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霸源已经三日,梦茹准备齐了治疗侠的药材,她找到了一个古方,把所有药按配比放在一起,熬制成一锅药汤。然后再将侠脱光放置在药汤中,泡上三十六个时辰,此法不仅能治好侠的心脉损伤,还能清除体内的暗疾。
等治好了以后,侠不但可以恢复如初,甚至武功也会因此进步一大截。
一切准备就绪,燕子也做好了午饭。
侠一直神志不清,有时醒来也是迷迷糊糊的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午饭之后,梦茹分配着任务。
“白哥,你去把侠安置在大木盆里,药汤要随时加热。燕子你负责看火,千万不能叫药汤凉了,否则寒气侵入脏腑就麻烦了。每隔四个时辰我们交换一次,大家辛苦一下,换着睡吧。”
“好……”白鹰与燕子齐声应和到。
最南边那间屋里白鹰抱起侠,将他放在木盆旁边的榻上,木盆中水汽缭绕。
伸手试了试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白鹰甩了甩手上的药汁,转身开始解开侠腰间的带子,扶起侠的上半身褪下外衣,再解开内里衬衣的纽门。
忽然,白鹰愣住了。一条白色的布条缠在侠的胸口,这是什么?干嘛要缠一条带子在胸口?
犹豫了一瞬,白鹰摇了摇头,管他呢,可能他胸口有伤痕吧。
找到带子的起头,扶起侠坐在榻上,一手顶住他的后背,一手开始从他的头顶绕着松开了带子。
带子很长,松开的带子堆了一地。放平侠,白鹰正准备去脱掉他的裤子,眼睛无意的从侠身上略过。
霎那间,白鹰的脸皮腾的一下变得通红,啊,那是什么?
只见侠的胸口,一对巧玲珑的跃然而出。
白鹰如同石化了一般呆在原地。
曾经与侠的一幕幕突然的跳入白鹰的脑际,难怪他她总是长不高,难怪她那么气。可是,她是个女子?她怎能与自己争抢梦茹?还要娶她姐姐?此刻的白鹰只感到满胸的怒气,他被无情的羞辱了……
“啊……”一声戾啸从白鹰口中发出。“白哥,怎么啦?”梦茹出现在门外,焦急的问到。
“白哥?话呀,白哥!不好……”
砰,门被梦茹一脚踢开,一闪身来到白鹰身旁,梦茹来回看了看白鹰。他没事!再往榻上看去,嗯?什么?
“白哥,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白鹰扔下一句,转身就朝外跑,然后几个纵跳不见了踪影。
燕子在门外急得转圈:“梦姐姐,白鹰他怎么了?你还好吧?”
“燕子,你进来。”
听到梦茹叫自己,燕子红着脸皮进了屋,低头走到梦茹身边:“梦姐姐,你怎么能看侠呀?男女授受不合礼法。”
“抬头自己看,没事的你看吧。唉……”叹着气,梦茹坐在了榻沿上。
看什么?燕子茫然抬头,入眼就是光着上身的侠。
“啊!”燕子尖叫到:“咋是个女的?这是侠?”
没人回答,燕子朝梦茹看去,只见她双眼迷离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
这都是什么事啊……燕子也是无奈的摇头叹气,走到木盆边伸手试了下温度。再看向侠还光着身子躺在那,燕子咬了咬牙,过去脱掉了侠的裤子,背转身将侠双手搭在自己肩头,用力背起她,再转身将她放在木盆里。
哗啦…药汤子溅了满地都是。
梦茹被声音惊醒,看见燕子正笨拙的忙活着,赶紧起身帮忙。
固定好侠,梦茹拉着燕子坐在榻沿上,整理了一下思路。
“你还不知道她的身世吧?”
燕子点零头,于是梦茹继续言道:“侠三岁时,爷娘阿兄就全死了。寄养在娘舅家,舅母狠心把她扔了,那时她才五岁。”
“啊?五岁就被扔了?那她咋活下来的?”燕子吓得半合不拢嘴。
无奈的笑了笑,梦茹接着到:“所以啊,她就女扮男装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装男孩子的,反正那以后她就跟着一个老乞丐混。也可能是老乞丐教给她的,不管怎么,她活了下来。”
到这里,梦茹再次笑了:“她活着只为了报仇,可是又打不过人家,于是我们就一起去杀了那个仇人。再以后她就跟个膏药似的黏住了我,也是,我们都是孤儿,我也把她当做唯一的亲人。”
“那她为啥不明白?她是个女子还要娶你?真是个怪胎。”燕子插嘴到。
“是啊,为什么呢?这么长时间了,为啥不告诉我?害得白哥一直耿耿于怀。”梦茹幽幽地念叨着。忽然,一丝可怕的念头出现在梦茹心里。
“难道?”看了眼燕子,梦茹欲言又止。
燕子焦急的推搡着梦茹:“梦姐姐,你快啊,为啥呢?”
“可能是她想娶我,不愿表明身份?可是,就算嫁给她,最后也会水落石出的。要么就是她不明白什么是情爱,什么是母爱。可能自就失了家人,根本就分不清什么是爱。”
燕子肯定的到:“一定是了,她就是个白痴,根本得不到的东西,难道她就不明白吗?”
无言的笑着,梦茹眼里全是泪水。燕子心疼地帮梦茹擦着眼泪:“你也别难过了,这下好了,谁都知道她是个女人。看她以后还咋样缠你,白鹰可能也是因为这个生气跑了。”
“白哥那里没事,他会想通的。只是以后他们该如何面对?我真的一点主意都没了。”发愁啊,梦茹心里烦闷,转头看向盆里的侠。唉,要真是个弟弟该多好,可以撮合她跟燕子成一对,也算是个不错的姻缘。
白鹰跌跌撞撞的不停的跳跃,跟个野猴子一样在树林里窜跳。跑着跑着,心里的怒气慢慢的淡了。
自己为什么要生气?是因为丢了面子?丢了什么面子呢?好像想不起来了。
噢……是了,她一个女子凭什么那么霸道?跟自己抢梦茹,真是不知所谓。她就是个疯子,一定是的。
自己为何要跑?又不是自己骗人,要走也该是她走。自己走了就见不到梦茹,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行!必须回去,回去把话清楚。不是她走就是自己带着梦茹一起走,绝对不能再跟她同在一个屋檐下。
停住脚步,白鹰毅然决然的反身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