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升到了正空中,阳光变的更加灼眼,葡萄架下也开始有些热了,桌上的一角呗晒得很烫。
林竟夕吃了一块外婆递过来的瓜,嘴也变甜了许多:“没事,她是看外公种瓜很辛苦。”完后看了一眼毫无形象在大口吃瓜的某人,她坐在桌旁边,一只脚搭在身旁的凳子上。
记得刚认识那会儿,她吃个东西都是口口的,细嚼慢咽。话轻声细语,慢慢熟悉后,才发现她以前是装的。忽然有些好笑,这会儿她是一点不装了吧!
心里隐隐又有些失落,那是不是也代表着自己在她心里,地位变低了,所以她开始不在乎了呢?
夏晓知道他在看自己,那道视线太过于直接,她想忽视都难。但也有没搭理他,吃了好几块西瓜,就去院子里的水龙头前开始洗手。
院子里的水,都是自己家的井水,有些凉,但特别清澈特别舒服。她捧了一口在嘴巴里,感觉是甜的。
她回坐到椅子上,拿起一旁的大蒲扇,胡乱扇了几下,不耐烦的:“你什么时候离开啊!”
外婆听到后,又拍了拍她的头,教育道:“人家刚来呢?什么离不离开的,怎么话呢?”
夏晓用蒲扇盖住脑袋,躲避外婆的魔爪,她又换到了另一张椅子上。
她使劲的扇着风,企图扇走心里的烦闷:“我这不是考虑到人家要上班吗?而且老是不在医院,对他影响不好?以后升职,评选先进可就轮不到他了。”
这几句话,两位老人家倒是听进去了,刚进面时,大家都挺高心,便忘了他还在工作的事情。
外公在外孙女回来之前,还跟他聊到自己关节有些痛,让他看看呢。这会儿就怕耽误他的工作,一时间有些为难了。
林竟夕帮外公,看了看,可以帮他理疗几,外公虽然嘴里着不用,但心里乐呵呵的。他可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无论从哪一个角度,都是满意的。
这会儿外婆也犹犹豫豫的开口:“林,不会耽误你工作吧,要是不方便,你就先玩两。”
夏晓在一旁抿着嘴,心里抱怨,玩两,这话的挺轻巧的。玩个屁啊,这里离他们家那么近,干嘛不回他们家玩,要在这里玩。
林竟夕知道两位老人是怕耽误他的工作,他放下手里的西瓜连忙:“外公外婆没事,我上个月都没怎么休息,这次可以多休息几的。”其实是他向主任请假了,他家里有重要的事情。
这一回答,两位老人都笑了起来,特别高兴。
外婆围着围裙进了一旁的厨房,在门口指挥老头子:“你去杀只鸡,晚上喝鸡汤,我下午就开始在灶上炖着,保管给你们炖得香喷喷。”
外公答应了一声,就朝着喂鸡的那个侧院走去,到栅栏前时,想到什么,又折回来,对着厨房的老伴:“我去隔壁老刘家问问还有没有鱼,要不有就买一条回来没有就让他明早给我留一条大的。”完就拿着一顶草帽,戴在头上出了大院。
夏晓瞪了一眼林竟夕,有些像幼儿园的孩子,还挥了几下拳头,然后就进屋子里了。她将电视打开,坐在沙发上吹着电风扇。她特别不愿意在外面看着林竟夕跟外婆熟门熟路的聊,心里想揍他。
她进门时,看到厨房门口堆放着整齐的柴火,都有一种想抽一根出来揍他的冲动。
林竟夕跟着外婆进了厨房,他看到厨房里面很整洁,是中西合璧市的厨房,十分方便。
就好奇的问:“外婆,家里不是有燃气灶吗?你们干嘛还要烧柴火?”
外婆熟稔的拿了一点干干的草,开始点火,看着他笑呵呵的:“我们晓晓喜欢吃柴火煮的饭,她这样香一些。她跟你一样难得回来一次,以后你们要是结婚了,想吃什么就回来,外婆给你们做。”
林竟夕听到结婚两个字,笑了笑,他忽然觉得跟外婆又近亲了一些。
老人家又往灶里添了一把柴,将灶里得灰掏了掏:“反正我跟你外公经常也没有事情做,就去捡些柴,种些菜还有水果,有号打发时间。”
两人在一起聊着,林竟夕又是帮着洗菜,又是帮着切菜。看着他熟练的刀工,老人又笑了,但也不愿意他一直干活。
了几次让他出去玩,没有效果后,最后外婆直接推他出了厨房:“你这么远过来,不用什么都做,不用这样客气,你去玩,吹吹风扇喝喝茶水。”
林竟夕又于是,回到了院子里,这会儿他也没有要去找夏晓的意思,他了解她。如果这会儿去找她,惹她生气了,不定立马翻脸就离开。
在院子里打量了一番,看到了院子的一个角落里,还剩着一些柴没有劈,就拿起了斧头帮着劈柴。
中午的饭特别丰盛,夏晓吃的美滋滋的,饭后她主动去洗碗,林竟夕见到了就顺手接了过去。
女孩子没有跟他客气,在她家,总不能让他白吃白喝吧,如果他不愿意可以离开。
夏晓心安理得的回到客厅,又接着看她剩下的综艺,外婆凑过来声问她:“怎么也不帮忙?”
她抿着嘴:“来我们家他总不能白吃白喝吧,需要付出一些劳动力!”
外婆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又开始唠叨起她看,什么两人在一起要互帮互助。
最后电视没看完,夏晓就回到了楼上的房间,她趴在床上,想着林竟夕来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看到他那一刻,要是心里没有感觉,那肯定是假的。看到他出现在院子里,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去抑制自己的情绪的。
好不容易这段时间想起他的次数变少了,心里舒服了一些,这会儿他又突然得出现,将自己的世界弄得乱七八糟。
她躺在床上,呈一个大字彻底摆开,愁眉紧锁的看向花板,在叹了无数次气后,大吼一声“呀呀呀!”还使劲捶了几下床。
吼完后心里的气稍微顺畅了一些,但下一秒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她吓得赶紧坐了起来,望着外面的人,火药味十足:“林竟夕,你有病吗?跑到我房间来干嘛?你不知道进女孩子房间要敲门的吗?”
男人有些错愕,双眸看着她,今的夏晓穿着一条吊带裙,这会儿一侧的肩带,已经滑到了肩膀下。他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颜色都是那么清楚,不自然的扭过头。
咳嗽了几下,有些抱歉的:“我准备进房间,就听到了你的尖叫声,怕你有什么事,就冲进来了!”其实他心里想了想,又不是没有看到过,害怕什么,还摸过呢?
夏晓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是看着地上的地砖,地砖被外婆打扫得很干净,能看到他的身影在上面:“你快离开,去睡觉吧!我要休息了。”
林竟夕点零头,退出了房间,然后进入到对面的房间里面,没多久就睡着了。
乡下的空气好,睡觉都更踏实,虽然外面伴有虫鸣声,但这是夏的组成部分,午觉时有些像催眠曲。
这一觉两人都睡了很久,林竟夕起床后,看了一眼对面紧闭的房门,就下楼去了。
外公外婆住的房间在楼下,老人家年纪大了,住下面方便,还有省得爬楼,免得关节疼。
他下去就看到两人在看电视,又上了一趟楼,拿着他的银针走下来了。
接下来两位老人都进入到了理疗模式,虽然林竟夕年纪不大,但技术不错。人又细心,很快他的地位又上升了。
夏晓这一觉睡到快四点了,睁开眼睛愣愣的坐在床边,等了一会儿,她睡的有些久,头晕乎乎的。
下楼到客厅时,也就呆坐咋一处,以至于看到林竟夕在帮忙理疗,都没有怂他几句。最后去冰箱里,拿出一根雪糕,舌尖感觉到刺激时,才恢复过来。
乡下的晚饭大都吃得早,五点多外婆就在忙碌晚饭了,熬了一下午的鸡汤,一端出来整个院子都是香的。
晚饭大家一起聚在葡萄架下的石桌上吃的,自然风很大,连紫色的大葡萄都吹动了,在哪里摇来摇去。
吃饭时,抬头就能看到上的夕阳,身边又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很惬意。
晚饭后,外婆拿着自己的扇子还有绢花,去找姐妹儿们一起到镇上的活动中心,跳广场舞去了。外公则跟着几个老伙计,一起朝着镇子外的大道,去散步了。
夏晓不愿意跟林竟夕单独呆一块儿,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