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澧本来是要找妹妹的,毕竟他家妹妹从小到大都是家里娇宠着的,如果是仙界倒也没什么,毕竟仙界除了嘴碎八卦一些,风气上,总体而言还是好的。
但如果是在妖界,就另当别论了。
千澧哪里想到,他居然遇到了白翊尊上。
说起来这件事情也颇为好笑,这血脉盘不如血焱,血焱是一种术法,燃烧自己的一点血,根据心中所想,反应出其所在位置。只能用在关系亲密的血亲之间。而血脉盘不一样,这个血脉盘只是属于千家,自然也就只能探测千家的嫡系血脉,所以,千澧来到妖界之后,离白翊手中的血脉盘近了不少,千羽泠又因为水牢之中的阵法,血脉联系微弱,时断时续的。所以,血脉盘本来应该微微的检测到千羽泠的所在,可是千澧一来,就转移到了千澧身上。
所以,白翊尊上拿着血脉盘,远远看见了千澧的时候,有一瞬间的黑脸,又不动如山的把血脉盘塞在了袖子里。
于是千澧只以为遇见白翊尊上,纯属于是巧合。不得不说,这也算得上是个美丽的误会。
而此时,千羽泠正一坨小毛团缩在了墙角,这水牢冷就算了,还湿乎乎的,潮的很,以前只觉得玄贝贝的窝潮湿,如今却觉得玄贝贝竟然是个极为干爽的乌龟了。
千羽泠觉得近几日实在运气不好,虽然瑞兽的确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但也不是什么锦鲤仙子。说起来锦鲤仙子,历来都有那么一位,只是这位仙子到底是水里的,离不开,所以见到这位锦鲤仙子的,也少之又少,不过,也许对于水中的来讲,不那么难以得见吧。
话说回来,千羽泠坐在水牢里,拿出了一只鸭腿,还好她之前和文华上街买了东西,要不然这会儿,肚子就要饿得咕咕叫了。
千羽泠忍不住自言自语:“也不知道文华怎么样了?总之应该不会被鹿鸣打晕吧,毕竟文华也是个皇亲国戚,鹿鸣再怎么厉害,也不能为难文华吧!”
千羽泠没想到,鹿鸣终归是个妖王,总是有一些追随者,所以,虽然文华是个皇亲国戚,但他也不能把妖王惹急了。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妖王的势力可能不大,但却不能小看他们的影响力。
文华的修为不精,更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文华在被打晕的一瞬间励志好好修行。
且说文悯和文憬到了白翊尊上的院子,看见那温润无上的男仙,心中暗道:这是哪家的神子,气度如此无双。
而文憬更是心中惊讶,这蓝衣的神仙他不识得,但白翊和玄觞两位尊上,他还是知晓的。
仙、凡、冥、花、妖、魔六界,皆有几位尊上的记载,比起如今仙界的神仙,他们六界的人更识得青云、白翊、赤焱和玄觞几位尊上,尤其是前三位的记载更是多一些。
千澧拱手对着白翊和玄觞道:“两位尊上,既然此处有要事相商,澧就不在此叨扰了。”
玄觞尊上倒是因为千澧的画技心生赞赏,道:“那倒也不必,你若是在此也碍什么,总之此事与你没多大关系,听个热闹罢了。”说着摆手,让他安坐。
白翊对此也没什么可说的,反正即便是听了,他也能保证他听不懂。
这厢文悯二妖行礼:“见过白翊尊上,见过玄觞尊上。”
白翊:“你来是想问什么吧?”
文悯点头:“尊上神机妙算。”
“你不必问,因由缘法这件事,即便是问了又如何呢?该知道的,早晚会知道。”
“所以……尊上之所以帮我也和这个问题有关吗?”
白翊拍了拍衣角不知几时粘上的一朵橙色的花:“不错。”
文悯最后轻声道:“那……那女子……”
白翊打断了他的话:“你问本座,是没用的,本座希望你能明白,本座其实心里是不爱管你的,之所以帮你也只是出于一个承诺而已。说到底,也不过是场交易罢了。”
文悯低头:“是悯叨扰了,告辞。”
千澧:听不懂……
白翊侧眸,道:“你还在这做什么?待在这等着过百妖盛宴吗?”
千澧笑道:“澧从南海至此,寻我家那个淘气的妹妹,只是来此不知为何,血焱的联系微弱起来,确定不了位置,所以……”
“所以你想让本座帮忙?”
千澧还是一派镇定自若:“这怎么敢?只是觉得妖界风起云涌,不敢冒昧寻找。”
白翊挑眉:“不敢在妖界冒昧?但敢在本座面前冒昧?”
千澧此时才露出浅浅的笑意来:“这也是不敢的,不过千澧觉得,尊上这般……愿意与小辈侃侃而谈,实在是和那些传言不同。”
白翊:“所以你是在说,本座咄咄逼人、以大欺小?”
千澧虽然对白翊尊上的直白怼人僵住一瞬,但还是极快的调整好表情道:“怎么会呢,白翊尊上这般受万神敬仰的老前辈,自然不会做出什么有失身份的事情。”
玄觞听着觉得这千三殿下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他这番话说出来,影射了白翊,偏生白翊也不会在多说什么了,否则反而显得他小肚鸡肠。
妙人啊!
白翊却不知怎么,想到了千羽泠,明明都是千家的子孙,偏生那个明明笨的很,还总是以为自己很聪明。
白翊想了想道:“嗯,既然你是找你妹妹的,那就随便你。”
玄觞听着这话,就觉得哪不对,他随着白翊走了出去,背对千澧,小声道:“你不是拿血脉盘去了吗,你总不会真的是偷偷的拿的吧?”
白翊:“我会做那种有时身份的事情吗?”
玄觞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真的去偷了呢。”
白翊挑眉:“自然不是偷的,骗来的。”
玄觞有着身子的手明显的僵住,他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道:“我昨日开玩笑的时候,心里还不觉得你会做这档事,没想到只是换了一种方,难道当骗子就不是有失身份了吗?”
白翊:“我呢,向来都是排兵布阵、冲锋陷阵的那个,所以行事,自然是怎么好用怎么来。”
玄觞惊叹:“我觉得你千万年下来,你如今脸皮倒是不薄。”