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嗤了一声，似乎在嘲笑孤儿就是孤儿，没有点豪门高贵气势。

“笙悦想要的，买！”谢父呵呵笑，对这个女儿实属满意。

“谢谢父亲。”谢笙悦脸上表现出那种小女孩的天真快乐，又惹得谢父和范颖冬疼爱。

不过谢笙悦心里很清楚，自己只是一个女儿，并不是家庭的继承人，再怎么喜欢，谢父也只有一个独生子，肯定会偏向谢签的。

除非她母亲再生出个儿子，争夺继承人，这样能牢牢抓住豪门谢家。

两个上演着父慈子孝，谢签却对他姐姐打抱不平，符岁用手臂推了推他，以示不要乱来。

可谢签就是生气，越看那三个人就越刺眼。

“那姐姐参加过什么比赛吗？”谢笙悦将话语突然指向符岁，符岁刚正纳闷自己吃得太饱，要不要去散步。

“没有。”回答简介明了，许多人都能看出她并不想回答，态度散漫无所谓。

“大小姐没有参加吗？笙悦可是参加了好多呢，要不帮大小姐报几个补习班吧？”

范颖冬软声细语，和她女儿一样挺能装，她们都无视符岁不想理的态度。

“范阿姨，不用了，我一心学习。”作为基本考满分的学神符岁表示，她真的不用去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是，可是姐姐你怎么考到了东中（东行高中），而且姐姐的中考没有考？”

谢笙悦对于这个很震惊，符岁不说话了，准备离开去散步，她真的吃得好饱，不想理她们。

她们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博志，你看看大小姐……”话音刚落，符岁就起身离开，紧接着谢签也不耐烦离开。

范颖冬脸都黑了，自然也看懂谢签的不耐烦。

“谢签，你给我回来！”谢父看到谢签跟着那逆女符岁，心中的火就蹭蹭蹭往上涨。

符岁混蛋不混蛋，他不管，但是要把独生子谢签给带坏就不行，况且他俩还玩得很好。

“不要。”谢签头也没回就走了。

“你！”谢父气到发抖，范颖冬和谢笙悦纷纷抚背，假心假意替那两人开脱。

“博志，他们都是小孩子嘛，难免会这样。”

“父亲，你就原谅他们吧。”

这样相比之下，谢父更觉得她们母女俩温柔大方，对符岁更加讨厌，甚至还产生让符岁搬出去住的想法。

如果符岁知道谢父的想法，会同意他的想法，因为在这里看到他们太烦了，想搬到之前买的岁阁府。

岁阁府是处于富豪区的后面，地皮大，主要规模却不怎么大，是按照中国古代府邸设计的基础上加以改良，再加上地皮和各种所需物，曾让符岁的银行卡全部归零。

不过还好任务接得多，费用又高，她才可以继续随意生活。

符岁停止人工智能零（可缩写为AI零）讲话，看着后面追上来的谢签，问道：

“你怎么过来了？”

“……就是不想吃了。”

符岁蹙眉，看着他。

“你也来散步？”

“呃……嗯。”谢签跟过来其实是在意符岁真实感受，想陪陪她。

那种的家庭，谁不糟心？

“好吧。”

符岁直接用神经系统传达精神力直至零，吩咐零继续往下说。

一般情况下，人类是不会将人工智能可以连接到自身结构系统里面的，因为谁都不能保证人工智能会出什么问题。

出了问题或许会直接导致瘫痪，严重者可会致死，除非是非常高等级或者是已经确认安全的才会使用。

不过使用者基本都是那金字塔上的尖尖，再加上谁都不敢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所以基本没有人会用。

而符岁这个妖艳贱货不一样，她不屑于跟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同流合污。

她有强大的技术将人工智能改造，再加上她的好友也是搞这块的顶尖人员，确认没有什么危害后，就直接用上。

使用这个技术，最多也只能用一些，毕竟目前人类还没有进化成更高级的人类，对于基因的突变进化还有未开发，仍处于低级。

精神力这一块，只要你在脑中搜索，你马上会头痛，如果继续强制就会变成脑残。

别问她怎么知道的，她在侵入一份秘密报告中看到了一些，其他的没有全面不可知，即便是代码也侵不进去。

这是符岁第二次碰壁，而且还是无法解决的那种。

有些地方并不是入侵代码或者是什么能够进入的，它必须拥有权限。

这让符岁异想天开，网络世界可能出现了与代码相同的东西，用来相互对抗打压。

所以这就是符岁为什么想要获得权限，哪怕是一点点，因为里面的神秘可能颠覆自己的认知。

就像当年的自己，永远不会想到纸醉金迷，绚烂多彩的都市下到底有多么腐朽肮脏。

人性到底可以有多下限。

当自己利用网络在游览器背后势力，通过层层剖挖找到暗网里时，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日的震惊。

——人性到底可以有多下限。

——你，永远无法得想象。

——里面的人都是明码标价商品，各式各样，暴露人性阴暗面的滋生的温床。

——钞票焚烧的香味，萦绕着每个人的脑里。

——你，永远无法知道。

——金钱到底如何驱使人脚踩法律和道德，一步步从原本的文明走回到变成禽兽和野兽。

再次回想到当初，真是浑浑噩噩的知道了这个网络世界幽深之处，那时搭档拍拍我的肩膀——

“就这点，你怕了吗？”

“你要知道，这才是世界的冰山一角。”

“有好有坏，自然有光明有黑暗，这很正常，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平均不公平的。”

“走吧，当你的阅历和能力足够支撑你看淡各种形式的人间，你便毫无畏惧。”

后来我缓过来了，只是那段记忆让人印象深刻，而搭档在最后一次捕捞时死去了。

更加深这个痛苦记忆。

符岁想到这闭着眼，呼吸急促，尽量遏制住自己的眼泪，手中攥紧搭档给的玉佩，脑中也同时想到最后的场景。

战火燎烟在剩余的残壁处飘去，带着生命和鲜血而去，沙漠孤荒带来了几分凄凉。

我们绑着绷带，流着血，脸上挂着彩，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最后躺在那里休息。

过后，刚想喜悦说天快亮了，而我却接触的是一个冰冷的尸体。

枪林弹雨我们都熬过来了，做什么事情我们都挺过来了……

那日星空之下，望着满天星哼歌而唱，我们笑着笑着就哭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很记得，

我和你都说过——

我们永远无法想象。

我们的未来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