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阮咽了口口水。
想起了自己微信里还有对方发过来的信息没有回,忽然有点心虚。
她急忙转身,冲着老板道:“老板,你们这儿有小一点的烧烤架吗?”
“喂你听不见人说话啊?我说,这儿,我们包了。”那吊带瞪了元阮一眼,指着停车场的位置,“我们那儿一堆人呢。”
元阮不想理会这样的神经病,她问虞熙歌:“学长你待会儿就和我们一起吧。”
老板一脸为难:“小姐,这——”
“喂!”吊带猛地一拍桌,看模样还想伸手抓元阮,“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
元阮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吊带伸出的手就被虞熙歌握住了。
“这位小姐,我们这儿也有人。”
吊带挣了挣,没挣脱。
她看着虞熙歌,抿了抿唇,又看着元阮:“放手啊!”
元阮:……
合着捏着你手的人其实是我吗?
老板擦了擦汗,赔笑道:“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我们今天才进了货,菜品充足,烧烤架——”
“多少钱!我们全包!”
吊带横了元阮一眼:“少吃一顿饿死你了?”
“小于。”
小于眼睛一亮,一脸欣喜的转头看着秦谢衣:“秦少,他们不讲理!”
虞熙歌松了手,小于眉开眼笑的凑到秦谢衣身边,举着手臂给他看:“你看,我手都红了。”
秦谢衣看也没看,脸上的不耐烦在走过来时已经丢个干净,看着元阮的眼睛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好巧。”
“好巧好巧。”元阮打着哈哈。
她有点怵这人。
从最开始认出人的不自在,之后是两人不熟悉的不自在,到现在知道对方想追自己的不自在,元阮甚至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了。
真·母胎solo一百年阮。
感觉只要和这人扯上关系,就一团乱。
她勉强笑笑,和秦谢衣打招呼:“你们,你们也来这儿露营啊。”
“嗯,团建。”
秦氏还有团建?秦少竟然会参加这样接地气的团建?
元阮吃了一惊,含糊的应了声。
比她更吃惊的是刚刚告状的小于。
她还举着手给秦谢衣看,眼睛还瞪着元阮,好一会儿才将这个有些眼熟的女孩和遥远的记忆对上。
“元、元阮?!”
日,未来老板娘?
她上下打量了元阮一眼。简单黑色系登山套装,头发松散的在后脑勺扎了个马尾,没化妆,看着很嫩。
她撇嘴。
什么嘛,比照片里看起来幼稚多了。
“道歉。”
“嗯?”小于错愕的抬头,看着发不命令的老板,“秦少……”
“不用了。”元阮耸肩,看着小于射过来的愤恨视线一时无言。
得,她就是千错万错那个可怜人。
秦谢衣也不计较,看向护花使者一般站在元阮身边的男人:“这位是?”
“啊,我学长,虞熙歌。”
元阮头皮一麻,虽然对方话语很平淡,连一丝惊讶都没有,但她还是求生欲很强的补充了一句:“爬山碰见的。”
“你好。”虞熙歌率先伸手,“秦少。”
秦谢衣瞥了眼那只手,又看了一眼又呆又愣盯了一会儿地,又暗戳戳跑去和老板商量租烧烤架的元阮。
他附手上去,同时听到了对方与微笑表情不太相符的低沉声音,缓缓道:“久仰。”
虞熙歌。
秦谢衣无声念了一遍这人的名字,眼里闪过一道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