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顾木义对安尧说完那句话之后,安尧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昨天晚上安尧一个晚上都处于一个噩梦之中。
梦里她变成一直同体洁白的博美犬,而顾木义则是一只黝黑的藏獒。
原本她在阳光明媚的草地上玩自己心爱的小球。
突然,原本阳光明媚的天空瞬间变得乌云密布。
安博美一抬头就看到面前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的顾藏獒。
他眼中的折射凶狠的光芒,安博美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看着顾藏獒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恐惧。
顾藏獒仿佛对安博美十分感兴趣,他自动的忽视掉博美眼中的恐惧。
下一刻,安博美就看到顾藏獒朝着自己走来。
它还在想是不是自己侵占了它的领土,所以它才会这么看着自己。要不然自己还是换个地方玩好了。
就在安博美叼着自己的小球准备离开的时候,顾藏獒忽然出现在它的前面,堵住它唯一的退路。
安博美看到它这副样子,十分害怕的低下头夹住自己的尾巴。
顾藏獒看着它这副低头夹尾的样子不但没有丝毫的怜爱之心反而对它越来越感兴趣了。
不都说藏獒只对自己的同类和敌人感兴趣吗?它这个样子算是怎么回事?
不把自己当博美吗?
突然,安博美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顾藏獒的身影脑子里冒出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它是不是对自己叼着的小球也感兴趣?
要不然自己就把这个小球送给它好了,一球换一条狗命还是很划算的。
想是这么想的,可是真的要它把自己喜欢的玩具送给一个陌生而且还比自己强大的狗,这会不会很有辱它的狗格。
就在安博美犹豫不决的时候面前的顾藏獒又朝它走进了几步。
安博美瞬间从送还是不送的纠结中走了出来。
送,马上就送给它,比起自己的狗命这一个小破球算什么?
送走这一个小破球,它以后还能遇见许多个小球。
不差这一个!
说时迟那是快,安博美立即叼着自己的小球屁颠屁颠的朝顾藏獒跑去。
到了它的面前把自己心爱的小球放在它的面前然后把小球放在他的面前,同时还十分有好的对它摇了摇自己的小尾巴。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的球球送给你,你别凶我可以吗?”
然而,顾藏獒看着自己的眼神愈加凶狠。仿佛自己在它眼里不是一条博美犬而是一只白白嫩嫩的小白兔。
是它最喜欢吃的食物。
安博美十分有危机感的看着面前的顾藏獒,然后有些害怕的夹了夹自己的小尾巴。
“我都把自己喜欢的球球送给你了,你怎么还不放过我呢?”
下一刻,顾藏獒终于对它叫了几声,可是他叫出来的声音和顾木义的声音一模一样。
“是你自己闯进我的地盘的,我要是放了你那我不是很没有面子吗?”
安博美轻声的呜咽了几句,“那我现在走了还不行吗?”
说着它还把自己的目光放在顾藏獒脚边的小球上,“我都把自己喜欢的小球送给你了,这样还不行吗?”
顾藏獒看着安博美的眼神多了些博美看不明白的情绪。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它还是害怕要多过思考。
它别的不求只求自己可以保住自己这条狗命。
但是顾藏獒却并不打算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安博美,下一刻安博没就听到股藏獒对自己说道,“来了我的地盘想这么轻易的用一个小球交换就想走吗?你是不是也太看不起我了。”
于是下一刻站在安博美面前的顾藏獒就忽然一下的扑到安尧的面前。
“想跑,没那么容易。”
下一秒,弱小无助的博美就被他扑到在地,“想要我放过你的话,可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安博美傻傻的问道,“什么代价?”
顾藏獒对着它低低的笑了声,“代价就是以后你只能做我一个人的狗。”
说完便对着博美的脖子咬了下去。
就在它快要咬到自己的肉的时候,不博美听到自己的耳边传来顾藏獒的声音。
“安尧,你只能做我顾木义一个人的女人,谁都不要妄想得到你。”
“安尧,我这辈子非你不可。”
“安尧,你逃不掉的。”
“安尧,来我的怀里。”
“安尧……”
“安……”
安尧做着梦,而顾木义一直呆在她的梦里,尽管她知道这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可是顾木义总是在她的耳边一遍一遍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那种声音就像是地狱传来的声音,挥之不去但是又始终萦绕在自己的额身边。
当安尧从噩梦中醒来的时候,看了眼床边放着的手机。
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三点半。
安尧十分不爽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我草,顾木义这货是有毒吧,怎么一晚上都待在她的梦里真的是烦人的要死。
醒了之后安尧再也无法入睡,她坐起身来,走到书房,打开了之前封懿给她的那个文件袋。
还记得当时封懿交给她的时候曾经交代过她,里面的东西可能对颠覆她之前对所有事情的认识。
但是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里面有关于韩梓滕的事情。
那是她喜欢了那么长时间的少年啊。
曾经她的整个时间,满眼都是那个阳光,笑起来嘴边带着两个好看梨涡的少年。
之前她总说程诺星放不下封懿,可是在她的心里她有何尝放下韩梓滕。
只不过她从不把自己的感情说出来而已,可是这并不代表自己的心思就变了。
她只是善意隐藏自己,她想让所有人都忘记,当年自己和那个温暖的少年。
她是安尧不错,可是她也不是安尧。
许多年之前的安尧是一个喜欢笑,喜欢闹,开心和难过都表现在自己脸上的女孩子。
可是现在的安尧知道了看人脸色,知道了有许多事情,许多情绪是不能直接表现出来说出口的。
人们把这种行为叫做成长,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种变化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情绪的变幻。
她用一颗残破不堪的心,换来了成长。
这个过程中她失去了太多太多。
有她最亲爱的家人,最喜欢的那个少年。
安尧在书房里做了很久,她睡不着可是也不想睡觉。
最后安尧还是没有打开那个文件袋,安尧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那个牛皮纸袋,嘴角扯出一抹轻嘲的笑。
长得再大她也是一个胆小鬼,始终不敢面对现实,永远都像是一个鸵鸟一样,习惯性的自欺欺人。
安尧深吸一口气,把桌上的那个文件袋重新放进抽屉里。
她现在还没有勇气去看这个东西,等到有一天她有能力,并且决心和过去说声再见的时候她会亲自打开这个纸袋的。
不管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她都可以淡定的面对。
安尧在书房里看了一会之后,换了身衣服准备去楼下晨跑。
她有个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通过运动来缓解自己紧张焦虑的心情。
做好准备之后安尧拿着钥匙和手机出了门。
昨天晚上当得知顾木义就是自己隔壁新来的邻居的时候,安尧都不知道是该用怎么的感受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怪不得是封懿的兄弟,这泡妞手法和封懿简直是如初一折。
可是,顾木义忽略了一个前提,她不是程诺星没有那么软的心。
而他也不是封懿,没有那么精明的想法。
最关键的是,她和顾木义之间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年的爱恨纠葛。
所以就算他搬到自己隔壁又能怎么样呢,她不喜欢他,所以就算是他住在自己的家里她照样对她没有什么好感。
安尧出了自己的家门目不斜视的走进电梯,然后下楼。
晨跑是在小区附近的公园了,安尧喜欢在跑步的是后听歌,原本今天早上的心情留不大好,现在耳机里好巧不巧放着的这个是奶茶的歌。
是一首很经典的情歌。
后来
“后来
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
消失在人海
后来
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栀子花白花瓣
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
爱你你轻声说
我低下头闻见一阵芬芳
那个永恒的夜晚
十七岁仲夏
你吻我的那个夜晚
让我往后的时光
每当有感叹
总想起当天的星光
那时候的爱情
为什么就能那样简单
而又是为什么人年少时
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
在这相似的深夜里
你是否一样
也在静静追悔感伤
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
现在也不那么遗憾
你都如何回忆我
带着笑或是很沉默
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后来
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
消失在人海
后来
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你都如何回忆我
带着笑或是很沉默
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后来
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
消失在人海
后来
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后来
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
消失在人海
后来
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永远不会再重来
有一个男孩爱着那个女孩”
歌中描述历经多次失败恋情,后来才明了因为年少轻狂,轻易放弃的一段感情,是多么的可惜,事实上,不只奶茶,很多曾经结束恋情的人,听到这歌也都很有感触。
这一刻,安尧忽然就有些明白歌词中的那些话。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真的不会再来。
她之前好像是错过了一个自己非常喜欢的男孩子,所以作为惩罚他也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可是她现在,在她的眼里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空。
喜欢一个人,是一种心动的感觉,可是她都快忘了自己当时的心动是一种什么的感受。
离开一个人之后,她到现在对任何男人都没有兴趣,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走进他的心。
想到这里安尧不禁觉得好笑,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以后会不会对某个男人动心,但是不知道顾木义是哪里来的自信就是觉得自己以后一定会和他在一起。
虽然结果一开始就很明晰,但是他还会非常执着的一次次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算了,随他吧。
她既然不会爱人了,那不管对方是谁又能怎么样。
反正都不是她心里的那个少年。
想到这里安尧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什么鬼,怎么想起他了呢?
安尧用力的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在心里低声的呵斥自己。
“安尧,你这个想法很危险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他呢?”
“不要忘了,你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他的世界你再也走不进去了。”
但是安尧心里又有些不服,凭什么难道这些年自己不在所以她就没有在和他在一起的机会了吗?
她这个人从不相信命运,反正命运应景带她不公,她凭什么就要接受现实呢。
就在安尧纠结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噩梦里一直纠缠自己的声音。
“你怎么一直在摇头?你是生病了?”
听到这话安尧的身体瞬间一僵,他怎么又出现了?
刚才她出来的时候路过他家里面明明没有人的,怎么现在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啊。
于是安尧下意识的对着顾木义说了句,“你怎么还从梦里出来了呢?”
说完
两人都愣住了。
安尧看着他愈来愈深的眼神暗叫一声不好,这家伙绝对是误会自己了。
但是她现在能怎么说,说她把顾木义当成一条狗,还是一只很凶的狗。
在梦里对着自己不停的咬?
这不是想死吗?
于是,安尧还是选择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那个我先走了,你慢慢逛。”
说完逃也是的离开了。
顾木义看这儿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嘴角不由的勾了起来。
还说不喜欢他,做梦都梦到他了,怎么可能不喜欢。
想来也是,按照安尧这个别扭的脾气就算是喜欢自己她可能也不会说出来。
于是顾木义在脑子里脑补了一出安尧暗恋自己的大戏,但是他不知道的事,人家只是在梦里把他当成一条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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