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詹九峰睡得迷迷糊糊,只听外面远处人声鼎沸,热闹得很。
揉着眼起床,他刚拉开门,纪紫薇那妞早已神色怪异地站在门口。
詹九峰道:“纪秘书,天都亮了,要抓蚊子,等晚上吧。”
纪紫薇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平静道:“会长,外面那座雕塑是怎么回事?”
对啊,雕塑!
詹九峰连忙奔出房门,没走多远,就来到了那座雕塑前。
雕塑是一个椭圆形的环状雕塑,粗约丈许,高达十丈,整个雕塑都由金属制作而成,光洁闪亮。
在雕塑周围,聚集了无数百姓。
他们的眼睛里,无不透露着崇拜和敬仰,有的人甚至对着雕塑连番作揖。
“李兄,我的脑袋空了,只有这铁道会的雕塑。”
“我也是,和这雕塑相比,昨晚我和我娘子吵架的事,简直不值一提。”
“呜呜,贫僧要还俗,时时刻刻守在这里。”
“你这死和尚滚开,这位置是我先抢到的好不好!”
詹九峰心道,这些感受,自己昨夜便已经体验过了。想来这就是精品设施的妙处吧,不仅外型壮观,还能有震慑人心的作用,只要看到这座雕塑的人,都会对雕塑以及铁路产生发自内心的崇敬。
于是,环球铁路总坛里的这座椭圆雕塑,彻底火了。
再加上不远处的黄鹤楼,以及长江上的武昌长江大桥,三个建筑鼎力,此处更是成了武昌城最繁华热闹、最适合打卡的地方。
贾出版也机灵,在雕塑旁摆了个地摊,售卖那些带颜色的书。不到半个时辰,他印好的几千本书,就被抢购一空了。
“会长,这雕塑,何时修建的?”纪紫薇把詹九峰拉到一旁,她很清楚,昨夜这儿还是空地。
“如果我说,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神仙下凡,送了这座椭圆雕塑给我铁道会,你信不信?”詹九峰打哈哈道。
“你觉得呢?”纪紫薇冷笑道。
“不信?那我就没法子了,纪秘书,吃了早饭没有,我下面请你吃吧?”詹九峰自是不会说出系统的事。
“你当真不说?”纪紫薇却不上当。
“纪秘书,你自己的身份,不也没有告诉我吗。”詹九峰忽然笑了起来。
“你!”纪紫薇哑口无言。
“纪秘书,别你你我我了,既然不吃我下面,那就抓紧时间选各大火车站的站长吧。”詹九峰抽身走了。
“你个登徒子,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纪紫薇气得直跺脚,却又暂时拿他没办法。
今日火车停开一天,铁道会的人都得到了休息的机会。
杨无运去了赌坊,自不必说。
叶流星去了情爱楼,吴家三兄弟吴金吴银吴铜去了情爱楼,贾出版卖完书也去了情爱楼。
甚至乘务长秋香,她换回了普通衣服,也去了情爱楼。不过,她不是去干老本行,而是去为铁道会挑选新的列车员。
于是,今日的情爱楼,几乎被铁道会包场了。
下午申时,杨无运输得满脸铁青,欠了赌坊一百二十两。这时,铁道会的一个员工,喘着粗气跑进赌坊,把一封信交给了他。
杨无运看完信,立即奔出赌坊,那一百二十两银子,也就被他给赖掉了。把信交给詹九峰后,他为自己的反应沾沾自喜。
詹九峰却一下子变了脸色,这封信,是宜昌城那边送过来的。
信上说,宜昌火车站虽然已经建好,但却被无数人给围了起来,众人叫嚣着要拆掉宜昌火车站。
詹九峰心道,宜昌火车站是在去长沙之前,和襄阳火车站一起修好的,当时由于物品栏里的铁路长度不足,所以只把铁路修到了襄阳。没成想,宜昌火车站在还没有连铁路之前,竟然被围了,宜昌城的百姓们,难道不知道火车的好处么?
想着,他对杨无运道:“杨兄,麻烦你现在出发去宜昌,稳一稳那里的情况。”
杨无运嚷嚷道:“就我去?”
詹九峰道:“你武功那么好,你今日就去,我明日便来。”
杨无运笑道:“詹兄,你又在坑我?”
詹九峰嘿嘿道:“我听说,宜昌城有一间杠上花赌坊,里面各式各样的赌局,花样繁多……”
“我去也!”杨无运不等詹九峰说完,夺门而出,寻了一匹快马,朝着宜昌城而去。
“保护好宜昌火车站!”
詹九峰的声音,杨无运自然是听不到了。但他明白,宜昌,必须要走一遭!
次日一早,詹九峰和纪紫薇,出现在了新武昌站。
在停业一天后,铁路系统重新开始运行,武昌站也自然要开门迎客。
焕然一新的武昌站,简直让每个人都不敢相信,除了詹九峰。
多出的候车大厅就不必说了,众人买票后,纷纷从天桥上进入站台,而且还是有雨棚的站台,大伙儿能不惊讶得目瞪口呆吗?
不少人甚至开口发问。
“詹会长,什么时候改建的啊?”
“昨日不是没开业吗,我铁道会加班加点地整,不容易啊。”
“乖乖,这也太快了吧,比俺新婚那晚还快。”
“那可能是你没找准位置和技巧吧?”
“詹会长,为什么会增加了两个站台呢?”
“这样一来,站台上可以多停几辆火车,方便调度嘛。”
可不是,现在的站台上,同时停着两列火车,火车头的方向,截然相反,一个往岳州长沙方向开,一个往汉阳襄阳方向开。
詹九峰和纪紫薇,登上了往襄阳方向的车。
很快,车厢就坐得满满当当,半刻钟后,火车也要发车了。
“纪秘书,其实你不用去的。”
“那可不行,宜昌火车站的地,是我谈下来的,我有义务去解决这件事。”
“你要不要这么工作狂?”
“哼,我听说,宜昌不仅有那杠上花赌坊,还有一间百花楼,我能不去守着你?”
詹九峰哭笑不得。
说话间,半刻钟的时间已过,可是,火车却迟迟没有开动。
出了什么事?
又等了一刻钟,开往岳州长沙的火车早已离开,但这列火车,还是稳稳地停着,一动不动。
擦,我的火车,这就迎来第一次晚点了?
车上的乘客不干了,吆喝着让武昌站退票,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就在这时,只见叶流星匆匆跑来站台,对车窗里的詹九峰道:“詹兄,不好了,前方的铁路上,有人卧轨!”
卧轨!
仙人板板啊,谁那么大胆,居然敢在我武昌站外卧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