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儿满身才华嫁给重儿你做妾着实是委屈她了,明个圣旨下来后,便会重新选个黄道吉日重新迎娶瑜儿入府。这不仅仅是我与你祖父的决定更是陛下的决定。重儿你可知晓此事情的重要性?”林舒看着眼前坐着的白重开口说道。
白重回答说道:“祖母林家虽然出身高贵,但是这么些年也是落没了,皇上干嘛非得给林家出气?林家不就是在这魏州还有些名声,出了魏州谁还认林家?”
林舒解释说道:“你恐怕不知道魏州林家现在还是正一品珉王的爵位。事实上林家并不缺钱财,相反的是林家拥有数不胜数的财物。这几百年来林家一直静守这西北,每当西北发生洪涝灾害或者是干旱,再或者是虫灾的时候林家都会拿出自家的粮食来救治西北,甚至有的时候西北的军队无粮饷的时候也靠着林家才可以发放。而林家做这些都是以陛下的名义做的。当初也就是陈氏选的时机正好才让我们白家有了可趁之机。但还是有些龌龊了,所以这也是陛下千方百计会想法子给林家出气的原因。陛下没能阻止瑜儿做你的侍妾,但是让瑜儿做你平妻还是很容易的事情。”
白重不解的问道:“既然林家还有爵位在手那为什么当初不止阻止瑜儿她做我妾室?现在却来这一套。”
林舒解释说道:“林家早已经淡出京都,而且林家爵位形同虚设,很多人都以为林家人死绝了。突然拿爵位出来吓唬人只怕是没有人会相信。更何况当初林家和皇家有规定不可以过份插手双方的事情。而且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要我们有人刻意隐瞒陛下就很难知道事情具体是怎么样子的。这些年来林家一直用自己的钱和粮食养着西北,却从来没有和陛下求助过。如今,陛下知道了若是置之不理,会寒了林家众人的心。”
林舒叹气说道:“诶!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为了白家重儿我们也得忍着。还有重儿当初这事虽然说是陈氏主导的,但陈氏的出发点也是为我们白家。如今,陛下不仅是提林瑜儿做平妻还给你赏赐了两个人,想来她心里有不舒坦,陈氏那边你有时间就多过去安抚一下她。你可知晓?”
林舒想了想又开口说道:“我能知道这些也是因为当年祖父被林家收养,后来踏入官场后祖父许诺做林家背后的保护伞,不将林家是林华佗后人和还有爵位之事曝光出来。只是林家不曾想被我们白家和悟道大师坑了一把。临出发来魏州之时你舅爷才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告知于我。”
林舒挥挥手说道:“罢了!罢了!这些事你知道就行了。还有我累了,你就先回去好好的歇着吧!”
白重恭敬的回答说道:“是!祖母。”
奶娘对林瑜竹说道:“明日宫里面的人就会来念旨,然后就进行赐封了,你该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林瑜竹回答说道:“你就放心吧!我这么大个人了。我会好好休息的,你就放心吧!最近你也没有休息好,今晚我就看着青青吧!你就先回去睡觉吧!”
奶娘摇摇头对林瑜竹说道:“你对肚子里还有一个呢!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次日,一大清早,窗外到处还是灰蒙蒙的一起身字数起身片,天还尚未亮,林瑜竹就起身刚洗漱去了。
刚刚洗漱完的林瑜竹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白青荼圆滚滚的脸蛋,突然就小声的开始抽泣起来。
熟睡中的白青荼隐约听到耳边传来一阵阵的哭声。
白青荼踢了踢被子翻了个身,嘴里嘟囔说道:“好吵!”
林瑜竹看着还在天真睡着觉得白青荼哭的更伤心了。
白青荼听着耳边传来越来越大声的哭声,白青荼睁开了眼睛,透着烛光隐约的看到一张正在流泪的脸。
因为屋子里光亮不够的原因白青荼没能够看出来具体是什么,白青荼被吓得哇哇大叫道:“啊!鬼啊!”
林瑜竹看着被自己吓到的白青荼赶忙擦了擦眼泪,拿过桌子上的蜡烛放在白青荼的床边说道:“青青乖!别怕!别怕!是娘亲。娘亲把我们娘亲吵醒了是不是?天还没亮,我们青青再睡一会儿好不好?今天娘亲不给青青念书了。”
林瑜竹说罢就把白青荼往床里面挪了挪,然后拍着白青荼的后背唱道:“风不吹,浪不高;
小小的船儿轻轻摇;
小宝宝呀要睡觉;
风不吹,树不摇;
小鸟不飞也不叫;
小宝宝呀快睡觉;
风不吹,云不飘;
蓝蓝的天空静悄悄;
小宝宝呀好好的睡一觉。”
白青荼看着给自己唱着摇篮曲的小娘亲奶声奶气的说道:“娘亲不哭,等青青长大了,青青保护娘亲。”
林瑜竹看着安慰自己的白青荼突然就笑了起来,欣慰的说道:“那青青要好好睡觉,好好吃饭,长大了就可以保护娘亲了。”
林瑜竹哄着白青荼说道:“青青乖!我们再睡一会儿好不好?娘给青青唱摇篮曲。风不吹,浪不高,小小的船儿轻轻摇……”
奶娘走进来对林瑜竹说道:“青青又睡着了?你刚刚哭了?”
林瑜竹摇摇头说道:“没有啊。”
奶娘无奈开口说道:“小瑜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还能不知道你?我知道为了林家委屈你了,都是林家对不起你。”
林瑜竹摇摇头说道:“林家没有委屈我,做这些我都是心甘情愿的。更何况你我都知道林家当初置办的那些产业最开始都是皇家共分的,可是又经过这么些年我们林家早已经没有话语权,而且现在也只剩下三成的利,我们林家养着魏州养着那些伤兵残将养着整个西北,这几年灾荒早已经到了林家底,我做这些也是为了保住林家。就算重来我也是会做一样的选择。只是如今我觉得委屈了青青和肚子里的孩子。”
林瑜竹继续说道:“你嫁入林家多年想来也是知道林家还有个正一品的爵位,可是这么些年你我可见过京都送过爵位的俸禄来?我伤心的是我们林家为夏国牺牲了多少,到头来得到了什么?皇家早已经忘记了我们林家的存在了。要不是如今白家如日中天,皇上为了给白家添堵,想必我也得不到这平妻之位。我悲哀的是我们林家和我只不过是皇上手里一枚不中用的棋子罢了。”
奶娘听了林瑜竹的一番话吓了一大跳,赶紧告诫说道:“隔墙有耳,甚言。”
林瑜竹呵呵的笑着说道:“隔墙有耳?这不是正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也正好给宫里那位知道。才不过十几年就忘记了那些往事。”
奶娘听着林瑜竹越说越多赶忙开口说道:“青青还小不能没有娘,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他们都需要你,甚言。
林瑜竹不屑的说道:“真当我稀罕?没了白家我肚子里的孩子和青青照样能好好的活着。悟道大师为何不敢在永安过节?还不是当初受了宫里那位的点播。真当别人傻的不成。”
奶娘听着林瑜竹一番番不敬的话吓得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