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记录,五月十三日14点40分,不知道为什么,高阶的塔隆斯全部开始朝着西面前进,不知道是不是冲着第四小队去的,经过短暂的休息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不小心摄入酒精导致情绪开始恢复…”
“随身携带的防疫药在突围时遗失了,在前往避难所的路径上有一家医院,我会先行去往那里寻找药品,之后会趁着高阶塔隆斯离开的这段时间将避难所内的幸存者全部带离雷塞克城,如果有的话…”
记录完成,慕容子冰深呼了几口气,没有了药物的抑制,现在的她只能依靠自己来保证自己的情绪的平稳……
“出发!”趁着周围游荡着的中阶塔隆斯没有注意到她的时候从小商店内溜了出来,避开了部分塔隆斯的视线,转移到了下一栋建筑内。
“吼!!”看样子这里已经有人先来了。在慕容子冰转移到建筑的阴影的一瞬间,一张迸发着血腥气息的大嘴迎面扑来,好在慕容子冰拥有多年实战经验,侧头躲过了对方的袭击,但是因为过度适应了机车武装的辅助行动,导致她的动作比预料之中的要小上一些,结果便是虽然躲过了对方的袭击,但是自己脖子处的护甲还是被掀开了一部分。
“死。”在躲避对方袭击的同时,慕容子冰没有丝毫犹豫地用手中的匕首葬送了对方脆弱的生命…
好在短暂的交手并没有发出太多的声响,并没有吸引到其他塔隆斯的注意,在短暂地观察之后慕容子冰再次转移到了下一栋建筑内,在重复了几次这样的行动轨迹之后便抵达了医院。
雷塞克城医院的顾客基本都是贵族或是高层,可没有什么人会愿意花钱为自己的工具去治病,这里自然而然也就成为了高贵的场所,四处都是华丽的装饰,彰显着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的尊贵身份,虽然在改革期间把这些象征权势的装饰拆除了不少,但却依然残留着许多,就像是原本的制度一般难以更正。
浩荡的大厅内部现在没有一个人,有的只是被撕咬地不成样子的一具具尸体,慕容子冰的目光毫无感情地扫过他们,心中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埃铂砬防疫药…嗯…”闯进药物室的慕容子冰耐心地对照着目录一点点地寻找着自己需要的药品放置的具体方位,突然,她的手指停在了一个名称上面,眼神变得有些惊讶…
“这个名字…是海渊研制的防疫药…这里,为什么会有海渊的东西?”说着,慕容子冰的抬起头望向城市的中心处,若有所思。
“是海渊做的吗?那群疯子…”慕容子冰咬紧了牙关,怒火在心中翻滚了起来…
“额!……”一股久违的疼痛突然袭来,贯穿了她的整个大脑,迫使她捂住脑袋试图去缓解来自大脑的剧痛感。
“哗啦啦!”一排药架被摔倒的身躯连带着倾倒在地,各式的药瓶摔了一地,发出了剧烈的响声…
“额…啊!!”疼痛感还在加剧,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从自己的脑袋里面冲?出来一样,利用这最后一丝的理智,她伸出了一只手拖动着自己的身体朝着放在防疫药的地方前进…
“………”
最终还是找到了防疫药,在吃下药的一瞬间,疼痛感消失殆尽,慕容子冰靠在药架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好像刚刚尽量过一场大战一样…
“该走了…”短暂的休息之后慕容子冰顺手拿了两瓶防疫药之后便准备离开这里前往避难所趁着高阶塔隆斯不在的时候把幸存者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嘶嘶嘶”
“什么声音?”刚迈出一步,奇怪而又微弱的声音便让她停下了脚步,直觉告诉她危险正在靠近,但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进行下一步的行动,因为她不知道对手是谁…
“嘶嘶嘶!”声音越来越大,从声音来看的话,敌人应该不止一个,倒像是一个族群组成的大军正在浩浩荡荡地朝着这个方向靠近…
究竟是什么?慕容子冰一手握住匕首一手握着手枪,做好的战斗的准备,但是等她看到敌人的时候,不由得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敌人很弱小,看上去自己一脚就能踩死七个,但是很多,多到密集恐惧症能够当场暴毙,黑压压的一片像是有意识的流水一般从唯一的入口处涌了进来,潮水一般,在它们经过的地方会留下一张张白色的网状物封锁住通路,现在…它们发现了慕容子冰…
“哗啦!”一声,慕容子冰毫不犹豫地用枪打碎了身后的玻璃窗,跳了出去,她可不想和这些小家伙战斗,一旦被缠上了她有理由相信自己会在半分钟内被它们爬满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然后慢慢地将她分食,她见过这种事。
无心战斗的慕容子冰一个劲地朝着离出口最近的方向跑去,黑色的小家伙们的速度比想象的中的要慢上一些,完全没有可能追上慕容子冰,而她只需要再经过一个转角就能逃离这家医院了…
当她转过那个转角之后,她立马停了下来,甚至想要后退几步,刚才还宽敞地除了尸体外什么都不剩的大厅此时已经被密密麻麻的白色网状物形成的薄膜完全填充,薄膜上面还悬挂着不少茧一样的东西,而地面上的尸体此时已经是一个都不剩了。
“撕拉!”一声粘稠的撕裂声传来,其中一个“茧”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暗红色的血液流了出来,将丝绸一般的白色薄膜染红了一片,紧接着…几百上千只直径只有几厘米的小家伙们如同流水一般爬了出来,发出一声声骇人的声音,仿佛是在为来到了这个世界感到高兴,声音虽然小的可怜,但是几千只此起彼伏的叫声以及是让慕容子冰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撕拉。”
“撕拉。”
越来越多的“蚕”被撕开,慕容子冰知道不能在这里多做停留,开枪瞄准了白色薄膜开了一枪。
“嘭!”子弹呼啸着飞向白色薄膜,但是在碰到那看似柔软的薄膜的一瞬间,就好像突然泄了气一样,沾到了薄膜上面,连一点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嘶嘶嘶!!”刚出生的小家伙们纷纷爬向子弹落定的地方,好像染料一般让雪白色的画布变得死亡般的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