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雪穿的是一字露肩长裙,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说话间,长裙肩带往下滑了一截,露出大片白嫩柔美的背以及高耸酥胸。
白的晃眼,细腻如玉,就像……牛奶。
在数十盏上下飘动的孔明灯的橘黄色烛光中,给人一种丝滑柔顺的梦幻感……
屈闯咽了口口水,艰难的移开目光,看向旁边上下飘浮的孔明灯。
橘黄色灯罩上光秃秃的,除了有点浪漫外,真心不好看!
转开目光后,他口干舌燥的说道:“如果你需要生气精气什么的,我可以给你一点儿,你其实不用这样的。”
“哦?”红雪挑着好看的柳叶眉,优雅如蝶,轻转过身,婷婷袅袅的走到他面前。
微微前倾着身子,抬着柔嫩的俏脸,红雪浅笑说道:“小公子,此话,当真?”
红雪没把肩带拉起来,这一眼看过去,画面相当凶暴,残忍,屈闯连忙挪开视线,艰难的点了点头。
“小公子,真的,当真?”红雪说着,俏脸慢慢凑近,两人间,近到仿佛只隔了一张纸的距离。
站在原地,屈闯能清楚感觉到红雪红唇和贝齿间,轻轻喷吐出的如栀子花一般的芬芳和热气。
这……要吻上了吧?自己……会被吸成人干吗?
想到自己被吸成人干的画面,屈闯有些怯懦的往后仰了仰头,有些尴尬,又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咱俩,算是朋友吗?”
朋友……
一听到这个词,红雪眼神一闪,脑中下意识的浮现出一个画面:
大红灯笼,大红喜字,简陋的院子里摆着十几桌酒宴!
热热闹闹的婚宴上,满是喜庆和祝福。
可只过一盏茶,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婚宴,所有人就都变成了尸体!
尸山血海!
那个片刻前还披着红盖头,对未来充满期盼和希望的新娘则被捆成粽子,任由一个陌生人抱在怀里,对她上下其手,陌生人旁边,站着她从小玩到大的邻家哥哥……
朋友?
呵呵!天底下最美妙的谎言!
刚刚还满脸春情泛滥,俏脸温柔妩媚的要滴出水来的红雪,神色冷了下来,她微低着眼眸,后撤半步,转身,挥手招回悬浮在半空的红楼梦,冷漠的向主座位走去。
感觉着身前温暖的消失,屈闯愣了一下!
两人近到呼吸交融,马上就要发生点什么了,这怎么突然就走了?
纸巾都准备好,然后呢?
就在屈闯不明所以的时候,白嫩的长腿交叠着坐在主位的红木太师椅上,红雪柔声说道:“公子,那四颗铁矢虽然有点威能,不过也没有多强……”
这话题……
哥们马上就要攀登人生巅峰了,你就这么把火给我撤了?
对屈闯错愕,甚至有一丝幽怨的眼神,红雪虽然瞥到了,却仿若未见,她话说了一半,眼前接连闪过这两天来的客人,那个走私客,那个神秘人……
千里白骨……
这个浑号足以证明她这双手沾了多少人的血,本该被锁进镇妖塔,受无尽痛苦,可有人求情,认为她情有可原。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就是看中她的实力,想收为己用,这才将她发配到这里。
这个旅舍,就是另一种牢房,还是个没有期限的牢房!!
这就是对她的惩罚!
可来的神秘人却说,只要她同意,对方就能帮她离开这里……
离开,又能去哪呢?自己,已经没有能去的地方了。
而且,那陌生人的态度也透出另一个信息。
……
这里是王城,军机重地,高手如云,把她从这个牢房里放出去,劫狱?还是托人?
看对方那蝇营狗苟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有门路捞她!大概率会是劫狱。
在王城劫狱!
这说明了对方的强大,也说明,王城,要不太平了!
走私客来后,也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堆,隐约表示过她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怎么离开?被劫走吗?
想到走私客的那些话,她不屑的笑了笑。
稍微走了下神,收回心思,坐在红木椅上,红雪交叠的双腿上下位置换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你的铁弩,不管再怎么强,都有无法避免的致命缺陷,稍微有点实力的就都能避开。”
杨修也说过同样的话!
慵懒的斜坐在椅子上,将凹凸曲线展示的淋漓尽致,红雪玉手懒懒的轻轻一点,雕花红木桌子上,白玉茶壶中飞出一道清流,在她面前聚成一团水团,悬浮着。
红雪玉指一挥,悬浮的透明水团缓缓飞出,化成一张四四方方的透明水幕,薄得像透明的纸!
“这是最常见的水解式。”
水纸向外蔓延,越来越大,大概张到三平米左右,便像气球一样破碎成水雾,消散在空气中。
一同消失的,还有坐在座位上的红雪。
隐身?
屈闯挑了挑眉,用水扭曲射光,从而改变人的视线,原理很简单,可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仍让他感觉很神奇。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呢!”
红雪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整个人直接扑到他的背上,一双玉手顺着他的脖子搂了到他的胸口上。
屈闯还没来得及感受背后的柔软触感,身前就突然又出现了另一个红雪。
挂在身后的那个还没消失,前方这个又媚眼如丝,伸出玉手,捧起他的脸,眼中温柔的仿佛要滴出水来。
“为什么不惊讶呢?”
左边又出现了一个,第三个!
“小公子?”
右边也出现一个!第四个!
“你怎么不回答奴家呢?”
圈外又出现一个!
片刻的时间,木屋里就出现了七个风情万种,表情各异的红雪!
没等屈闯回过神,整个屋子里,除了穿黑色风衣的他,竟然密密麻麻的站满了摩肩接踵,穿着露肩红色长裙的红雪……
无数个红雪像粽子一样把他包在中间,对他上下其手。
对方手摸过来的玉手,触感温暖,细腻,柔软,和真的一样。
分身?
就在屈闯微眯起眼睛的时候,满屋的红雪突然如气泡一样破碎开来,化成水雾消散在空气中。
唯一剩下的那个,则还如之前那般,懒洋洋的坐在主坐位上,仿佛根本就没动过一样。
“这水解式并不复杂,初学者练上一两个月就能达到这种程度,这还只是最入门级的,比这强的招式数不胜数,你连对手在哪儿都找不到,你那铁弩,还怎么攻击对手?”
“还有,你的铁矢只能射一条直线,虽然不是人人都能空间错位,但把空间扭曲一下却并不难,只要这样上下叠加两次,你的铁矢就没半点作用了。”
屈闯站在红木桌子前,静静的听着红雪说。
红雪说的都对,他也想过。
可他没得选啊,他只有,只会,也只能靠枪械!
他也想了对策,但不管哪种都需要灵石,所以他才大半夜跑出来!
生活从来都不会和人讲道理!你弱的时候,别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屈闯低头摆弄着背包里的零件,没说话。
红雪看到他这样,不由掩嘴轻笑一声,说道:“小公子,夜路危险,还是小心为好。”
屈闯抬头看了她一眼,再次低下头,将背包拉上一半,甩到肩上,然后淡笑着说道:“你说的对,那我就先走了,那几本小说你都看看,喜欢什么可以和我说,我会再帮你找一些来。”
屈闯不喜欢和别人争辩,他只用事实来讲道理。
做不到,那被骂的狗血淋头也活该。
如果做到了,他就要用对方眼中的不可能,狠狠的打他们的脸。
至于为什么要走……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明明之前都好好的,可自从他问了一句,我们是朋友吗?红雪的态度就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变。
之前的妖娆妩媚,柔情似水。
现在,对方无不透露着上位看下位的不屑和嘲讽。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富豪看到街边的乞丐,跑过去问人家,你既然饿,为什么不吃肉呢?
做为富人,红雪这么问很正常。
可做为乞丐,这就是赤裸裸的嘲讽!
世界那么大,离开谁都一样转,你瞧不起我?瞧不起我的人多了,你得排队呀!大家时间都很珍贵!没必要为错的人去浪费宝贵的时间。
在感觉出不对后,他就决定离开,不在这里自找没趣,虽然美人如画,可舔狗一无所有!
可事情都不能一言而断,他有空还是会来的,却不会再将心思花在这里。
“那么,再见!”说完,屈闯对她挥了挥手,转身向门外走去。
看着屈闯离开的背影,红雪怔了一下,立即喊道:“请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