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荷离开,苏玖染呆呆地看着苏玖玥,在她记忆里,像这样保护她的苏玖玥还是七岁以前,七岁以后的苏玖玥却只会刁难她。
“玖玥,谢谢你替我解围。”
苏玖玥淡淡的说了句:“还是不与人计较,活该被欺负。”
说完,苏玖玥就离开了,苏玖染愣神,没一会儿又自己捣鼓手里的活了。
顾毅见没事了,也就继续看书了,苏玖染可是给他安排了任务的,要是完成不了,以后可就没有糕点吃了。
萧荷回去的路上,还是气愤难平,问了身边贴身的婢女,苏家姐妹不和的传言是否属实。
“早听闻,苏玖染苏玖玥感情不和可是真的?若是真的,今日,苏玖玥为何要帮苏玖染?”
“回夫人,苏家姐妹两人不和,是坊间传闻,听闻苏玖玥总会处处为难苏玖染,错不了,但今日苏玖玥如此,奴婢也不知为何。”
萧荷让贴身奴婢好好去证实一番,是否真有其事,若是真的,她何不借苏玖玥的手除去苏玖染,至于苏玖玥,想来不过也就是嚣张跋扈些罢了,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萧荷走在前,殊不知苏玖玥就在后面,苏玖玥将萧荷主仆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嘴角微扬,吩咐小芸将谣言散播出去,就说自己与苏玖染不合,进了宜春宫不但不行礼,反而处处让苏玖染难堪。
小芸虽不知道苏玖玥这是何意,也没多言,按苏玖玥的吩咐去做了。
北疆之地,虽是军事重地,但也和平,除了息国军队驻守,北疆还是个商旅必行的通道,傅晔上任之后,鼓励当地百姓兴农业,发展商业,支持百姓与外通商,傅晔上任仅仅半年就将北疆打造成了一个富庶之地。
“公子,临云阁消息,前先日子,萧夫人小产,玖染小姐被牵连,后的刘慕相助,已经无事了,另外,玖玥小姐也嫁给了太子殿下,被封为玥夫人。”
其实苏玖染被陷害的事,林墨早就知晓,但他担心傅晔会意气用事,离职回京都,才迟迟未报,得知苏玖染已经安然无恙后,林墨这才将事情告知傅晔。
傅晔坐于案前处理军务,听林墨说苏玖染被陷害,手中的笔握得紧了几分,知道苏玖染无事,这才放心。
傅晔手中的笔在公文上落下最后一笔,傅晔将笔放回原处,收好公文,起身出门,林墨没问傅晔这是要去哪里,只管跟着傅晔。
傅晔来到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到了北疆以后,傅晔的话越来越少,却多了一个习惯,那就是隔三差五到这街上走上一走,看看有什么新鲜玩意,或者新的朱钗首饰,看到中意的,傅晔总会买下来带回去,收好,林墨知道,傅晔买的这些东西都是打算送给苏玖染的,可林墨没见过傅晔将东西让人捎回去。
“若是染染也在这里,或许也会喜欢这里吧。”
傅晔自言自语,林墨也不接话,就默默的跟在傅晔身后。
“臭娘们,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竟然敢在这里造谣。”
“我没有造谣,这家酒馆本来就是我的,是你们强抢豪夺,威胁我离开酒馆的。”
傅晔和林墨走在街上,听到不远处争吵的声音,两人继续走近,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周围站满了看戏的路人,酒馆门前几个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的大汉,手抱于胸前,凶神恶煞的盯着被他们推倒在地的女子,那女子穿着样式简单的布衣,眉眼间竟与苏玖染有几分相似,再看看整体打扮,约莫十七八九岁。
若是旁人,恐怕都要以为这是苏玖染失散多年的亲人。
林墨问了路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竟有少女被推倒在地,明显就是几个大汉欺负一个弱女子。
“请问这里发生了何事?”
有几个路人心善,替那女子抱不平,愤愤说道:“这女子名唤柔娘,原先是这家酒馆的老板娘,你别看她年纪人却有能耐,靠着借街坊领居的钱做着小本生意,后来赚的越来越多,借的钱都还上了,还开了这家酒馆。”
“看不出来,这姑娘竟有如此干劲。”林墨不禁赞叹。
路人接话:“那可不,这柔娘做生意可有一手,就是命不好,生在了那样的人家。”
“可不是嘛,她爹嗜酒如命,又好赌,她娘就是被她爹活活打死的,前不久,她爹遭报应死了,可赌坊的人却说她爹欠的钱还没有还清,狮子大开口,说若是没个一千两,就父债女偿,用酒馆抵债,就这样将柔娘的酒馆占为己有,将柔娘赶了出来。”
“就没有人管此事?”傅晔开口说道。
“别提了,别处有官匪一家亲,此处有市井恶霸与官府勾结,这些个赌坊每年都会孝敬官府不少银两,官府怎么可能会为百姓出头断了自己的财路。”
傅晔听了这话,陷入深思,他到北疆任将军一职,却没有与官府有过交集,更不知道当地官府竟如此贪污腐败,置百姓于不顾。
柔娘还在与那几个大汉争执着,那几个大汉有些不耐烦了,为首的大汉命其余人上前动手就要打柔娘,傅晔对林墨使了个眼神,林墨上前将几个大汉轻轻松松撂倒在地,却漏了一个手持棍棒的人,那人就要打到柔娘,林墨怕伤到柔娘,直接用自己的身体替柔娘挡了一棍,那人打的用力,打在林墨身上,棍子断成两截,林墨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出手之人,那人直接吓倒在地。
“你你没事吧。”
柔娘没想到会有人帮自己,更没想到会有人为自己生生的挨了一记打,担心的询问林墨伤势。
林墨冲柔娘笑了笑,一脸轻松说道:“没事。”
又将手递给柔娘,柔娘将自己的手放在林墨的掌心,林墨将柔娘从地上拉了起来。
站在酒馆门前的大汉,丝毫没有害怕,竟还大言不惭:“你是何人,竟敢多管闲事,你可知我是你惹不起的人,得罪了我就等于得罪了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