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衰怨的看着月儿,眨了眨眼睛。
月儿看着苏晚的眼神,无奈地摇了摇头。
御天景看着主仆二人眉来眼去,眉毛一挑伸手端起桌上药碗:
“王妃,该喝药了。”
苏晚转过衰怨的小眼神看着御天景,御天景被看得心里“咚,咚,咚”作响,装作若无其事的转开眼,看着别处。
苏晚赌气地接过药碗,一口饮尽,呛得弯腰直咳嗽。
御天景忙伸手轻拍苏晚背部,一边张口说:“好点没?喝口水漱漱嘴。”低沉的嗓音难掩关怀。
苏晚接过水嗽嘴,感觉嘴里没有浓陏的中药味了才放下手里的水杯,拿过身旁月儿递上的手巾轻轻擦拭着嘴角。
月儿转身又递上一盘蜜饯:
“王妃,这是王爷特意吩咐奴婢买来的,您吃一颗嘴里好受点。”
苏晚看了一眼御天景,想不到他竟会这么细心。
随意拿起一颗放入嘴里,闭上眼睛轻轻咀嚼,蜜钱的甜味冲淡了口腔里最后一丝苦味,只剩下满嘴的香甜,嘴角露出了笑容。
御天景微微侧目,观察着苏晚的神情,怕有一丝不满意,看到她嘴角的笑容,心里有一种愉悦的心情漫延全身,耳尖悄悄红了。
御天景不自然的扭头看向窗外,苏晚一睁眼就看见这一幕,看着御天景红红的耳尖,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顾忌御天景的别扭急忙收敛笑容,若无其事的说:
“王爷,今日天气睛好,妾身推您去院里晒晒太阳吧。”
说着不等回答,便推着轮椅出了房门,延着小道来到上次停留的观鱼亭,欣赏塘里自由自在的鱼儿。
苏晚回头看着御天景,只见他一双眼沉沉地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整个人沉寂在黑暗中。
苏晚想打破这种沉默,开口说道:
“王爷,妾身为您按摩腿吧。”
御天景转头沉沉地看着苏晚,默不作声。
苏晚见他没有出言反对,忍着害怕蹲下身掀开薄毯开始腿部按摩。
隔着薄薄的衣料,苏晚先从右边大腿开始从上到下按到脚腕,在按的过程中苏晚也在查看御天景腿部的状况。
温热的热度透过衣料传递到苏晚的指尖再由指尖传遍全身,让人不禁颤抖。
想上一世她和秦宇两人青梅竹马,直到后来成婚别人口中的浓情蜜意也只有在两人为数不多的欢爱时才能体会,其余时候两人都是相敬如宾,平时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更别说这脸红心跳的感觉。
想到这苏晚脸刹时红透像是煮熟的虾子,忙压下心中思绪,认真检查。
手下的肌肉结实健壮是习武之人的标准,虽长年不曾行走却无任何萎缩的迹象,应是如他所说残废乃是毒所致,无关腿部剑伤,可惜她虽然拜师却技艺不精,平常小毒她可解高深的毒她就没法了,还是须联系师父。
御天景看着低垂着头按摩的苏晚,那纤细莹白的手指与自己黑色的锦裤形成强烈对比,黑与白虽突异却不怪异,那跳动的指尖像是一个个精灵。
轻重合适的力度透过锦裤按压在腿部的穴位上,不知是按摩的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只觉的一股股热气通过腿部传遍全身直冲脑顶,脸上升腾起一阵阵热气。
御天景压下心中乱窜的燥动,压低声音开口:
“今日的进宫,本王推了等你身子好了再去。”
苏晚换到左腿按摩,动作不停回答道:
“谢过王爷的关心,推了对王爷有影响吗?妾身明日也是可以的。”
御天景想起晚月禀报的,皱了皱眉:
“无妨,你也不用逞强,等身子好了再说吧,”语气里有着不可辨驳的强势。
苏晚不再言语,即便低着头认真按摩,也能感觉到一股炙热的视线落在头顶,烧得全身滚烫,苏晚加快动作,期盼赶快完成。
月儿搬来茶具与棋盘放在亭中,苏晚已经一套动作按完,站起身刚准备直起微酸的腰,一只大手拿着手巾伸到了眼前,苏晚准备伸手接过擦拭,大手的主人已经拿着手巾替苏晚轻轻擦去额上的汗珠,收回手把手巾放入前胸衣腹中,压低的男音窜入耳中:
“有劳王妃了。”尾音缠转勾人。
苏晚最受不了御天景压低的嗓音,有着说不的勾人意味,每次都勾的苏晚心痒难耐。
苏晚摇摇脑袋故作镇定地回答:
“王爷客气了,”看见亭中的棋盘眼晴一亮,转移话题:
“王爷妾身陪您下棋吧。”话落忙直起身往棋盘走去,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因为紧张已经同手同脚走路了。
御天景看着故作不知,转动轮椅在棋盘的另一边停下:“王妃选棋子吧。”
苏晚手执白子落下第一步,御天景手执黑子紧跟而上,笑意淡淡:“王妃,可需本王让几步。”
“不用,王爷只需不要让妾身死得太难看就行。”
两人再无言语,专心于棋盘之上,御天景原本以为苏晚这样的闺阁女子棋路应是温婉保守才对,可不想苏晚的棋路竟是大开大合之势隐隐有排兵布阵之势,仿若战场将军,还真让人出乎意料。
琴棋书画中原身唯一只有琴出彩一点,别的还真拿不出手,她只有用自己的本领了,观察着棋盘上的局势,下得小心翼翼,最后还是输了。
“王妃,好棋艺”御天景放下手中棋子。
苏晚福身一礼:
“王爷,莫要取笑妾身,妾身泡茶于你喝。”
苏晚洗净双手专心泡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赏心悦目,这要归功于萧敏的母亲,当初萧敏像个假小子,母亲怕她嫁人后在夫家被人挑剔,硬是拘了她半年在家中学礼仪,学琴棋书画等,收敛了她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