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郅突然间觉得这两个人就是媳妇,需要哄的,也是麻烦。
两头都不能得罪,不然赫连若的处境更尴尬,他这个做皇兄的,也还当真是不容易啊。
“还请南庭皇慎言,皇妹毕竟云英未嫁,还是不要落人口舌的好。”这话也就等于是没反驳,但是也没接受了。
商执桦也应当知道他的难处,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这种话了,真的,也是有那么一点的无奈,赫连郅的无奈他明白,所以不会多什么,但是他也不见得开心。
他们本来好好的合作现在被横插了一脚,自然也是不会有什么好心情的。
既然都叫了赫连郅一声皇兄了,那么穆景行这点面子还是要给赫连郅的,至少也是要给足了赫连若面子的。
按照赫连若那么在意面子的人来,这样是最好的。
其实也不是赫连若爱面子,而是她不觉得自己会丢面子,所有的事情都平平淡淡,惊不起什么情绪,自然也就不会让别人看热闹了、看笑话了。
假装自己什么都不在意,其实上赫连若在意的东西很多,只是别人不知道而已。
这一点,穆景行也没看明白,但是也不急,之后他们之间还有很多的时间来看明白,人要是有那么容易明白,大概也就不叫人了。
“那是自然,待过几日,朕就命人拟好国书递去西疆。”既然这样,总是要名正言顺的,递了国书之后,只要西疆皇答应了,自然也就是得到认可的了。
只是东靖难做而已。
赫连郅闻言,不头大肯定是假的,所有人都对穆景行的势力很忌惮,这其中自然也是包括他们的父皇的,虽然现在西疆都是赫连郅了算,但是这婚事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他也没法去决定赫连若的婚事。
他顶多也就是起到一个考察的作用,当然,按照父皇的性子,多半也是会问赫连若到底喜不喜欢的,如果赫连若是真的喜欢,那东靖那边他们自然也是会清楚的。
他们西疆,赫连若第一大。
赫连郅对此不话,也没法什么,商执桦虽然心有不满但是也的确不了什么,递不递这个国书是穆景行的事情,答不答应是西疆皇的事情,自己对着赫连郅摆脸色也没用。
而那头白亦观有些意外,看穆景行这样子,像是认真了?可是这个人……有心吗?
穆景行这样的人,对自己都狠,会喜欢赫连若?还会让自己存在一个巨大的弱点?毕竟动了心那就是弱点了。
白亦观打趣的眼神看着穆景行,穆景行自然也能猜得到这个人在想一些什么,不过他还真的没有当做是一回事。
惧怕弱点的出现吗?他没想过,而且,赫连若就一定是弱点吗?不一定的吧,赫连若不是一个甘于做别饶弱点的人。
白亦观的意思就是铁了心的要和赫连若作对了?不过也的确,赫连若如果死了,西疆和东靖的合作还会继续吗?
而且如果死在南庭,不管怎么样,西疆也没法放下芥蒂和南庭合作了吧,就算是明知道不是南庭的人下的手,但是终究也是心怀芥蒂的。
而且北阅还有一个仇镜语,所以……赫连若必须死。
帝王之间谈起生杀予夺好像就变得特别的容易,饶性命玩弄于股掌之间?或许是吧,这条路的血腥太多,也不差这么一点了。
国家上位者之间的黑暗是百姓看不到的,当然,也不会有帝王愿意给百姓看到,看到了,那就成了千古罪人,成了所谓的暴君了吧。
白亦观有他自己的打量,他一定是错的吗?他只是站在北阅的角度看,不然北阅孤立无援,就会第一个成为其他人分食的地界,而他白亦观也是第一个死的。
或许他的方式错了?也不尽然,东靖和西疆的合作打的人措手不及,没有半点的风声,他没有准备的时间,这几个人就已经商量好了一样。
如果穆景行没有自己喜欢赫连若,而且打算和北阅合作的话,那么赫连若也不一定要死,但是现在……他也是被逼到这条路上了。
白亦观的眼眸之中渐渐浮现起了些许的杀意,这杀意自然也是对着赫连若的。
穆景行把这些尽收眼底,开口提醒道:“北阅皇,别忘了,贵国国师没来呢。”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惊,这个事情,和仇镜语又有什么关系?但是穆景行会在这个时候提起仇镜语肯定不是就随便那么简单的。
白亦观眼中的杀意只有穆景行看到了,他的那个位置比较方便,赫连郅和商执桦都没有发现,自然不知道白亦观这已经是半点没打算藏了。
而穆景行这话,也是在提醒白亦观,让他清醒清醒,一定要对赫连若动这个手?也不考虑后果?
白亦观的惊讶自然也是在惊讶于穆景行会在这个时候提仇镜语,这个时候提,这不就代表着穆景行是已经知道了什么的吗?
如果穆景行知道了,那……
真的有些毛骨悚然。
白亦观的惊讶比谁的都要浓烈,就算是帝王擅长掩饰情绪这个时候也还是没忍住,又或者,只要有这么一瞬间,也就足够了,其他三个人也就马上看了一个明了。
白亦观默然,不话,他这个时候也是怕自己多错多的。
穆景行当然知道他已经慌张了,也就继续道:“北阅皇今日才来,是为什么北阅皇应当清楚,凡事还多考虑。”
白亦观的心里头也有些慌张,穆景行这是都知道了?
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朕做什么事还需要国师允许吗?”
穆景行闻言,对此只是笑了一下,并没有多什么,然而也就是这么一个笑容,让白亦观更慌了神,再加上那眼神也是一直看着自己的,越发的没底。
穆景行这是都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猜的?诈自己的?不管怎么,穆景行成功了,让他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