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几个人的离去,阿牧以及剩下的一行人渐渐的陷入了迷茫,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开始的昏睡,到现在不明男子的闯入,让本来平静的校园生活分崩离析,“叮铃铃铃------”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大家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向着四下望去,其中也包括那个胆怯的少女,她依旧窝在角落不敢出声。
“糟了,吃饭的时间结束了,现在大家都会回到自己的教室。”阿牧说道。
“那怎么办?是不是要把大门关上?”刘华问道。
“没有用的,刚刚那个男人不知所踪,现在这么大的铃声响了起来肯定会引起他的注意,而且这个铃只设置在了饭堂,所以不出意外的话那个男人一定会来这里的,而且我发现这些迷迷糊糊的人似乎和那个行尸走肉有着某种联系,刚刚在大门口,那个门卫竟然主动走到了男人的攻击范围之内,而且在男人攻击他的时候没有一点点反抗,真的是很蹊跷。”阿牧回答道。
谈话间,人群已经来到了饭堂门口,刘华大喊“兄弟们,停下!先不要出去,听我说......“但是根本就没有人搭理他,阿牧说道:“好了不要白费力气了,咱们学校有一个建材室里面有一些维修工具,大家先去那个地方,把自己武装一下,有条件的话咱们可以回教室拿书本把自己暴露出来的位置包裹住,保护好自己再做打算。大家有没有意见?”“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吧。”一个身材高大威武的男生出现在了几个人的视野内,“观察你们好久了,你好,我叫.....“
“打住。”阿牧无情的打断了高大男生的自我介绍,“现在不是自我介绍的时候,等大家没有事了,都安全下来再说。”在这短暂的几秒钟之内,人群已经陆陆续续地走出了饭堂的大门,“好了就是现在,大家跟紧我。”阿牧一声令下,一个箭步便挤入了人群,当然在危难关头作为学生的他们有着一定的团结力,大家走成了一个圆形这样可以保证自己不被人群冲散,每个人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周围很安静,有的只是拖拖拉拉的脚步声和旁边人的喘息声。学校的建材室在教学楼的负一楼,平时很少有人去所以那里也成了一些小情侣最佳的约会地点,而现如今却成了这群人的保命场所,真是讽刺。去往建材室的路上并没有什么异动,一行人很快到达了建材室的门口,但是到达了之后大家都傻了眼,平时敞开的大门现如今被一把大锁锁的严严实实,“这...这也太缺德了。谁锁的门?”刘华急得原地打转,“不要慌,你没看我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吗?”阿牧嘲讽的看向刘华,“我说你小子有武器了不起啊,快想办法开门。“刘华愤愤不平,而一旁的阿牧却是在心里窃喜,“切,瘦猴,关键时刻还是要靠我出马。”学校的建材室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活动板房,而在活动板房的上部有着一个小窗户,这个小窗户正好可以让一个人通过,因为大多时间大家都是走正门,所以建材室的后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阿牧说道:“我先把窗户打破,喂,大个儿。”阿牧向着一旁的大个子看过去,“我这么叫你没意见吧。”
“我不叫大个我叫张建龙,你叫我小龙就行。”
“好,小龙回头我把窗子打破,你就拖我上去,然后我把后门给你们打开,你们进来就行。”
小龙点了点头,因为手里有棍子的缘故,窗户很容易就被打破了,小龙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一个长时间不运动的阿牧辛辛苦苦拖了上去,随后大家便都陆陆续续地进入了建材室,四周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建材以及工具,阿牧还是拿着手中地棍子,而刘华选择了一把钉枪外加一个榔头,张建龙就明白多了,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翻出来一把生锈的消防斧,而那个怯生生的小女生则选择了一块小木板,阿牧看了看她手中的木板无奈地摇了摇头,其他的几个人有的拿了链条,甚至有的人拿了一把锯子。阿牧环顾了一下众人说道:“回头要是真的万一遇到什么情况,我希望大家明白,面对那种东西,他们没有痛觉,也不会同情你,更不会因为你是他的同学他就不会伤害你,我相信大家都明白那是个什么东西,不错就是丧尸,刚刚我再一次拨打了救援电话依旧是占线,说明外面的情况比我们想的要糟很多,我也希望大家可以有所觉悟,照顾好自己。明白了吗?”所有人都郑重地点了点头。
“现在大家都有了一把自己趁手的武器,咱们现在要去教室里面看一下情况,既然现在已经是这个局面了,不可能有人来嘲笑我们行为古怪,在我满身是血跑进食堂的那一刻起,快乐的校园生活就已经结束了。现在出发吧。”于是在阿牧的带领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再一次前往了自己的教室,建材室就在教学楼的正下方,所以他们只需要转个弯上楼梯就行了,楼梯里面依旧是鸦雀无声。他们是大三,教室自然在最高层,一楼,二楼,三楼,当走到四楼的时候走在最前头的阿牧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他举起手示意众人停下,“嘘,你们听。”隐隐约约中,在四楼的门的那一侧似乎是有什么声音,仔细一听有点像吃饭的声音,不对啊,现在已经过了饭点了啊,“淦!不好,估计那个男性丧尸已经进到这个楼里面了,并且,丧尸病毒估计是已经传播开了。”阿牧心想,此时与门卫战斗的场面再一次浮现在阿牧的脑海中,豆大的汗珠滴落,半蹲着的腿也开始发麻,他扭过头对身后的人小声说,“安静地上楼,不要发出什么声音,门外面有动静。”此时身后的一个年龄稍小一点的学生说,“学长我们的教室就在这一层,我和我的同学还能回去吗?”阿牧扭了扭头说:“恐怕是不行了,这一层应该已经被传染了,你现在先和我们去楼上看看吧。”学弟不安地点了点头,他们一行六个人三个大三的,三个大二的,大三的包括了小龙,刘华还有阿牧自己。而那三个大二的包括了刚刚的学弟和他的朋友,还有一个就是胆小女。阿牧清点了一下人数,点了点头,示意大家继续上路,三个大三的首当其冲,剩下的人殿后,正当阿牧几个人快到五楼的转角时,门歪打正着地被打开了,一双没有眼白的眼睛盯上了小学弟,阿牧听到了动静回头一看,立马反应过来大喊道:“淦!快跑!”但是小学弟就在门边,丧尸怒吼着一把推翻了他,小学弟挣扎着,用手中地链条紧紧地扯住丧尸地脖子,但是因为负一楼特别潮湿的缘故,大部分的铁制品都已经生锈坏掉,没两下链条便断掉了,随之而来的是小学弟的惨叫和撕扯脖颈的声音,丧尸的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个胆小女,一个小学弟的朋友,小学弟在被撕扯的时候,并没有断气,而是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了身后的两个人,他的朋友只是胆怯地看着,只是胆怯地看着,眼神里都是恐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身后的胆小女却反应很快,发出了一声女生面对恐惧时发出的尖叫,一个箭步跨过了丧尸向楼上跑去,这时小学弟的朋友似乎也反应过来了,但是已经为时已晚,当丧尸撕扯小学弟的时候,小学弟向着身后的人发出了无数次求助的举动,在经历了无限的痛楚之后,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喊出了:“都去死吧!”随后便断了气,丧尸也一跃而起扑向了小学弟的朋友,小学弟的朋友挑选的武器似乎就是为了和自己过不去,一把锯子潮湿的环境,再加上没有经过处理,锯条早就已经生锈,钢锯在刚刚接触到丧尸身体的时候便立马断成了三节,随即又是一声尖叫和骨骼被咬断的声音。
现在仅有的六个人已经损失了两个人,剩下的四个人向着五楼狂奔,在阿牧一脚踹开五楼门的一瞬间傻了眼,眼前的景象让他毕生难忘,刚刚还在上课的走道上横七八竖躺满了尸体,脚下的地面也不再是原来洁白的瓷砖,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红到发黑的血浆,整个走廊里面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阿牧呆呆地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刘华和建龙见此情景都是疯狂地呕吐起来,而胆小女却是什么也没看见一般大叫着埋着头向前跑,直到一脚踩滑摔在血浆中才清新过来,再次坐起来又是一声尖叫。阿牧回过神来跑到胆小女面前,对她说:“听着,不管你接不接受现在这就是事实,很多人已经死了,刚刚你也看到了,楼下地人已经变异了,五楼应该是最后一层,趁着还有人没有变异,抓紧把你自己武装好,没有人会因为你而拖慢整个队伍地进程听明白了吗?”这时胆小女似乎也已经回过了神,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手中地武器也早就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阿牧转身回到两个男生面前,说道:“看到了吧,刚刚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没有完全反映过来,还停留在恐惧当中,在自己的大脑中筛选着到底是救还是不救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死了,我希望你们俩能像个爷们一样,天塌了给我顶着,顶不住硬顶!”刘华和小龙也被阿牧的气势所震慑住了,点了点头开始准备好自己的状态。
阿牧把剩下的三个人召集过来说:“现在咱们就剩四个人了,咱们的这一层这些人还没有发作变成丧尸,我们抓紧武装好自己,现在楼下的那个丧尸情况不知道怎么样,估计上来也只是时间问题,咱们的选择并不多,把门堵住然后利用五楼的梯子咱们上天台。”简单的交代过后,几个人立马动身,两个男生似乎已经适应这个环境,努力地往自己暴露的皮肤上绑着胶带和书本,阿牧也是如此,而一旁的胆小女还是在小声地抽泣。
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回荡在走廊上,砰!又是一声,砰!砰!砰!砰!越来越多的拍门声传了过来,几个人齐心堵住的门在拼了命地摇晃着,似乎门的那一边藏着凶猛的野兽,一头压抑了许久的野兽,伴随着撞击的声音地上的尸体有了动静,原本一动不动的尸体开始疯狂地颤抖,睁开地眼睛中黑眼球开始散去,眼白渐渐充满整个眼睛,甚至有几具尸体已经有了要站起来的迹象,阿牧见状对另外几个人喊道:“快,去走廊的尽头上天台。”
两个男生也是毫不犹豫,拉起一旁的胆小女就往走廊的尽头死命地跑,好在地上地丧尸只是开始猛烈的颤抖,并没有完全爬起来,阿牧这样想着。但是身后的一声巨响让他一个踉跄险些摔进血浆中,那一声巨响来自被堵住的五楼大门,似乎是全校的学生都堆积在了一个小小的门里一样,尸群的猛烈如同潮水一般向着门内涌进来,前者还没站稳脚跟后者就已经蜂拥而至,将前面的丧尸死死地压在了尸潮之下,整个走廊瞬间沸腾了起来。“快!快!要来不及了!”阿牧抬起头却发现刘华怎么也打不开天花板的封顶门,关键时刻建龙一拳砸向了天台的封顶,门应声打开,惊讶之余,几个人没有停下脚下的活,飞速地向着天台爬去,尸潮在一点一点的逼近,在第一个丧尸冲向梯子的一瞬间几个人冲到了天台上,建龙向上拉着梯子,手臂上的青筋全部暴起,第一个上来的刘华也来帮忙,用手中的钉枪向下面的尸潮射击,还好留在梯子上的几个丧尸被打落,落进了丧尸群的最底层,梯子也被收了上来,众人望着下面爆发的尸潮不知如何是好。
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的阿牧也坐了起来,看着远处渐渐泛红的夕阳,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