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泠刚刚喝了两杯酒,这会儿酒劲上来,正是头晕眼花的,她看了看,觉得眼前的这个白色的菜卷似乎很好吃的样子,于是她就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了上去。
天帝来的时候就见白翊尊上一手拎着一只仅有巴掌大的兔子,而另一只手的食指被那兔子咬得死死地也不曾松口……
天帝:……为什么突然觉得这画面有点损害白翊尊上的形象呢??
一丝血腥的味道流进口中,这味道让千羽泠清醒了一点,她睁眼就看见白翊尊上的手指被她咬的出了血。千羽泠心中一凛,天啊,尊上会不会一生气就宰掉她把她吃掉啊?!完了,那样的话就是爷爷恐怕也救不了她!
这么一想瞬间清醒了,她低着头思索这怎么办才好时就听见头顶的声音到:“宠物顽劣,让天帝见笑了。”
千羽泠没见过天帝,但想到这么丢脸的事情竟然被传说中的天帝看到,便挣扎着要离开白翊的手心。
天帝见那兔子挣脱了白翊尊上的手心,然后就一下子蹦进了白翊尊上的衣襟里,他看着白翊尊上胸口处小小的凸起以及露出的两只黑色兔耳,不禁默了默。原来白翊尊上喜欢养这种类型的宠物,为什么他觉得有点反差萌呢??
白翊尊上也未曾起身给天帝见礼,只是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坐。”
天帝也不曾见怪,毕竟眼前的这位尊上算起来比他不知大了多少辈分,幼时还抱过他,他便是摆谱也是摆不起来的。
白翊冷着脸看了看自己的手,缓缓拿出一方白色的帕子包扎。见天帝不说话,他也没兴趣问。
天帝知道这等小伤对于白翊尊上来说就与被蚊子叮了一下差不多。但他还是道:“尊上还是拿些药包扎得好。”
千羽泠听那天帝如此说,心里更是害怕、愧疚。
感觉到小兔子愧疚情绪的白翊尊上道:“无碍,天帝还是说说来本座的玉坤山有何贵干吧。”
天帝道:“本是不想打扰尊上清净,只是如今还是要请尊上出山主持大局才行。”
白翊笑笑:“本座可几万年没仔细瞧瞧这仙界了,若是天帝都为难的话,本尊怕是也帮不上什么忙。”
天帝闻言顿时焦急:“尊上,如今仙界已有初乱之像,看在三界众生的面上,还请尊上出山才是。”
白翊依旧无甚表情,只道:“玄觞亦可。”这言下之意便是你为何不找玄觞而来找我。
天帝道:“若玄觞尊上出世,就代表尊上定然不会再管这些麻烦事,可若……”这话还未说完,便被白翊接了过来:“你们倒是打的好算盘,若玄觞出山,本座必定在我这玉坤山继续钓鱼晒太阳。若是本座出山管了这些琐碎之事,那玄觞岂有看着他这个万年不理事的二哥操劳的道理?定是要协助于我才是。”白翊执起酒杯,微微抿了抿道:“说到底,不过是想把我们兄弟二人都弄出山干活而已。”
天帝大惊,急忙起身作揖道:“尊上,凌霄万万不敢算计两位尊上。”
白翊摆摆手道:“罢了,待到青云醒来,这些个事都让他管去,本座可没这个心情。”
天帝道:“是。”
白翊拿出一个酒杯放到桌上,指了指酒壶,道:“别站着了,你也尝尝这青梅酒。”
天帝坐下斟了一杯酒,仔细品味了一番,道:“这酒应是有两万年了,的确好喝。”
白翊道:“这下,你且说说那冥界是怎地一番境况。”
天帝一愣,拱手:“不愧是尊上,凌霄尚未言明便已知是那冥界出了事端。”
白翊冷着脸看着天帝:“你几时会这般废话,只需告诉本座这冥界如今是何境况即可。”
天帝讪笑道:“具体凌霄也不知晓,只知道那冥界某处似是有一幻境,这幻境似是有魔气孕育。青云尊上所中幻境也是自此处而来。”
白翊皱眉道:“不对,这样的幻境为何能困住青云这般久的时日?”
天帝见白翊尊上不知想到了什么,只是脸色突然大变,不禁高声说了“难道”二字,却又打住不再言语。天帝虽说有些好奇能令荒古神袛思之色变的事情是什么,但到底不敢多问。
白翊思索了一会儿看着天帝道:“凌霄啊。”
天帝道:“在。”
白翊微微勾唇:“喝酒啊!小时候你还不曾这般拘谨,怎么越长大越死板了?”
天帝笑笑:“年幼无知,若是凌霄幼时有冒犯尊上之处,还请尊上见谅。”
白翊闻言不禁冷了脸,果真是无论妖、人、仙还是年幼的时候有趣一些,长大了便个个都死板。这般想着便伸手摸了摸躲在他胸口瑟瑟发抖的小兔子,叹了口气对天帝道:“你也不必担心了,本座其实早就猜到你会来找我。”顿了顿,道:“想来这白坤殿也不能总放着不用,只是本座不理仙界诸事已久,现下这白坤宫里只有本座、鹤云和守门童子三人而已。”
天帝回到:“尊上放心,这个凌霄定能为尊上办的妥当。”
白翊点点头,道了句:“如此甚好,再找一个暂时的侍奉仙君吧,鹤云近日怕是要闭关了。”
天帝拱手恭贺:“那我就提前恭喜尊上了,就要多一位仙尊了。”
白翊嗤笑:“等鹤云到了神君便不会再侍奉本座了,有什么可恭喜的。本座到如今却是换了四个侍奉仙君了。”
天帝笑到:“这岂能一样?便是之前几位也是记挂着您的。”
白翊突然道:“行了,别废话了,近期仙界可有什么宴会?”
天帝思索了一会儿道:“南域域主得了儿子,过两日设百日宴。”天帝说完便看见白翊尊上挑了挑眉说:“倒是巧了。”
天帝不解:“什么巧?”
白翊诧异道:“你竟不知?”
天帝闻言心道:南域又不是他的金华殿,他上哪里知道去。说道:“毕竟不是三十六重天,凌霄怎好打听南域之事。”
白翊依旧冷着脸道:“你不打听?怕是那南域之乱的这把火烧到你三十六重天吧!”
天帝被这话噎得沉默了一会儿,话说白翊尊上如此爱怼人整个仙界的众位神仙知道吗?!
白翊也不想再多讲话了,只道:“你且回你的三十六重天吧,本座自有打算。”
天帝起身拱手称是。心却道:您自有打算?该不会是钓钓鱼?酿酿酒吧?
千羽泠听了白翊尊上和凌霄天帝的对话,只是大约知道天帝请白翊尊上出山,然而尊上他到底答没答应她却是听不出来了。
千羽泠想了想,现如今她的主要任务是找到极富仙气的地方或者东西冲开她体内被阵法封住的部分,至于荒神血至少也要等她恢复了才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拿得到。
她想了想刚才那酒,竟然是两万年的,怪不得能蕴含这般的酒力与仙力。若是她知道这酒藏在哪里的话……岂不是恢复的更快一些?
此时白翊似乎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并没有注意到此时小兔子的心思。想了一会儿,白翊一把将小兔子从衣襟处拎出来,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起身离开。千羽泠偷偷地跟了他一路,见他似乎有什么事走了,走前还让那鹤云仙君闭关。
千羽泠顿时激动起来,尊上走了,鹤云仙君又闭关,那童子只守在白坤宫门外,那岂不是说她可以偷偷地喝酒了??
想来白翊尊上定然有许多的酒,便是她偷喝两坛也是不会发现的。这么一想,千羽泠就顿时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