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阮?”
“啊。”
秦谢衣挽袖口的手一顿,逼近她:“你在想什么?”
“!”
元阮伸手挡住秦谢衣,一本正经道:“人生问题。你不懂。”
手底下的就隔了薄薄一层布料的身体散发着微弱缺不容忽视的热度,烫得元阮猛地收回手退了一步。
后腰正好抵在办公桌沿上。
秦谢衣顺势靠近,双手撑在元阮身侧,微微屈身,不动声色的看着小姑娘向后都快贴着桌子的身子,还有捏着文件的手指头上泛起的浅浅红色。
挑眉问道:“我不懂?”
“宁懂宁懂!”
元阮求生欲极强,忽然福至心灵揪住了秦谢衣的衣角,哭唧唧道:“秦先生,我腰快断了。”
“没有。”秦先生向下瞥了一眼,“受得住。”
元阮:??什么虎狼之词我要举报了!
她沉默两秒,忽然将手肘撑在桌上一个借力,将身子全部撑上了办公桌,飞快脱离了秦先生的桎梏,翻身从旁边下来了。
“这是什么?”元阮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和沈庭微有关?”
秦谢衣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只是偏了偏头。
小姑娘眉头微拧满脸认真。看着真干练啊,如果不是绵绵软软的耳垂都红得发亮,他差点就信了。
秦谢衣直起身:“沈庭微的精神报告。”
精、精神报告?
元阮咂舌,连忙翻开了文件,稍微松了口气。
厚厚一叠资料,不是什么医院开具的直接证明。想也是,沈庭微好好儿的怎么会突然去差自己的脑子?
如果他去查了,说不准自己也不用穿了
她花了快三十分钟将文件看完,满脸复杂的看着秦谢衣:“所以,你怀疑他人格分裂?”
报告中将沈庭微最近的公众活动轨迹进行了整理,包括他怎么一会儿缠着乔娜,怎么一会儿再乔娜面前歇斯底里,一会儿又冷漠得仿佛陌生人。
歇斯底里那次元阮还碰到过,就在她去夜色拿监控的时候。
秦谢衣没有直接给出回答,他给元阮递了一杯温糖水,靠在办公桌上:“元阮,我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你要吗?”
“什么?”
“他把元家推进这趟浑水,”秦谢衣紧紧看着她,不放过元阮脸上一丝一毫表情变化:“他把你的贞洁当做算计,把你的生死捏在掌间。”
“你不生气吗?”
元阮:还,还真不怎么生气。
秦谢衣眼睛一瞪,元阮忙不迭点头站队:“气!气死我了!我要报仇!我要把他带给我的耻辱一一报复回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喊完热血沸腾的口号,元阮眼里闪过一道迷茫。
气吗?不算太气,她既是元阮,又将自己和元阮剥离开。
在这里她始终有种游离感,不真实感,那种仿佛参与了什么全息游戏死了就能脱身的感觉越发强烈。
如果不是面前这个秦谢衣给她些古怪又亲切的感觉,她都想消极游戏了。
“但是,我又没有什么能力。”元阮真心实意的发问,“我就是个小垃圾小废物小渣渣,怎么可能斗得过沈庭微呢?”
她见秦谢衣没反驳,接着道:“如果是我姐姐就不一样了,我姐姐特别能干”
“元阮,你认为,我为什么要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