既然崇山家主如此慷慨,那么义潮家主那里我们也就不要客气了。”
“哈哈哈,白鹰你这次变聪明了。”侠高心拍了拍白鹰的后背,他也只能够得着那里。
“本来就聪明好不,别拍了,好疼的。”白公子仰了仰头,难得这孩子夸了自己,心里也是十分高兴。
洪州货栈门脸比较大,三人一走到街口就看见了这家商铺。
“我怎么没注意这里还有这么大一家店?”梦茹奇怪的言道。白鹰想了下:“咱们都是一早就出城,那时都没亮呢,没看见也很正常。你看他家的匾额,都是黑底黄字,光线不明的时候很难看清楚。”
“没给李义朝准备书信,只能口头转述了。”
三人进陵铺,自然少不了一番虚以委蛇。这次由白鹰出面向掌柜的讨要了银钱,又是一个大包袱。就这样,白鹰与侠两人各自挎着一个布包袱,三人在黄昏之前回到了李裕府邸。
餐厅里的气氛有些伤感,李裕累了一,儿子的死使他花光了力气,这会整个人软塌塌的斜在椅子背上。
“梦娘,要不你们再住三?等给李焘发了丧之后再走吧。”李裕心里是舍不得梦茹走的,可是又找不到借口,只能想办法多留他们几。
“唉……不了,看着怪难受的。我们还是早点动身的好,今晚再住一晚即可。”其实,梦茹想走的原因,只是为了分散官府的注意力。毕竟李裕接下来要做的事非同可,肯定会惹来朝廷的反击。而自己还有许多事要处理,过早的暴露不利于行事。将这个想法告诉李裕,而叔公却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