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如火如荼的在泰县开展各项灾后重建工作的时候,钱塘府里却在开始酝酿一场风暴,应云飞在收到我管控赈灾钱粮的命令时,整个人暴跳如雷,怎么说自己也是一州的封疆大吏,而太子不过是传言中的一个纨绔罢了。
虽然这大半年来表现有说改善,但他并不认为是我的能力体验,而应该是皇帝的故意偏袒,让有能之士在太子身边辅佐,包括獠牙卫的组建太子也不过是抢占了他人的功劳罢了。
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如今居然拿着鸡毛当令箭,骑在他的脖子上拉屎,要不是怕耽误了福王的大事,他根本就不会理会我的命令。
不过福王在收到皇帝派遣太子下来巡视各州灾区的时候,就命令各处收敛锋芒,如今大事的前期筹备还未完全,还需要争取一些时间。
而之前被他忽悠投靠过来的反皇盟,前段时间居然背着他去刺杀太子,自己并没有给他们传递消息,他们又是如何得知太子在钱塘府的行踪的,暗中似乎还有其他人在盯着太子。
好在这次刺杀没有成功,果然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江湖人,福王说的一点也没错,这些人只能敲敲边鼓,成不了大事。
眼下最重要的是福王交代下来的任务,要联络好其他各州,一起煽动这些灾后的百姓发生暴乱,好为福王掌控兵权创造契机,大楚太祖刘尚曾经留下祖训如果地方突然发生暴乱,当地又无得力兵卒镇压时,彼时皇室宗亲可行临机专断之权,镇压暴乱,但过后必须交出兵权,否则按谋逆论处,天下共讨之。
当然这个祖训留到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在意了,更没有人敢胆大妄为的真如刘尚所说的去动兵权,因为这是任何皇帝都无法容忍的事情,没有谁不怕皇帝秋后算账的。
不过如今这点对于想要造反的福王来说,无异于是一个非常好的可以顺势接掌兵权的理由,而且这个理由还相当的冠冕堂皇,但是最近因为太子的赈灾行为严重阻碍了下面人对灾民的暴乱引导,所以要完成王爷的任务,必须要让皇帝把太子调离浙州才行。
那么到底要用什么方式才能让太子离开浙州呢,应云飞一时间也没有主意,不过这时他想到了当下在府里做客的反皇盟的一名长老,此人年约五旬左右是个道士,道号青云子,自称是云霞观观主,外表倒是有那么一副仙风道骨的韵味。
此人成天穿着一袭青衫道服,后背一把长剑,头上扎着整齐的道髻用一只碧玉簪子插着,脸上皮肤红润一脸慈祥,下巴留着一抹山羊胡,这一扮相妥妥的得道高人,如果不是此人眼中时常不经意的流露出的阴郁之色的话。
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貌美如花的道姑,貌似是他的徒弟道号流云子,倒是一脸的纯正模样,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看着没有什么心机,不过福王打过招呼对这二人必须礼遇有加,不可妄动他念。
又想起青云子此前献策,为了扩大灾情为之后灾民暴乱埋下伏笔,居然毅然的要求决堤,那可是关系数十万人生死的计策啊,此人献策时却说的那么轻描淡写,从这一点上就可以判断出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因此应云飞虽然垂涎于流云子的美色却也不敢造次。
这个时间此师徒二人应当是在后院的厢房中打坐,因为往日无要事之时二人作息时间都是如此,果然等到应云飞走到厢房外的时候正听到二人在雾中打坐念经的声音。
就在应云飞准备走进房间敲门时,房门却从里面自动打开了,应云飞诧异间却看到他们师徒二人都坐在地面的一个蒲团上未动分毫,看着就知道一定是二人之中谁用传说中的内力隔空打开的房门,知道二人武功不俗,如果想要对自己不利不过反掌之间的事情,因此进入房间后态度显得恭敬异常。
而青云子二人在应云飞进入房间后也停止了打坐,而是站起身来走到屋内的桌子边坐下,并招呼应云飞也坐下说话,一旁的流云子则自然的开始端茶倒水,干起了丫鬟的工作,之后便静立一旁,应该是随时等着师傅青云子的使唤。
等流云子斟好茶后,青云子便先开口问道:“刺史大人来此,所为何事?”
应云飞已经跟青云子打过好几回的交道,知道此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因此便单刀直入言明来此的用意。
青云子得知应云飞来此是为问策是为了找个方法调离太子,居然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此事不难,你可命人到处散播流言,称太子在各州广邀民心,所到之处百姓无不对其感恩戴德,如今各灾区都只知太子爱民,而不是皇帝仁政,过得3,5天后再命人起草一份弹劾的奏章送入皇城,到时候看看我们这位明君圣皇是否能在经历过二皇子谋逆后还能否有海纳百川的胸襟。”
听到青云子献出来的如此简单的毒计,应云飞的后背有些不寒而栗,虽然早知道此人讳莫如深,但如此不经思考就能想出这样的诛心之策,实在是有些耸人听闻了。
这计策说出来却是很简单,但是也算是阳谋,抓准了帝王无情这一千古不变的心理,没有哪个皇帝会放任他人威胁自己的皇权,就算如今皇位继承人只剩下太子一人。
正常情况下太子只要耐心等,继承皇位对他来说只是时间问题,但是谁能保证太子就没有一点想要早日登基大宝的想法,只要皇帝稍微动一点这样的思考,那么就在心中埋下了一根刺,那么计策也就成功了。
因为太子的威望日盛是事实,皇帝不安也是必然,到时候就算皇帝不招太子回去,太子自己也会主动请旨回去,换其他人来继续巡视灾区,如此调离太子的目的就自然实现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计策后,应云飞也不多做停留,起身感谢了一番后便告辞离去了,因为就是坐了这么一会,听了青云子所献出的计策后又加深了对此人的恐惧,就这么一会已经有些如坐针毡了,实在没有理由继续给自己找罪受。
等到应云飞出了厢房后,身后的房门又一次无声的自动关闭了起来,没过一会又响起了师徒二人的念经声,听着这样正义凛然的声音,应云飞却是陡然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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