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疼吗？”江宇凝有些心虚地问道。

“有点…”慕容笑天捂住右脸，江宇凝从小打到大，力气自然不小，刚才的一巴掌成功让慕容笑天的右脸肿了起来。

“对不起啊…”江宇凝现在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明明是自己胡思乱想，还把慕容笑天给弄伤了。

“没事的，比起这个，还是赶紧复习吧，看你好像比较在意第一使者的事情，我们今天就先复习一下历史吧，这门课占分比正好也挺高的。”说着，慕容笑天从一叠试卷中抽出了历史科目的试卷，递到了江宇凝面前。

“刚才你多少也了解了一些，先看看那些会写吧，不会的可以问我，当初我的历史可是满分呢！”说到这里，慕容笑天有些得意，不过江宇凝也没心思去看他这幅得意的表情。

也不是说江宇凝对他不感兴趣，相反，经过刚才的事情，江宇凝发现自己面对慕容笑天会变得有些不自然，虽然不太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不过她还是打算姑且与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

把心思拽到试卷上，江宇凝惊讶的发现所谓历史考试，绝大部分内容都与第一使者有关，毕竟在过去的几十年里除了塔纳亚降临也就数第一使者诞生这事最大了吧？

虽然是不同的书籍对于第一使者讨伐战的记载众说纷纭难辨真伪，但是其他有关于第一使者的资料都是出奇的一致，看了几遍后江宇凝倒是记得都差不多，关于第一使者的问题绝大部分都能够轻松作答，部分书籍上未曾提到或描述比较模糊的地方在向慕容笑天询问后倒也轻松解决了。

说起来，塔纳亚降临即使是最大的事，但与之有关联的题目却意外地少，除开第一使者的问题，更多的还是关于三大势力的问题。

“喂，慕容，三大阵营的事你给我讲讲呗。”卷面上其实也只是提到了三大阵营的诞生以及重要转折点，让慕容笑天讲讲关于三大阵营的详细事情其实也只是江宇凝一时起了兴趣而已。

“时间不是很早了，详细讲的话只能讲一个，你想听哪个？”慕容笑天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嗯…那就讲讲你们堕天使吧。”江宇凝思量了一会儿后做出了选择，海渊那边因为有不好的回忆所以江宇凝选择避开有关它的话题，DEM嘛，有个变态在那边，也不是很想了解。

“其实我们堕天使也不能算是三大阵营之一，要说的话我们应该算是三大阵营之一的诸神联合的一个分部。”

“诶？那诸神联合的基地也是这样这样的空中城市吗？”被故事吸引的江宇凝也顾不上要和慕容笑天保持距离这一说了，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不知道，我没有去过，自出生起我就和妹妹们生活在这座名为光明圣殿的空中城市里了，那时候我们还不叫堕天使。”

“那叫什么？”阅书无数的江宇凝一听就知道这里面绝对大有文章，顺手拿了一包慕容笑天给自己买的薯片吃了起来。

“那时候好像是叫大天使来着，时间过得有点久，快记不清了。”

“然后呢然后呢？为什么改名子了？”江宇凝好奇地问，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到后续。

“知道拥护者吗？在塔纳亚初期就建立起来的组织，崇拜着埃铂凛带来的强大力量，在第一使者诞生后追随着第一使者干了不少惨无人道的事情，即使在第一使者被消灭后他们也并没有消失，依旧借助埃铂凛带来的力量四处作恶。”

“了解过一点点。”江宇凝点了点头，关于拥护者她也只是道听途说，毕竟到了她开始流浪的那个时代拥护者已经销声匿迹了。

“放任拥护者继续破坏下去肯定是不行的，据说当时诸神联合和DEM联合对拥护者进行了围剿，而事情的转机也发生在那次围剿中。”

“发生了什么事？”江宇凝觉得故事肯定快到高潮部分了，停止了咀嚼薯片的动作，咔嚓咔嚓的声音一下子消失掉，倒是让慕容笑天有点不适应。

其实主要原因还是那包薯片吃完了江宇凝懒得开第二包而已。

“我的父母也参加了那次围剿，接受埃铂凛病毒感染后的敌人几乎丧失了全部理智，野兽一般的反抗让诸神联合和DEM损失惨重…”

不知道为什么，当慕容笑天说起野兽二字的时候，江宇凝不由自主地看了眼自己那双曾经沾满鲜血的手，眼神变得死寂，不知道在想什么。

“虽然拥护者的战斗力十分强大，不过最后还是被诸神联合和DEM成功剿灭，在清扫战场的时候，我的父母发现了一具蜷缩的尸体，出于好奇，他们翻开了尸体，你猜那下面是什么？”

“什么？”回过神来的江宇凝怔了一下，问道。

“一个婴儿，父母基因里感染的埃铂凛在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影响到后代，相反，感染者的后代成为天然融合者的概率比一般人要高好几倍，我的父母出于好心收养了那个婴儿。”

“后来呢？”江宇凝问道，前面竟然做了这么长一段铺垫，江宇凝愈发觉得这是一个比自己的经历还要传奇的故事了。

“大概过了一年多，父母收养拥护者后代的事情败露了，即使诸神联合对此毫无表示，但是大天使却想以勾结拥护者的罪名处刑我的父母，我们提前收到了消息，父亲留下来拖延时间，母亲带着我们兄妹九人连夜逃出了光明圣殿，过起了流浪者的生活…”

这次江宇凝没有在追问，她认为现在不应该打扰他。

“母亲是强大的S级大天使，带着我们九个在废墟中游刃有余，猎杀的塔隆斯虽然不能吃，但靠着贩卖有用部分挣来的货币够养活我们了。”

江宇凝点点头，确实，虽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拥有可以直接吃塔隆斯而不被感染的特殊体质，但塔隆斯身上还是有不少可以拿去卖的宝贝，在完全学会三叔的手艺卖手办之前，她也是靠着贩卖之前狩猎的雪狼皮维持生活的。

“后来大天使的人还是找到我们了，母亲为了掩护我们逃跑独自与数名S级大天使对抗，结果可想而知…”

慕容笑天顿了顿“杀害了母亲的他们没有打算放过我们，就在我们以为都要完蛋的时候，我们被一对夫妻救了，他们照顾了我们很久。”

“再往后呢？”

“再往后，我们使用了一点小手段向杀害我们父母的家伙报了仇，并且接管了光明圣殿，由于不喜欢大天使那副打着维护正义的大旗而乱杀无辜的理念，将其更名为堕天使，意为堕落之天使，不会被所谓的正义所束缚，只维护自认为值得维护的。”

“没想到你也挺不容易的嘛。”江宇凝递给了慕容笑天一瓶可乐，当然这也是慕容笑天买给她的。

“愣着干嘛？一口气讲那么多话不口渴吗？快点拿去喝了。”江宇凝见慕容笑天没动静，催促道。

“喔喔，谢了。”反应过来的慕容笑天接过江宇凝递过来的可乐，一副春风得意的笑容让江宇凝怀疑自己这个举动是不是不太妥当。

“噗滋！”一声，被拧开瓶盖的瓶盖的可乐喷涌而出，直接给慕容笑天洗了个脸。

“哈哈！”江宇凝正因为自己的恶作剧成功而高兴的时候，慕容笑天把瓶口的方向一转，瞬间把她的笑容凝固住了。

“哈哈哈！”这次换慕容笑天笑了起来，等到可乐停止了喷涌后慕容笑天还灌了两大口，打了个饱嗝以表满足。

“你这家伙！你知道老子换绷带有多麻烦吗？！”喷到身上的可乐透过衣物和绷带，让江宇凝产生了一种湿身的羞耻感，虽然说喷到她身上的可乐只有很少一点吧。

“女侠饶命！”慕容笑天见情况不妙连忙求饶，但是江宇凝却充耳不闻，一脸坏笑地靠近了慕容笑天。

“哼哼哼…啊~啊~啊~！”

忙活了半天的江宇凝躺在了木质地板上，好好捉弄了一番慕容笑天后让她感到有些舒适，图书馆顶部是特殊的玻璃材质，此时的江宇凝可以将夜空尽收眼中。

“那颗是牛郎星，那颗是织女星，关于他们，还有一个美妙的故事喔。”慕容笑天突然平躺着凑了过来，指着天上说道。

“这么说，你很懂咯？”

“其实并不懂，胡乱指的哈哈，不过故事可是货真价实的，要听吗？”

“说来听听？”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慕容笑天静静地讲着自己所听闻过的在塔纳亚降临前人们耳熟能详的故事，江宇凝侧过头看向慕容笑天的侧脸，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脸颊感觉变得有些温热。

“后来啊，每年的七夕节，牛郎和织女都会通过鹊桥见上一面…”江宇凝听着慕容笑天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耳畔，她突然觉得好累，这么多年了，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一个人走了那么长一段路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累了，她想要去寻找一个依靠，一个能够给予自己温暖的依靠。

慕容笑天会是那个依靠吗？江宇凝摇摇头，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