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还没到6点我已经爬起床来,早早洗漱完毕,带着贴身太监王显和一队太子亲卫赶往城东北面的太子亲卫卫所,离皇城大概10里地,起码瞬息可致,平时太子府也就200人值岗,每过8个小时一次轮岗。
当我到达太子亲卫军卫所的时候,门口居然连个站岗放哨的人都没有,营里静悄悄的,往里走走才稀稀拉拉看到一些卫所士兵,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踱步在营里溜达。
这太子卫所比我想象中的更加不堪啊,当然也可能是有些人想要给我一个下马威,我这太子在某些人眼中真是跟病猫差不多了,没有任何威严可谈。
我心中暗自冷笑,时日还长,咱们走着瞧,看我不整死你们丫的。
我随着身边的这队亲卫直往主帅营帐里走去,并支走一个营卫去叫来传令兵,即刻起升帐点兵。
不一会,听着营外响起的呜呜呜的号角,内心一阵安定,既来之则安心。本来也没想一下子就能白得一群虎狼来,这样更好积弊越深,我动起刀子来就越安心。
在营帐中翻翻捡捡查阅当下太子亲卫营的一些日常事务概述,一晃眼1个小时过去了,这时候作为千总将官的刘闯才姗姗来迟,而副千总严松更是到现在未见人影。
其余十个百长早在营哨响起20分钟后就已经集结在我的帅帐里,毕竟作为主帅的太子我在营哨响起后的每一秒算起都有生杀大权,为了自己的小命他们再缺心眼也不敢这时候表现出来。
此刻跪在下面的刘闯未听到我发出起身的旨意,却是不敢擅自站起,又是过了一个小时,副千总严松才姗姗来迟,未见其人已闻其声:“这狗日的天气,谁这么大早吹营号,老子还没睡够呢。”
一进营帐之后却是愣住了,看看两边平时吊儿郎当的十个百长一脸肃穆的站立在营帐两边,中间刘闯汗流浃背的跪趴在地上,那卑微的身躯跟平时狗熊般的豪爽形成鲜明对比。
而我此时才把头抬起,眼神从桌上的记录案卷上转移到眼前这粗鄙军汉身上,一张扔人群里记不住的普通面庞,黝黑的皮肤,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满脸的络腮胡须,乍一看有点猛张飞的味道。
说来话长,其实不过一瞄眼的功夫,我站起身来,盯着他开口道:“你是严松?”
“嘭”的一身响传来,“末将该死,冲撞了太子殿下,请殿下恕罪。”看着底下诚惶诚恐跪倒在地的严松,难得的我心理一片酸爽。
果然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即使再无能名声再臭,真到了底层与上层阶级直接冲突的时候,我完胜,真是出生决定膝盖走向啊。
感慨之后,我也不忘这次来营帐的目的,立威,选兵。于是开口道:“严松你冲撞的不是本太子,你冲撞的是军法,营哨响起一刻钟不到者该当如何?”
看着底下默然不语的严松,我又陡然提高嗓音,怒号而出:“说。”
听着这声怒吼,严松已经快跟地齐平的身躯,又离地心近了几厘米,颤颤巍巍答道:“回殿下,一百烧火棍。”
“好,你们下面十个百长,轮番执行,一人来打十记,军纪全无,全军懒散懈怠军务,千总军将刘闯渎职,下去自领20军棍,执行完军法再行升帐,全部下去。”我沉声呼喝道。
过了一会,十个百长份两队前后用担架抬着两个千总进入帅帐,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千总好像两只受伤的小猫在那呻吟,突然觉得今天的立威行为索然无味,就跟后世城管穿着身狼皮到街上横行无忌一样,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
随即摆摆手,让人抬着两个千总下去养伤,留下十个百长,下达命令,明日早晨6时校场集结,再有不尊军号者,严惩不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