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玉!
温润,清雅,又含着一丝丝灵气!
看着椅子上仰躺着,因为姿势而微张着嫣红小嘴儿的红雪。
这会儿仔细看才注意到,她的唇形特别性感。
肉肉的,软软的,让人想起桃罐头,并不是外形有多么像,而是一看就能联想到。
黄桃在嘴里的那种,香甜,绵软,入口即融,在口中流转……
他犹豫了一下。
这妞的嘴不会突然裂开,像八爪鱼那样把他的脑袋包住,咬掉,嚼成渣渣?
看着红雪的睡颜,他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轻声说了一句:“做个好梦。”后转身离开了。
他刚走出朱漆大门,仰躺在椅子上的红雪便轻轻睁开了眼睛。
她伸出纤长的玉手,轻扶着俏脸,嘴角微挑,露出一抺迷人的淡笑。
这样都不动手?这男人应该是不行!年纪轻轻就不行,可怜啊!
摸着身上盖着的衣服,她漂亮的大眼睛转了转,可转瞬就渐渐失去了神采。
玉手一挥,休闲夹克凭空飞了起来,在半空互相对折,片刻后,折成一个方块,轻轻落在旁边的桌子上。
失去了衣服的遮挡,夜意袭来,她摩挲着露在空气中的肩膀,有些茫然,有些失落,还有一些……
夜色如水,
夜色……微凉!
起身,红裙飘舞间,飞到朱漆大门前,望着外面的清冷漆黑的街道,红雪怔怔出神,良久,下意识的伸出青葱玉指,向门外探去。
像白玉一样漂亮的手指一过门槛,指尖血肉立即化成黑烟,只剩下一片血肉模糊的焦黑指骨。
想从这里出去,是要脱一层皮的。
这也没什么,皮囊而已,丢了也就丢了。
可她刚继续向门外探出到第二个指节,原本血肉模糊的指骨也化成一片黑灰,向外消散,没留下半点痕迹。
红雪收回断掉的手指,下一秒,断掉的骨头就飞快长了出来,然后是血管,神经,肌肉,脂肪,片刻后,那断掉的手指恢复如初。
明明近在咫尺,却仍遥不可及!
红雪双手抱在翘挺的胸前,摩挲着露在冷气中的肩膀,然后倚着大红色的门柱,怅然的望着门外黑漆漆的街道。
想起刚刚披着影隐纱衣,藏在黑色风衣的小鬼,红雪浅浅苦笑,低声呢喃道:“活着,不一定就有希望,可能是无尽的痛苦和绝望……,……,……真的是,让人提不起兴致啊!”
外面是黑漆漆的街,屋内是飘浮着数十盏柔和光芒的孔明灯,橘黄色的光亮温暖了客厅,站在这黑与白的交界间,穿着一字深v露肩大红长裙,红雪仰着头,轻枕在木门框上,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迷离的眼神中,满是茫然。
这一刻,她就像无人知晓的空谷幽兰,像无人触碰的腥红彼岸!
“千里白骨未亡人,血夜猩红使,竟然像个痴情妇人一样倚门盼夫归,怎么,您就这么寂寞难耐了吗?”
一个陌生沙哑的声音在外面凭空响了起来,可黑漆漆的街道上,却没半个人影。
“奴家空闺独守,寂寞难耐,这位朋友,不如进来喝杯荼,漫漫长夜,咱们应该有很多一解相思的事情可以做……”倚着门框,红雪俏脸上尽显痴缠,像个小怨妇。
“猩红使说笑了,我可不想成为你后院那一地的白骨之一!”
“哎呀,竟胡说,哪里有什么白骨,您把奴家榨成白骨还差不多。”红雪眼神飘动,尽显妩媚之色。
“猩红使,您想出来吗?”
红雪仿佛没听懂,依旧一脸妩媚,痴情模样,媚眼如丝的浅笑着说道:“奴家虽然出不去,可官人您可以进来啊!奴家保证您会攀上群峰之巅……”
“当初您大婚之日……”
那人刚说了几个字,红雪那精致的俏脸就是一变,她一扫之前的温柔妩媚,直接双眼通红的厉声喝道:“闭嘴!”
知道红雪出不来,那人自然是一点都不紧张,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您本无错,您是受害者,却要受到这样的刑罚,天意何在?公平何在?人心何在?您真的甘心吗?”
红雪挑着好看的眉,淡笑道:“你待如何?”
“我们有办法救您出来。”
“代价呢?”
“代价就是……”
屈闯从无忧旅舍走出没多远就拿出赏金令。
黎阳城有数百万人口,住的都是平房,有的甚至还带院子,所以这黎阳城占地面积极广。
地图上,下一个红点看似很近,却最少要走一个小时。
现在已经深夜2点多了,到那里,恐怕得3点开外,再折回来,到万和屋就得5点。
他想了一想,便收起赏金令,转身回万和屋去了。
用符咒拉开门栓,踮着脚尖悄悄摸进去。
借着调到最弱的手电光,他看到床上,小丫头把被子踹到一边,整个人摆成了个大字,粉色的丝绸睡衣向上卷起,露出圆滚滚白嫩嫩的小肚子。
小丫头那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披散开来,微张着小嘴儿,呼呼大睡,模样显得格外娇俏可爱。
屈闯把她卷起来的睡衣抚下,拿起她热乎乎的小手儿,放在她的小肚子上,再把被子盖好。
小孩子,睡的沉,这么摆弄都没醒。
他站在一边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小丫头不会再踹被子,这才绕到另一边,卸下装备,钻进自己的被窝里。
感觉好像刚睡着就被闹钟吵醒了,这一刻,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的他想与世界为敌!
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绕到床的另一边,伸手捅了捅小丫头那肉嘟嘟的小脸。
小丫头吧唧了两下小嘴儿,小眉头皱了起来,然后像赶蚊子一样不耐烦的挥着小手儿。
见这样都不醒,屈闯便笑呵呵的捏着她的小脸儿,就像捏面团一样,来回的揉,把被窝里那软嫩的小脸儿各种搓圆拉长……
一通折腾之下,小丫头这才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屈闯一眼,惺松着朦胧睡眼,说道:“哥,你好烦人啊!”
我烦?
“嘁!起床洗漱,一会儿吃饭了!”
“噢……”听到吃饭,小丫头迷迷糊糊的点了点蓬松散乱的小脑袋。
可屈闯还没走出5步,只听砰的一声,扭头一看,小丫头又躺在床上,摆成了个卍字形,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他无奈笑了笑,转身向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