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让你看个够,呜呜。”
“你个大混蛋,来时的路上就看了我的那里,还说没看清,呜呜。”
“帮我夺标要讲条件,还是要看我那里,我生来就是让你欺负的么,呜呜。”
蓝语嫣越说越苦,越苦越哭。
见她倔强又凄惨的脸蛋上泪水遍布,詹九峰心下一软,忙道:“且慢且慢,我说蓝小姐,你误会了啊。”
蓝语嫣泣不成声道:“误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呜呜。”
詹九峰叹道:“我是堂堂铁道会的会长,岂是杨无运和叶流星那种人?蓝小姐,你要尊重我这个会长的人格啊!”
蓝语嫣哭得雨带梨花,怎么也止不住。
詹九峰叹了一口气,道:“对,我的条件是要看,但我昨日没说完,此看非彼看啊。”
见她还是哭个不停,詹九峰只得继续道:“我说的看,不是我看你的屁股,而是,我请你把那块空地让给我建火车站,让你去看新修的火车站!”
什么!
蓝语嫣立马不哭了,满脸泪痕,颤抖着愣在当场。
难道,是自己一直想歪了?
这个大混球,我不管,一切都是他的错,就是他的错!
“蓝小姐,你没事了吧……喂,你拿凳子干啥,放下,快放下!”
“嗷嗷!”
乒乒乓乓!
劈劈啪啪!
客栈的房间里,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巨响。店小二在外面听得大惊失色,却又不敢过问,生怕殃及池鱼。
“别打了别打了。”
“我还要去岳州火车站,打坏了我的脸,可怎么见人啊!”
“我的姑奶奶,饶了我吧。”
一个时辰后。
岳州火车站外面,詹九峰早已鼻青脸肿,伤痕累累,全然没有昨日岳阳楼上的风度翩翩。
蓝语嫣在一旁看到了岳州火车站,暗道,原来他真没骗我,昨夜他在外不归,就是指挥人在这建车站,建好让我看吗?
她心下一喜,扔了一块膏药过去,低声道:“还不快擦擦。”
詹九峰忍着痛道:“各位岳州的女士们先生们,大家看到了,这就是我铁道会的产品,岳州火车站。现在,大家可以掏钱进站上车,火车将沿途经过临湘站、赤壁站、咸宁站、江夏站,到达武昌站后,还能开到汉阳火车站去,全程只需要半个多时辰!”
他的话,原本不会有什么说服力。
但,这个时候,岳州知府腾子枫来了,腾大人站到詹九峰身侧,登高一呼道:“各位父老乡亲,詹会长说的,千真万确。”
詹九峰抱拳道:“多谢腾大人。”
腾子枫道:“昨日岳阳楼夺标会后,本官打听了詹会长的事迹,真让我吓了一跳,詹会长的铁路,已经在武昌府汉阳府广为人知了。本官还得感谢詹会长,让我们岳州也通了火车。”
呼呼呼!
就在这时,一列绿皮火车驶入了岳州站,雷鸣般的汽笛声,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这趟车,就是昨夜詹九峰写信通知武昌那边开来的。
群众们神色激动,纷纷掏钱。
詹九峰虽然鼻青脸肿,但还是保持了头脑清醒,让火车预留了一部分座位,毕竟沿途还有几个站,不能把票卖光了。
“詹会长,后会有期了。”腾子枫把他送进火车站。
“腾大人你太客气了,说起来,我倒有个小小的建议。”詹九峰笑道。
“只管说。”
“我觉得腾大人可以好好打造岳阳楼旅游产业,我也和武昌府郭大人说说,让他多宣传武昌黄鹤楼,这样一来,岳阳楼和黄鹤楼双拳出击,我也会适时加开旅游专列,岂不妙哉?”
“詹会长有远见!”
“我就是俗人一个,腾大人可别再夸我了。”
“不不,单凭詹会长的《岳阳楼记,当今世上便没几个人能及,更何况你天资聪明。本官相信,很快,你的铁路便会四通达的。”
两人寒暄了几句,詹九峰就和蓝语嫣上车了。
火车还是只有一节车厢,很显然,这已经不太能满足需求了,詹九峰寻思,得多抽几节车厢出来才行。
火车开出岳州站,蓝语嫣终于得空问他:“喂,你何时建的铁路?”
詹九峰打了个哈哈道:“你以为我一天到晚很闲么,实话告诉你吧,这些铁路,我早就安排人在修建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蓝语嫣不信,但看着他猪头脸的囧状,便“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也无暇再过问修铁路的事了。
回到武昌,杨无运居然没在赌场,而是在武昌站等着他。
“詹兄,你的脸……”
“我在岳州太无聊,就拿针刺自己的脸,不行吗?”
“行,詹兄你干什么都行。”
“杨兄你来这有何贵干,赌坊没开门么?”
“是郭大人让我来的,他说,黄鹤楼北侧的那块地,已经给你平整出来了。”
“真的?”
“我堂堂今科榜眼,难道还要骗你不成?”
太好了,这个消息,让詹九峰激动不已。
一直以来,他都希望有一块自己的地,他还早就命好了名字,叫环球铁路总坛。
现在地整好了,他自己就可以从系统里抽建筑来填充了,什么铁路博物馆,什么办公阁楼,什么铁道学院,都给我上!
和蓝语嫣分开后,詹九峰匆匆赶赴空地处。
郭正真的是送佛送到西,不仅屋舍拆迁完毕,还把场地给弄得非常平整,方便他大兴土木搞建设。
詹九峰大喜,藏到角落里,摸出了系统木板。
可是,点开系统后,上面的铁建声望,竟然只有72,昨夜抽奖之后剩35,今日居然只涨了37!
搞个毛线啊!
詹九峰内心大骂,现在土地有了,可系统却不争气,老子今晚难道还要住悦来客栈么?
一直到晚间,系统的铁建声望,都没有涨到100,连一次普通铁建设施都没办法抽取。
詹九峰无奈了,只能悻悻地回到悦来客栈,又掏出银子付了房钱。
咚咚!
门外的敲门声,很清脆。
詹九峰不耐烦道:“谁啊,我睡了,着火了都醒不了。”
门外愣了愣,随后笑道:“那,我这个会长秘书,只能明日再来了。”
是她!
詹九峰拉开房门,纪紫薇微笑着站在那里,手里拎着一个竹篮,透出阵阵酒菜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