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蝶舞一脸的笑意,没有丝毫的扭捏,走到了夜千渊的身边,接过剑尘推来的轮椅,径自的将夜千渊推到了屋内,惊得众人使劲的揉着眼睛,他们看到了什么,她和睿王这般的熟识?
一袭紫袍,金制镂空面具附颜,却遮不去那浑然天成的高贵优雅的气质,手中把玩着一条长鞭,透出嗜血的寒意,扫了众人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花府可真是好教养啊。”
一句话吓得花从国一干人等慌张的跪下,身边的花蝶舞不想太过于突兀,刚要行礼却被夜千渊拦了下来,“你无须行礼。”
“蝶舞谢过王爷。”
“叫我名字。”
“千渊。”
“乖。”
众人就这样莫名的吃了一把狗粮,花蝶舞顶了一下夜千渊,眼神示意他,众人还跪着呢,却见夜千渊丝毫不在意,拉着花蝶舞坐到了自己的身边,慵懒的说道:“起来吧。”
“蝶儿,我前些日子有事,所以这下聘的事晚了些,蝶儿可会怪罪?”
“怎会。”
“那就好,管公公,开始吧。”
只见听一声音尖锐的男子走到了花从国的面前,拿出了一本礼单,开始唱礼:“白银五千两,聘饼两担、海味六式、雌雄鸡一双、猪肉五斤、鲮鱼两条、陈酿四坛、京果八件、茶叶两罐、糥米十二斤、砂糖三斤二两,金镯一副。”
这礼单让众人傻了眼,这是什么礼单?几人面面相觑,皆不知该如何接这话。
夜千渊了他们一眼,唇角不着痕迹地挑了挑,阴阳怪气的问道:“怎么,花国公有何异议?”
花从国硬着头皮问了句:“敢问王爷,这是何意?”
“花国公可是不满意?”
花从国觉得自己再不说些什么,那就不是花蝶舞的面子问题,而是整个花府的面子问题了,于是再道:“这礼单只怕确实不妥吧?
夜千渊冷声笑道:“可有违我大殷国纳娶之制?”
花从国摇头,“那自然是没有,只是若平民百姓按这礼单纳娶也就罢了,这王候将相之家怕是真不妥吧?”
“既然花国公知道这规矩就好,抬进来吧。”
花从国也没办法说什么,眼前这位可是个残暴嗜血的主,若是真惹怒了他,没准他就血洗了花府,反正对于花蝶舞,他自是不抱太大的希望,而眼前这位王爷,双腿也是残废了,罢了,就这样由着他们抬了进来。
最要命的是,只是把东西搬进来也就算了,偏偏还就有个睿王府的大太监站在门口唱礼单。那一声响过一声的,花从国总有冲动想叫人撕烂他的嘴巴,可又确实不敢。太监这种东西,宫里主子打得罚得,可宫外的人是绝对没有权利动他们一下的。更何况人家主子还坐在屋里呢。
再说这些聘礼,别说花府众人听着崩溃,花蝶舞也听得眼皮直抽抽,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转眸看着一脸悠哉的夜千渊,她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只能任由他安排。
终于,礼单唱完了,聘礼也全搬进了花府大院儿。花从国黑着一张脸,老太太气得要两个下人用力搀扶才站得住。苏氏到没有太大反应,睿王府都如此做,那就别怪以后花府如何待花蝶舞。那些总觉得花蝶舞才是花府嫡小姐的人,也是时候该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