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呆了没一会王步步将地址问清楚第二天早早的就请了个假去蹲点了，然后就发现她还不是最早到的，那门口早就站着几个人了，走近了一看年纪都不大，见到他几人也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王步步看了看天色决定先找个墙角蹲着，站在那里也于事无补，还是想想要怎么在这么多人里面被选上吧。

这一想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都排成十米多长的队了，王步步无奈只能排在最后面。不一会儿那木门被打开，一个面容苍老的老人打开门看了看门外

“排在前十的进来，后面的就回去吧，学艺都不知道赶早的人足以说明没这个心学”老人说着让开身子让人进去，一边说话声音很大，说的后面的人面红耳赤，想要争辩却又不敢。

王步步也急了，这老人的脾气也太怪了吧，她想了那么多套方案门都进不去，这不是白费了人家的一份心意吗？她不能放弃。

随着第十个人进去后面的还不死心的等在外面不肯离去，王步步偷偷的跟着第十个就溜了进去，看的后面的人目瞪口呆，这样也可以？

在他们看来这“小子”是自寻死路，不死心的想要看看她是怎么被赶出来的。

屋内正中是一张大大的书桌，一侧放着很多小册子还有书卷，老人看着没人进来了顺手关上门朝书桌走了过去坐下，然后就处理起他的公务来。算盘的撞击声充斥在整个屋内，进来的人不敢吭声只是呆呆的站着等着他忙完。

王步步站了好一会儿都渴了，找了一圈看到桌上放着的水壶，再看看那个一进屋就丢下他们忙活的人，好似有所领悟。她走过去倒了杯茶端着站在老人身边，细心注意到桌上有一个长久放茶杯留下的印子，她自然的将杯子放在那个位置上，默不作声的回了她之前的位置。

她没有注意她放下茶杯老人翻账本的手顿了一下才翻下一页。

屋里其他人则是心里懊恼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不起眼的事情，一些人纷纷也琢磨起来该怎么表现，眼睛在屋内不停的转着，想着做点什么能加深印象，王步步则是看老人敲打算盘入了迷。

许是她的目光太炽热了，老人总算停了手开始看向屋里的人，看了两眼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起来，细细品尝没有开口。这让一些等的不耐烦的人开始不满了

“老先生，您有人选了吗？”一个大胆点的人哽着脖子问。

“”老人就像没有听到一般放下茶杯继续打他的算盘。

一些人没得到回应不敢在吭声了，脾气急躁一点的已经开始面露不愉了。

王步步看着算盘手都痒了，在书桌的一角看到了一本算盘心法，悄悄的走过去拿起了书走到一侧看起来，越看越想要动手试验一番。看了一眼老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王步步静下心来将书从头看到了尾翻看了几遍，基本都要背出来了。因为都是公式所以也没几页，王步步合上书闭上眼开始在心里背诵，不知不觉居然已经背熟了。

这时一个胆大的男孩扯了扯她的衣袖用眼神示意她将手上的书给他看看，王步步顺手递给了他，返回桌边轻手拿起茶杯去给他添了杯茶，然后又回到之前她站的位置上去了。

直到快要吃中饭的时候老人才再次停下手中的工作，喝了杯茶才缓缓的开口。

“你。留下来，那个手上拿着书的也留下来，其他人可以回去了”老人指了指王步步然后又看了看那个捧着书呆愣住的男孩。

其他人恨恨的瞪了两人几眼才不甘心的出去了。

这时等在外面的人还没有走，看着人陆陆续续的出来但是没有那个人的身影，大家不淡定了，纷纷议论起来，还有一些从里面出来的人也愤愤的加入了进来将王步步里面的表现歪曲的说了一番。

“天啦，没想到啊，原来收徒是要收这种品行的啊，我反正是学不来”

“我也是，学手艺还要拍马屁我是万万学不会的，也难怪人家能选上”

“可不是嘛。你们是不在里面，她一进去就献殷勤，忙里忙外的包揽了老先生的一些端茶送水的小事，完全不让我们插手”

“还自作主张的翻看老先生的东西，真不知道这样品行的人怎么就被选上了，哎！命啊”那人说着气愤的拍了拍大腿。

“她啊，可是一直都是这样的，谭管事知道吧，她刚来没多久就拿着自己的馒头去送给人家，人家哪里看的上哦，每次都是灰溜溜的回来，没想到人家又到这献殷情的来了”

“真的假的？”一些人没想到还有这回事更加的好奇了。

“真的呢，她负责收集粪便的，不信你就去问问那些和他住一个院的人呗。她是最势利眼了，一般人还不屑与之交流，也就那种有点图的她就喜欢上赶着巴结”

“哎，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人家估计都拜师了，谁叫我们没这命呢”那人说完往外走去，其他人对视了一眼也走了，事已成定局在呆下去只会耽误工作，还不如下午争取上个工挣个馒头呢。

那些议论的人最后没有等到人出来就走光了，毕竟他们还是要靠劳动挣口饭吃的耗不起。

屋内老人让两人坐下，

“这书你们看的时间是一样久，那就将它背给我听听，谁先来？”

王步步看了看旁边的男孩，见他没有出声就先背诵了起来，听的她的背诵老人显然很满意，等她背完看向了另外一个人。

男孩紧张的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急的头上的汗直流，王步步拍了拍他的肩安抚了一下他，他才磕磕绊绊的将它背完。

“我只收一个人的，我想你们心里也有答案了”老人说着拉过王步步意思很明显。

“走吧，这本书就送给你了，自己有时间练习一番总会找到好的出路的”老人说完拉着王步步往书桌走去，留下那男孩无声的哭泣着，等到他平静了情绪走到书桌前朝老人跪下磕了一个头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