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间。
詹九峰坐在汉阳知府内堂,汉阳知府仍由郭正兼任,他暂时两城一肩挑。
“詹公子,地址选好没?”
“我觉得汉阳城南的那块地,很适合修建火车站。”
“是神医一笑堂对面那块地吗?”
“正是。”
“好,我马上安排人去打理,还有从武昌长江大桥到那块地的沿途。”
“那就多谢郭大人了,这是三万两拆迁费,如果不够,我再凑。”
“詹公子太客气了。”
午间。
詹九峰召集了吴家三兄弟和秋香,一桌人在天香楼饮宴。
“詹会长,跟着你干,太爽了!”
“吴兄言重了,这几日,你们下了班,可以借用你们以前的关系,再多找些驾驶员回来,我准备增开火车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那就劳烦你把好关,至于秋香姑娘,咱们的列车员也要扩招了。”
“嘻嘻,我懂的,我去找些妙人儿到咱铁道会来。只不过,我和几个列车员的丝袜破了,不能穿了。”
“这个好办,回头我让人给你们送一批过去。”
“多谢詹会长。”
“来来来,干杯!”
晚间。
詹九峰让杨无运和叶流星准时到他房间报到。
“詹兄,我刚要翻本你就来打岔。”
“是啊詹兄,我也刚刚谈好了价钱,你这……”
“得了吧你们,我们的火车就要通到汉阳了,这几日沿途拆迁,郭大人的压力很大,你俩去帮帮忙,帮着百姓搬迁。”
“为什么又是我们?”
“这活儿,你们熟啊。”
“你怎么不去?”
“我要规划线路,准备列车时刻表,考虑票价,我不比你们轻松好吧。”
“呸!”
就这样,一方面,武昌到江夏再到咸宁的火车,每日准时往返开行,而且已经在尝试两辆火车同时开行;另一方面,汉阳城通车的事,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当中。
铁道会詹九峰的名字,以及火车这种新型运输工具,在湖广地区渐渐的广为流传起来。
五日后,一切准备妥当。
詹九峰让郭正安排人把沿途和站房的地块用黑布围起来,说是方便建设,其实是避免被人发现系统的建设速度。
待黑布围足了三日,到了深夜,詹九峰摸出了系统木板。
物品栏里,小型火车站乖乖躺着。
他食指选中图标,拖到了地图上,把图标放在汉阳城南的空地上方,图标变实了。
手一松,图标进入了地图里,汉阳火车站就建好了。紧接着,他又拖出二十里长的铁路,从武昌站开始,通过武昌长江大桥,连到了汉阳火车站。
到了第二天,郭正亲自压阵,为汉阳火车站揭牌通车。
站在火车站前的郭大人,异常兴奋,兴奋得声音有些颤抖。
“各位父老乡亲,从今天起,汉阳城通火车了!”
“让我们记住詹九峰詹会长。”
“希望大家多多乘坐火车,相信大家一定会感受到火车的便捷。”
郭正的高呼,让汉阳火车站红遍了汉阳城。
首趟出站的火车,坐得满满当当,詹九峰本想上车体验,但竟然没有他的位置了,只得作罢。
火车开出汉阳火车站,在城里行驶没多久,就上了武昌长江大桥。
江边围观的人,不计其数。所有人都看见了,火车走的是桥下面的一层,众人终于明白为什么下面一层一直处于封闭中,原来是为了通火车作准备。
武昌长江大桥上面一层过人过马车,下面一层过火车,整座大桥气势磅礴,与不远处的黄鹤楼交相辉映。
于是,这里的江岸,很快便成了武昌百姓和汉阳百姓观景打卡的圣地,不少新婚夫妻,甚至也来到这里,以长江大桥为背景,让画师给他们画画。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人出名了是非多。
詹九峰站在长江大桥上,望着下面的江水,陷入了思考。
按照他的想法,现在每日三次往返开行,频率有点低,钱也赚得不多。他正想着是不是提高频次,多跑多赚,一群不速之客,黑压压地逼近身前。
这群人,个个面色不善。
走在最前面的两个人,一个长得肥头大耳,满脸横肉,手里拎着一颗大铁球,另一个却矮小瘦弱,头戴一顶小帽,手上戴着一双黑皮手套。
“各位大侠,来请我吃饭?”詹九峰嘿嘿笑道,心说他们不会把我扔下去吧。
“詹九峰,我等来找你,讨个说法!”领头的两人齐声道。
“什么说法?”詹九峰奇道。
“我兄弟二人,乃是汉阳城马车联合会总瓢把子和副总瓢把子。”那两人哼道,“关于你的火车,今日你不给个说法,我等誓不罢休。”
原来,这群人均是汉阳城马车的车把式,平日里拉客运货,赚取银钱。
而这两个领头人,肥头大耳的叫陈果汉,力大无穷,一只手能搬起千斤重物,他手里的铁球,更是逢树砸树,遇石砸石,在野外行车时去除障碍。
至于矮小瘦弱的则叫蔡包健,速度奇快,尤其是那双戴了黑皮手套的手,在眨眼功夫,就能装好一马车的货物。
但火车的出现,压榨了他们赚钱的空间,所以他们找上了始作俑者詹九峰。
陈果汉道:“郭大人支持你的火车,我等不反对,不过你总得给我等一条活路。”
蔡包健也道:“你的火车,每日往返三趟,我等的马车生意一落千丈,让我等如何吃饭养家?”
詹九峰无语了,本想再增加频率的,哪晓得现在这个频率,就已经引起不满了。
陈果汉道:“詹会长,你我各退一步,只要你答应把你的火车开行次数,降为每日一趟,我等扭头就走,绝不为难你。”
说着,他晃了晃手里的大铁球,那铁球只怕有上百斤重,在他手里却轻飘飘的。
詹九峰淡淡道:“在下恕难从命。”
是啊,降低往返的频率,那火车还有啥用,铁路还有啥用,铁道会还有啥用?
啪!
陈果汉手里的大铁球,重重地砸向桥面,发出了巨大声响。
幸好长江大桥是系统所出,不能被破坏,这要是普通的桥,一铁球下去,早已塌了。
蔡包健冷笑道:“如此说来,詹会长是不给面子了?”
詹九峰轻轻一笑道:“能力决定话语权,火车的运力在这摆着,我没有任何理由降低频次。”
陈果汉显然没想到他不受威胁,哈哈狂笑了很久,才道:“好,这可是你说的,我汉阳城马车联合会,就和你的火车,比一比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