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阳光透过妖界独有的粉色云彩,落在金缕刻丝的妖芩木桌上,一袭白衣的白翊尊上尝了尝一道不知是何名字的菜肴,道了句:“虽然风味别具一格,但到底吃不大习惯。”
玄觞拿着筷子笑了笑:“妖界口味我吃不惯是正常的,但我以为是比较合你的胃口。”
白翊挑眉道:“那都是千万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半生不熟也实属正常,况且青云当初不也和我一样。”
提到青云尊上,玄觞忍不住敛了笑颜:“他此番便是历劫了,也不知平安与否。”
白翊似笑非笑道:“他可是六界称颂的好神仙,本座这等提起来能止小儿啼哭的神仙自是比不上他的。”
玄觞无奈:“二哥,这事情都过去几千万年了,按理说你也该消气了,更何况当初那件事也不能怪大哥,毕竟他也不是有意为之。”
白翊缓了缓神色,平静道:“本座并非是记仇,只是如今看他行事,觉得他千万年来没有丝毫长进。”白翊尊上拿起罗帕擦了擦嘴,另一只手去拿茶壶,边倒茶边说:“你沉睡许久,知道的事情不多,本座也不愿与你细说,改日鹤云出关,你去问他便是。”
玄觞:“你这可不地道,勾起我等我好奇心,却又不管了,这样那算得上是个好神仙。”
白翊抿了一口茶,抬眼看着兀自扇扇子的玄觞,道:“哦?本座记得《六界史册》里可没说我是个什么好神仙,你也是知晓的,我们司战的神仙,可是没有几个讲道理的!”
玄觞尊上从容不迫的劝诫:“二哥,你这话讲的不对,这写《六界史册》的,也写的不对。没有司战的神明,那以后发生什么大战,还能叫什么司雨的、掌乐的去应战不成?这后生小辈委实不慎重,只知道胡写一通,却不知考察一番,又哪里知晓二哥你是最高洁伟岸、公正严明、深明大义的神仙呢?怕是司规上神都不如您恪守规矩呢!”
白翊微微挑眉,道:“叫你这般一说,本座都觉得……”
“觉得怎样?”
“觉得本座可能还真是个为数不多好神仙!”
玄觞:“许是我出来走动的少,没想到二哥你自恋的情结倒是越发多了。”我就随便一夸,你倒也真敢应。
玄贝贝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跟着苗乌,他毕竟是聚宝城的一城之主,想来对赚钱这回事应该极为得心应手,学习一下,兴许还能早日成为“金钱龟”呢!
依旧没放弃的成为“金钱龟”的玄贝贝,毫不犹豫的去找苗乌了,反正苗乌是被白翊尊上喂了药的,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而此时,苗乌正在城主府看着面前一脸阴冷的应歧面上是止不住的蔑视。苗乌心底对他烦的不行,可是却又不得不装作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应歧大人,实在不是小妖刻意为难,只是聚宝城历来都是如此,您若是得到了城主府上下的认可,又能为这方百姓做一件好事,小妖又岂敢不给您城主令呢?”
应歧冷笑:“小猫,你是故意的吧?”
听他竟然如此称呼自己,苗乌心底对他更是厌烦:“大人真是说笑了,想当年前任城主对小妖的考验也是如此,小妖也绝非存心为难,只是历代留下来的规矩是不可废的。”
应歧看着面前神情恭敬的苗乌,心底暗想看走眼了,没想到他以为好拿捏的小猫妖,倒是一个会下软钉子的。
此时白翊尊上正与玄觞尊上下棋,说来这棋子还是上一任天帝送的,用的乃是十万年的极品太极石,连带棋盘也是用五十万年生的香楠木所做,别说是三十六重天,便是整个六界也是独一份的。
玄觞笑了笑:“你还真是去哪都带着棋子、棋盘,凌宇这礼物倒是合了你的意。”
白翊下棋的手顿了顿,道:“凌宇身归混沌许久了,应是有十七万年了吧?”
玄觞点头:“倒是我们,六界在便一直在,倒也没什么乐趣。”
白翊微微勾唇:“怎么没乐趣,你说那招财猫此时算是与那应歧结仇了吧?”
玄觞啧啧称奇:“你倒是有捉弄人的兴致,可怜那苗乌还一心想要利用你我二人,却不想要因毒药而折腰,你用来威胁他的毒药是什么药?”
白翊尊上面无表情:“我几时下过毒?”
“昨日啊,我亲看所见。”
“那难道不是锦华莲的莲子吗?”
玄觞大雾:“锦华红莲的莲子!你还真是……”
白翊:“本座如何?”
玄觞笑道:“不如何,却无耻,这般面不改色做行骗之事,我是比不得的。”一会儿又问:“你说应歧是那种头脑冲动的妖吗?能乖乖上当?”
白翊落下一枚黑子:“那就添把火,让他变得冲动。”
玄觞摇着扇子:“我倒是觉得有些不对,你若是雷厉风行,只管去羸洲岛,撺掇那妖皇赶紧立储即可,何必在聚宝城,这儿和羸洲岛可是有着些距离。”
白翊冷着脸看着棋盘上黑白错落的棋子:“你输了。”
玄觞:“这下棋是你的爱好,又不是我的,我不精此道,输给你也算不上什么稀罕事。本座只是好奇你如此行事之目的。”
白翊的声音缓缓响起:“我欠了一个人情。”
玄觞好奇:“凭你的修为还会欠人人情,谁的人情?”
“文戟。”
玄觞诧异:“这文戟可是早就死了八千万年了,你这人情怎么还要等人家死后八千万年才还?是不是有点晚啊?”
白翊:“只是近来才发现文戟的转世。”
玄觞大惊:“文戟转世了?”
白翊却并不解释,只是道:“也不知苗乌那边如何,不过他好歹也是一城之主,定是能够应付的。”
且说这厢还不知自己吃的是红莲子的苗乌还在一心对着应歧拉仇恨,就等着这黑蛇沉不住气来找麻烦,然后好坐实他的罪行!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个彻底,又等了几天发现应歧竟毫无动作,令人诧异他居然还是个沉的住的性子,苗乌暗自思忖是否再多加几把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