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估摸着日期,天天的埋伏在要道之上,其兴奋的心里都难以言表。
朝堂之中,令人闻风丧胆的东厂督主,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有这样待遇的,夹道的埋伏,好像东厂督主的这个头顶,是顶着白花花的十万雪花银,无时无刻的都在招呼着,快来抢呀。
这大明朝从来都不缺怪事,可是自从王铮有了姓名之后,好像就更多了呢,也不知道是谁的手在背后搅弄风云,只知道,王大人与靳督主,如愿以偿的遇到了劫道。
大家都是常服,缇骑们,对于勇敢而来的劫匪们,都很是惊讶“走开,东厂办事!”
往常要是有不长眼的,通常要喝这一句,就屁滚尿流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今日,却像是放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一样。
“大哥,他们说是东厂,真的是,快点,快出来呀,大家!”
听过,每逢过年时的问候吗?人们喜气洋洋,声音洪亮,来往街头奔走,莫不是带着希望,就跟现在一个模样。
于是哗啦啦的夹道相迎,缇骑们是万万没有想到,这绵延起伏的山脉,远远望不到头的小路,以及望不到头的两溜人马,持大刀,威风凛凛。
于是,一向耀武扬威的缇骑们怂了。
有人对着车帘就可怜巴巴的说道“督主,您看怎么办,满山遍野,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堵住大人斜倚着车背,丝毫的不担心,轻轻的脚一踢就将王铮送出了车门“王大人,您立功的时候可是到了呢”
王铮这一露头,缇骑们就跟与靳望心有灵犀的一样,充满了底气的大喊一句“朝廷三品大员在此,还不速速的腿开。”
于是接到的人更加的欢喜“嘿,听见了没,还真的有三品大员,这可比天上的大雁还少见,兄弟们,瞪起眼珠子来!”
缇骑们“……”
王铮讪讪的笑着“各位乡亲父老,如此的夹到欢迎本官,,本官实在是感激不尽”说着还下了马车,见一壮汉手中还拿着一个烧饼,故事是怕等的时间长了,会饿,所以自带的干粮,这年头打劫的也不同意呀。
于是笑着上前了两步,一把抽过了壮汉手中的额烧饼。
壮汉一个不查“……”愣在原地。
王峥继续的笑着说道“还难为大家给本官带来了干粮,真是本官的荣幸呀!”甚至还咬了一口,别说上面的芝麻还真香。
壮汉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抢劫的还没有动手,他先被人劫了,因为没有经验,好长时间才反应了过来,粗着嗓门,朝人群当中喊道“大哥,这狗官,抢我烧饼!”
马车里的靳望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的笑出了声。
缇骑们,努力的憋住,这也太不尊重人了。
传说中的大哥,走出了人群,四十左右岁,一身的短打,露出结实的肌肉,满脸的大胡子,都看不清楚真实的容貌,好一个山匪的形象,端是扮的彻底。
看起来是个大老粗,可是能作为老大还是有点文化的,于是自以为文绉绉的说了两句“这位狗官大人,咱们这里穷的慌,您是父母官,都是我们爹娘,爹娘给孩子花钱也是应该的,给吧”说着就伸出了手。
王铮是万万没有想到,这老大,上来就给人当儿子,于是十分的受之有愧“哪里哪里,我不是父母官,我是吏部左侍郎,朝廷三品大员,端是没有你们这些儿子的。”
老大这时候,在不通教化,也知道自己受辱了,于是,肌肉虬鸾的手臂,一下子就揪起了王铮的衣领,好好的王大人一下子就离地了三尺,缇骑们,当当当的就把绣春刀掏了出来。
于是人家的斧头,锄头,也没缺。
马车里的靳望皱了眉。
这时候只听那老大说道“我们也听说过,什么叫做先讲道理后打架的,我们都是懂道理的,既然是你们不肯听道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被提起来的王铮,拍了拍这巨大的手臂“这位好汉。可曾听说过,讲道理是上来就叫人狗官的?”
老大“……”
王铮继续的说道“如果没有的话,就请把我放下来,重新的讲一遍道理,说不定我就能听懂了呢?”
老大“……”不肯放手,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王铮“你不肯讲道理的话也没有关系,作为朝廷大员,本官还是挺关心民生的,你刚才说,你们的穷的慌,我这里有点散碎的银子,你放我下来,我拿给兄弟们,买个饼吃。”
老大一听有银子拿,这才放了人下来。
王铮笑着从胳膊里掏钱。缇骑们“……”脸上麻的慌,这位王大人这么快就变成鱼肉了。
马车里的靳望,撩起了车帘,眯出了凤眼。
但凡是在靳望身边呆久了的人,都知道,这位督主大人的心情又不好了,于是缇骑们更不敢出声了,一定是这位王大人,实在是太丢脸,惹的督主不高兴了。
之间这位王大人,从袖子里费劲了力气,才掏出了几个铜板,放在手心里有点可怜巴巴。
可人到是一派的正义凛然“本官我两袖清风,是朝廷官员中的楷模,如今见兄弟们落难,也实在的不忍,故捐出几天的口粮,以慰兄弟们之劳。”
靳督主,弯了嘴角,缇骑们,头低的更甚,这位王大人,端的是一位令人感叹的好官呀。
山匪们,愣了半天,看着这几枚铜板,还没有刚才被抢走的那一个饼的钱多,终于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你他娘的,我打死你!”山匪老大眼眶都气红了!
话音还没有落,就举起了手中的屠刀,朝着王铮就砍来。
王铮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万万没有想到,她是真心实意的奉上家产,怎么这些人,就气成了这个样子。
这屠刀未落,倒是听破空而来的声音,在众人的惊愕下,山匪老大的眉中心嵌着一两散碎的银子,额上的鲜血顺着银子的入口,不停的往下流,老大连句遗言都没有来得及留下,就这么恍然的倒下,命归了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