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司岑霄打破沉默,“先坐。”
司祁墨不动,抬腕看了眼时间,淡声道,“不用,有什么话快点说。”
“我知道你怪我。”司岑霄叹了口气。
“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我错了。”
闻言,司祁墨眼中泛起涟漪,唇角弯起,讥讽的笑道,“你也会有错吗。”
他的态度令司岑霄一阵心堵。
温暖的阳光撒进房间,他看起来格外平静,但一双眼里透着股凉薄和淡漠。
司祁墨缓缓开口,将当年残忍的事实揭开,“我也是第一见,会有父亲因为自己的利益,给儿子下药,只为家族联谊。”
司岑霄抿唇,无力反驳。
“如果不是我警觉,恐怕早就遂了你的意。”司祁墨冷声说。
当年,他刚从国外处理完事情回来,司岑霄就将他带到酒店吃饭,美名其曰是为他庆祝,但他却在自己的饭菜里下了药。
在他意识迷糊的时候,把他关在酒店房间。
那一晚,他才见识到了所谓亲情的凉薄,也知道了这个父亲的自私。
那一晚,他把自己锁在酒店阳台上,将阳台的门反锁,屋里所有的陈设都被他打翻在地,只要意识到自己不清醒,他便用碎片,让疼痛转移内心的燥意。
“对不起。”
此刻,仿佛只有这三个字能说明他的心情,司岑霄说了一遍又一遍。
阳光打在他身上,他额前的碎发在脸颊上散落了一片阴影,明明是温暖的光线,恍惚间有一种说不清的孤寂。
幽深的眸子泛着的冷意。
“说完了吗。”
司岑霄被他的气势吓到。
这个孩子,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
“你回来吧”
良久,司岑霄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中带着祈求,“来接管公司吧”
司祁墨淡淡掀了掀眼皮,“你不是最害怕我抢走你的公司吗?”
“我”司岑霄手心攥紧,只觉得头又开始一阵一阵的发晕,眼前的景象都模糊不清,甩了甩头,“我知道我错了,我也老了,商场这种东西早就不适合我待了,你回来吧,我把股份全都移到你的名下。”
司祁墨垂下眸子缓缓道,“不必。”
“你”一阵天旋地转,司岑霄气血上涌,大脑一片空白,眼睛一翻,晕倒在了沙发上。
半晌明没有听到后续,司祁墨拧了拧眉心,微微抬头,只见司岑霄失去意识,躺在沙发上。
司祁墨眉头愈发紧锁,迈开修长的双腿走上前查看。
见他真的晕了过去,司祁墨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又转身朝门口走去。
门口,原本说要离开的司老爷子和司老太太都在,另一边是靠着墙的时愿。
见门被拉开,另外三人立刻围了上去。
时愿立刻就被挤在了一边,关键时刻司祁墨拉住了她,臂弯一个用力,将时愿带进了他的怀里。
“怎么样了?”司老爷子对这对小情侣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了,开口问。
司祁墨神色不变,“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