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混乱，也有强力秩序背书。

在忍者的顶层结构中，有查克拉之祖的传说，以及忍术果实的秘闻。

除此之外，所有的高级忍术，都是有背书的。

忍者之间公开的信息是，一个名为【空】的诡秘主宰，赐予忍者时空忍术资格。

【空】能穿越时空，把大忍者召集到一个神秘殿堂。

在神秘殿堂里，大家都平等，等价交换。

这种平等是【空】赏赐的，忍者们明明跪着领赏，却认为平等和体面。

如果浦原乐在此，一定会问一句：神秘且慷慨的，多半是贼，你这么大方，一定是偷来的吧？

浦原乐是创造者，是主人，他当然支持上帝，凡事都谈主权，讲自古以来。

大忍者们都吃白食分赃物，他们最听不得【主权完整】四个字。

何况【空】甚至可以赐予时空权柄，让大忍者也能开辟星界殿堂，满足他们的权力欲望。

大忍者得了好处，保密还来不及，怎会深究。

这种隐秘的庞氏结构，类似于老鼠会，能调动庞大的人力物力。

同时兼顾安全和隐秘，分散、无核心诉求、飘渺不定——彼此之间随缘配合，靠利益、偶然、统计博弈为驱动。

该组织呈现去中心特征，无法针对和克制。

只要真正的忍术源头不死，即便大忍者团灭，这个体系也能重现出来。

归根结底，混乱是不成事的，世界分歧，都在秩序中。

深渊不是混乱，只是不符合书呆子的认知。

找一个理论学者过来，会高呼混乱、不可名状。

但找一个大工程师过来，会很眼熟：这不是模糊数学么，模糊计算、混沌计算、多重计算、云计算……你们这个【深渊】体系，厉害了。

底层恶魔彼此敌对。

顶层恶魔却亲密团结，比人类还有人情味。

……

很多事都是同步进行，相互影响。

浦原乐在下水道把牛鬼和女忍者烧成了灰。

神秘的【空】立刻感知，并召集大忍者开会。

圆形的大环桌，象征着平等。

忍者们彼此点头致意，以示优雅风度。

“牛鬼死了，死在东京**区**街的地下，击杀者使用的身份是【浦原乐】，真实身份，疑似龙之国武圣。他的身旁，还有伪装成死亡先知的真仙。”

【空】没有啰嗦，直接扔出重磅炸弹。

殿堂里瞬间炸锅，【空】却沉默不言。

【空】，一直扮演裁决者、GM，他偶尔也表现出人性，但更多的时候，他表现出机械特征。

大忍者们权衡得失，对此不作质疑——他们从不相信自由平等，乐意为【空】站台，无非就是钱给够了。

【空】扮演GM，让大忍者享有自由和平等，那就没有庇护和义务。

说的直白点：大家都是明白人，联手演戏骗粉骗票，自己可别入戏太深！

出来做贼，图的是享乐放纵，不是来秀仁义道德。

当然意外与灾祸突然降临，别指望【空】出手相助。

实际上，忍者们主要是因为惊吓，以及思考‘这种事会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结论是：不太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大忍者们从不亲自操作仪式，最起码也要在安全距离外，用系统、死亡笔记、心灵低语，遥控工具人做事。

像牛鬼这种蠢货犯的错，他们不会犯。

恶魔的天性让他们很快安定下来，还嘲笑牛鬼：蠢死了。

这个话题很快揭过，甚至有人很高兴：殿堂里的位置有限，牛鬼死了，空出来的位置，可以推荐熟人和下属，PF！

只有一个人很愤怒，他甚至全身发抖，因为他是牛鬼的哥哥。

一直以来，他竭力掩饰自己，从不和妹妹有任何互动。

他用这种方式，尽可能保护彼此。

牛鬼，也是他给妹妹选的，因为牛鬼够强大，能保护妹妹。

还特意叮嘱妹妹不要在公寓、地铁、校园里搞事，建议她去下水道。

可万万没想到，【浦原乐】，龙之国武圣的假名，竟然因为牛鬼，跑去下水道，杀害了他的妹妹！

这真的是，太邪恶了，“我的妹妹那么可爱，那么乖巧，怎会有人如此残忍待她！她还是个未成年少女啊。她也没有害人，都是等价交换，那些人自愿成为牛鬼的母体。”

“为什么我妹妹这种善良正义的女孩子，平日里常去孤儿院行善，会遭遇不幸。难道要把好人都杀光，把世界留给邪恶？”

“在这里聚会的人，都坏透了。那些自诩正义的伪君子，为什么不去铲除他们，却针对我妹妹呢？”

“所有的一切，都是邪恶，都是伪善，目的都是针对我们这种没权没势的平民孩子！”

“我，非常不爽啊！”

“我的妹妹死了，我们的孩子也死了。”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活着当然有意义，但也要给妹妹报仇！”

大恶魔都是守序的逻辑大师，只不过，他们以私利为核心，建立了反社会反公益的三观。

让他们去死，他们肯定拒绝的。

神秘殿堂里的会议很快结束。

死了妹妹的大忍者找另一个大忍者交易，想要换取【招魂之躯】。

对方没多问，只是价格翻倍，就把【招魂之躯】转手给他。

拿到招魂之躯后，死妹者一声不吭，退出神秘殿堂。

“他必定失败，真实伤害无法赦免。”有个大忍者，评价道。

“没办法，他老婆是他的妹妹，为了这份禁忌的快乐，他愿意加钱。”卖出【招魂之躯】的大忍者无所谓地耸耸肩。

“他是个蠢货，给我们当工具人都不配。只是运气好，才坐在我们中间。”另一位大忍者定性评价。

“根据我的那些工具人报告，他们挑选的道具，都歇斯底里，一旦【皇帝新衣】破碎，他们会做出疯狂的举措。”

“我们应该送他一程，为他挽尊，省得他投敌出卖朋友。”

“理应如此。”

说白了就是想落井下石，发死人财，偏偏还要粉饰一下。

大忍者们商量妥当，马上前往牛鬼死亡的地点。

他们要守尸体，等死妹者出现。

招魂失败后，如果死妹者还能保持克制，那就安慰他，和他交个朋友，顺便打着为他妹妹复仇的旗号，悄悄使唤他，加价卖货给他。

如果他失去理智，恰好可以瓜分他，或者利用他做点试验。

死妹者脑子不行，他只是个辅导班养大的普通吊丝大学生，学历有，能力和脑子无。

平日里混在朋友熟人之间，靠群体的力量避险，组团吃肉喝汤。

让他独自单干，他不能考虑周全，也没有危机意识。

像他这种人，老老实实做个团队工具，抱紧群体，才能活。

当他膨胀，自认为可以独自带队后，先坑死了妹妹。

马上，又要坑死他自己。

带着【招魂之躯】，一个等身高的箱子，里面装着一个168cm的女性躯壳。

这个躯壳已经被特意化，具有炼金属性。

如果有人探查，会发现这是大型手办。

躯壳里面有一套招魂安魂养魂的仪式，可以召回新死的魂灵。

魂灵纳入其中，能像活人一样吃喝生活。

如果购买增值服务——加装*宫，甚至还能有一次生育功能。

平日里，死妹者是一个温润的职场美男子，在银行有一份轻松且体面的工作。

他不会亲自搬运重物，更不会亲自来到下水道这种地方。

但他能力有限，在职场能当个小头目，全靠职场制度。

没有下属，也不敢随便找人帮忙，给妹妹招魂，也只能亲力亲为。

在街头目测，确定安全后，他抱着箱子，去到下水道里。

下水道里有残留的热量，地上干燥，有些灰——湿气都还没来得及侵蚀。

“我一定要报复！”

咬着牙，他用便携吸尘器，把所有的灰都收集。

刻画招魂阵，把骨灰放在里面。

取出血液等物，请未知的邪恶相助，寻回妹妹的魂灵。

死妹者还担心别的死者抢占招魂之躯，思考怎样鉴别被招之魂的身份。

结果，祭品消耗后，仪式却没有触发。

这里根本没有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